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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雪道:
“兩年多不見,王兄竟然,已經如此之強了嗎?”
“厲害,厲害!”
他這段時間大多都只是在沉睡昏迷,對於這兩年時間缺乏實感。
而沉睡中漫長的折磨感覺,伴隨著精力的恢復,也逐漸被他淡忘下去,現在的川連只覺得自己不過是睡了很長很長的一覺,醒來便已經物是人非,‘前些天’見面還只是八品武者的王安風,再接觸的時候,已經是能凌空飛度的江湖高手,如何能不讓他驚歎。
厲老三轉過身來,看了一眼滿臉感嘆的川連。
腦海想到眼前這個木訥少年鬼神莫測的勁氣,手掌不由得有些刺痛,嘴角微抽,狠狠瞪了川連一眼。
媽的。
這裡就你沒有資格說這句話!
川連被他一瞪,不明所以,有些尷尬地抬手抓了抓頭髮。
厲老三轉過身去,看著於建木,皺眉道:“那好,公孫呢?”
“那老小子總還在吧?哪裡去了?老子給他帶回人來了,讓他好好出來招待一下。”
於建木只當自己是個聾子,沒有聽到眼前男子對幫主的稱呼,回道:
“幫主?幫主他剛剛出去,應當很快就會回來。”
“厲三哥,還有諸位,先進去休息一二罷……”
“已經準備好了香茶……”
與此同時,費家祖宅。?
因為王安風昨日所說,在送走了他之後,公孫靖便來到了這處宅院之前,準備先拜訪一下,多少混個眼熟,此時一手拎著些酒肉,背後仍舊是自己的兵刃,抬手敲了敲木門。
“進來。”
蒼老剛勁的嗓音響起。
公孫靖未曾多想,直接推門而入,方才走進去,迎面便是一道凌厲至極,彷彿流星破空一般的寒芒,洶湧的殺氣刺激,令公孫靖的後頸上汗毛炸起,幾乎本能地暴退而出。
而在瞬間,那寒芒似乎早已經有所預料一般,陡然加快,瞬間擦著公孫靖過去,復又閃電般地收回。
是一柄長槍。
通體銀色,並非前些日子和王安風交手所用的黑槍,可那槍鋒凌厲,顯然也不是尋常物什。
公孫靖眼眸微眯,抬起右手,自臉頰上擦過。
手背上暈開了一片血色,神色不由冷凝。
費破嶽隨手拈著長槍,面容方正冷峻,並無昨夜的失態寂寥,淺灰色的眸子落在了對面的年輕人身上。
對他而言,三十餘歲的公孫靖,當真只不過是個年輕人。
他的眼睛不好,但是能夠感覺到後者身上尚未曾散去的兵家煞氣。
如虎獸一般。
結合這兩天傳得紛紛揚揚的江湖訊息,他如何能不知道,眼前這不知為何前來拜訪的男人,正是那巨鯨幫幫主,按照交易,是未來三十年,要保護他費家血脈的最強武者,起碼,是明面上最強的武者。
那麼他作為和那少年交易的人,作為費家最為年長之人,自然應當試試這位幫主的火候,這算是江湖規矩,沒有人說得出個不是來,這也算是他留在西定州城的一個理由。
費破嶽手掌握著長槍,五指微微律動了下。
是的,這是他出手的理由。
但是在這堂堂正正,理所應當的理由之下,還有另外一個念頭在他的心中升起,這個想法簡直莽撞,簡直胡來,但是卻又是如此地真實。
吞雲槍客。
因為這個人也是用槍的。
哪怕是出身兵家的人,行走江湖也大多用刀,能夠用槍闖出偌大盛名的,他已經許久,許久沒有見過了。
以一敵百,陣斬同級。
這是獨屬於槍客的霸道。?
他平靜如湖,不免已經帶上了三分寂寥的心境中,多少生出了些許的好奇。
公孫靖看著對面持拿著長槍的老人,緩緩撥出一口濁氣,將心中升起的火氣壓制下去——這是少主吩咐要來看望的人,他不能夠亂了禮數。
正在此時,費破嶽察覺到了公孫氣質的變化,手中長槍一揚,淡淡道:
“來,讓老夫見識一下,所謂兵家猛將的槍法。”
“你仗以立身的東西,不會只有這點水平罷?”
公孫靖身子微頓。
他彷彿在這個瞬間化為了墨家的機關人偶,面容神色沒有半點變化。
但在費破嶽‘眼中’,卻如同逐漸積蓄的火焰。
突然右手一震,背後的兩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