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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方雅樂,悠揚而起。
身著重甲,手持兵刃的禁衛肅立於兩旁,其手中之兵已經不是當日所用儀仗陌刀,而是通體墨色,顯然極為沉重,冬日陽光薄涼,也能夠感覺到這兵刃上散發出的冷銳寒芒,令人心中升起安穩信任,可隱隱也有些許不安浮現。
大秦禁衛,乃是自十八路鐵騎當中挑選精銳剽悍之人入內,保護大秦皇室安危。
大秦以武立國,禁衛自然不可能只是充作門面的酒囊飯袋。
一名形容粗狂,肩膀寬闊的江湖武者朝前走去,他生得高大,可此時走起路來卻像是已經七老八十的老嫗一般,越走越慢,彷彿腳下不是堅實的地面,而是粘稠的沼澤溼地,行了數步,索性直接停了下來,看著左右之人越過自己往前走去。
他算是扶風一地中頗為有些名聲的武者。
一身武功有七品的火候,憑藉著豪勇之氣,也曾經在江湖上闖出好些事情,有了不小的名頭,即便是扶風本地的世家弟子,見到他也頗為客氣,也要拱手叫上一聲大俠。
可自他今日踏入這院落之後,便感覺到了一股極為難受的壓抑感覺,令他心中沉重,如同鎖鏈加身,不復原本自在,這感覺越來越沉重,也越來越真實,不像是他自己的錯覺。
左右看了看那些禁衛,看到那些明顯極為鋒銳的陌刀,心中不由得生出幾分悔意,不知自己今日來此,是對是錯。
想了想,乾脆轉身,朝著外面行去。
可是方才走了數步,便被一名身著明光鎧的大秦禁衛攔下。
那禁衛約有三十歲左右年紀,似乎只是隨意地站在他身前,卻已經將他的前行路線直接攔住,朝他抱拳行了一禮,道:
“閣下,今日酒宴未開,還請稍坐片刻。”
“或者是有何事?不妨吩咐給下人。”
這禁衛言語神態,都頗為客氣,卻隱隱有拒絕他離開之意,這名江湖武者感覺到自己的心臟有些加速,抬眸左右看了一眼,發現自己方圓十米之內,足足七名禁衛在這個瞬間做出了細微的反應,或是側身,或是抬眸,不一而足。
若有似無的殺氣浮現。
如同蛛網一般,將他封鎖進去。
那名武者眸子微微收縮。
他的武功不俗,亦經歷過許多江湖廝殺,曾經在屍體裡面打過滾,幾乎瞬間便判斷出來,這些禁衛的動作,恰好將自己在下一刻能夠做出的反應全部封鎖。
武者以其氣為上。
這些禁衛所做的事情,就是在瞬間將他的行為封鎖,一旦下一刻他有所異動,只在瞬間就會面臨足足七柄陌刀刀鋒,或者劈斬,或者斜撩,所指之處,盡數都是他身上要害,即便這些禁衛單個武功全部都在他之下,可那一瞬間,他也不能夠保證自己全身而退。
心中念頭一瞬即過,這名武者知道自己已經走不得了。
他倒也不擔心自己會有什麼危險,這種事情也是因為皇室的規矩,為了以防萬一,只是往日裡隨意慣了,如今這許多規矩,令他感到有些不舒服。
當下只是乾笑著擺了擺手,道:
“無事,無事。”
“只是方才水喝多了,想要找個茅房,放個水。”
他故意說得粗俗了些。
這名禁衛微微頷首,面目之上未曾有絲毫異色,依舊客氣,抬手虛引一側,道:
“閣下若是先要如廁,可往那邊兒行去。”
“路上自有侍女下人,到時候一問便知,不過,還請閣下將手中兵器放在此處,吾等會細加保管。”
粗豪武者對於這件事情倒沒有感到什麼意外,因而今日也只是佩了一柄尋常的鋼刀,隨手解下,放在一旁,笑著撓了撓頭,道:
“哈哈,原來如此,多謝多謝……”
禁衛收回右手,看著那名武者遠去,隨意擺了擺手。
其餘的禁衛武者收回原本動作。
在那些未曾經歷過多少廝殺的人眼中,他們並未有絲毫的異動。
隱蔽之處。
“解除戒備。”
一名武者耳畔傳來低沉聲音,神色未變,將手中足以釘穿一丈山岩的連弩收回,抬手拂過機括,伴隨著咔擦聲音,已經上弦的箭矢收回,施展身法,令自身的身形更為隱蔽。
雙眸視線堪比鷹隼,自這別院中諸多客人身上掃過。
後院處。
方才的粗豪武者一手扶著磚牆,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孃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