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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低喝一聲。

彷彿力士開山般的距離以毫不講道理的姿態,狠狠地將劍柄又重新壓了回去,甚至於在這瞬間,連那長劍劍鋒之上匯聚的內力都給蠻橫的力道生生震碎了許多。

那失去了控制的勁氣在劍鞘之內崩裂開,劍鞘碎裂,在巨大力道的加持之下完全不遜色於鋒利的兵刃,在那‘意難平’身上撕扯出了許多傷口。

而在同時,王安風手中劍柄抬起,如同重錘一般連鞘重重砸在了對方肩膀之上。

此時佛說力士移山經的加持尚未散去,這一下子完全不遜色於那些專修外功,力道強橫的江湖高手全力一擊,後者完全沒有這個準備,被打地生生半跪在地,雷勁入體,令其半邊身子全部發麻,難以調動內力。

與此同時,那‘意難平’只覺得自己周身一陣痛楚,下一刻,原本輕靈有力的身軀就如同變成了墨家機關人,不能夠動彈分毫。

王安風拎著被瞬間點住了周身大穴的‘戰利品’,想了想,進了後面那破敗道觀當中,將之隨手扔在了蒲團上,半蹲下來,看著對方浮現驚怖的神色,道:

“說吧,你的身份……”

那人神色閃爍了下,沙啞道:

“說過了,某是意難平。”

王安風微微皺眉,復又問了好些問題,可是方才表現得極為小心的後者此時卻嘴硬得厲害,一點有用的東西都問不出來,咬死了自己就是意難平,咬死了自己只是偶然路過。

對於這種死鴨子嘴硬的貨色,語言上的技巧幾乎沒了什麼用處,反正已經點了其周身穴道,以藥王谷嫡傳的手法,對方內力還在自己之下,想要強行穴起碼要幾個時辰的時間,王安風乾脆將其身上搜了個遍。

因為鴻落羽偶爾會在贏先生不在,以及圓慈打坐的時候傳授王安風一些神偷門的手上功夫,那人只得眼睜睜看著自己藏得嚴嚴實實的東西給眼前的少年輕而易舉,一個一個拎了出來,連最後一點銅錢都沒有留下。

天見可憐,這銅板他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時候留在哪裡的。

可眼前少年只是隨意拍了拍自己身子,那銅錢就跟見著了爹孃一樣滾了出來。

他眼瞳瞪大,看著眼前少年,看著後者嫻熟到了過分的手法,腦袋發懵,幾乎以為自己是遇到了個賊祖宗。

一個很年輕,穿著白衣的賊。

一個還很年輕,下手狠辣,喜歡耍劍。

武功還高得沒譜的賊祖宗。

等到王安風自其身上一個暗袋裡抽出一張信箋的時候,那位‘意難平’面上神色霎時僵硬。

看其神色細微變化,王安風自然知道這東西的重要性非同一般,將這信箋展開,雙眸橫掃,自上面看過去,看到了上面龍飛鳳舞的字跡,看到了上面所說的兩行話。

‘那意難平曾經在扶風郡中壞了本堂之事,此事可以以意難平身份行事。’

‘若是能將其逼出,自然最好,縱然不能,也要壞了他的聲名。’

少年眸子微微睜開。

自稱堂口,卻又曾經在扶風郡中,被‘意難平’壞了事情的江湖組織……

他所知道的江湖勢力已經不算少,可數來數去,也就只有那麼一個。

白虎堂……

王安風自心中低語,這信箋上的文字幾乎如同一線流火,落入心湖之中。

便有火焰升騰。

心中殺機盈沸,幾乎要難以遏制,可他此時又極為地理智,少林武功產禪武合一,金鐘罩便是金剛佛理,般若掌便是般若心經,習武就是參禪,這數年修持,王安風的心境早已經不同往日。

徐徐撥出一口濁氣,王安風放下了手中的信箋,看著對面面色蒼白了下去的男子。

他對於大秦一些規矩知道的並不多,只道後者既然身屬於江湖之中,而死者又是天劍門的弟子,那麼這件事情就屬於江湖中的事情,這件事情,刑部便不能夠插手。

而他也不是第一次和白虎堂中人打交道,知道這些人嘴中,基本上什麼都問不出來。

相關的事情,他完全可以回去詢問宏飛白,看後者的樣子,肯定是知道些什麼,到時候便能夠逆著推出白虎堂的行蹤,繼而判斷其目的。

他捏著信箋的手掌微微用力,內力運轉之處,這信箋已經無聲無息化為了齏粉。

那男子咬著牙,依舊還強硬地道:

“這信箋是我從那女子身上得來。”

“因而我才要殺他。”

王安風看著眼前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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