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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屋頂都已經快要塌陷下去啦。
他們喝得越發歡暢。
宏暉站定,看著這高有五層的酒樓,感覺到了一道道視線落在自己身上,神色平靜。
現在,連最後的後顧之憂,也已經放下了。
那少年背後琴盒中劍氣之盛,不下於他。
他慢慢抬頭,一點點打量著這城裡面最為豪奢氣派的酒樓,耳畔汙言穢語不停。
宏暉閉上了眼睛,深深撥出一口氣。
然後睜開雙目,竟然沒有過半分遲疑,抬手將只是稍微合著的木門推開,踏步進入其中。
酒樓中的聲音瞬間消失不見。
方才還極為囂張的眾多門派武者臉上就如同被人掄圓了拳頭狠狠砸了兩下,眼冒金星,身軀僵硬,看著那面容冷硬,一絲不苟的劍客,不敢有絲毫的動作,看上去頗為滑稽。
宏暉未曾看向這些武功低微,不過只是些誘餌般的武者,穿過動作僵硬的大漢,偶爾低聲道一聲謝,踏上了樓梯。
他的腳步很穩當。
一步一步,朝著上面行去。
卻如同踩踏在了眾人的心中,令他們的面色發白,額上滲出了冷汗。
他會什麼會在這裡?!
他怎麼會來?他怎麼敢來?
他不知天劍門已經氣運到底了嗎?現在若是換做了他們,便應當竭力支撐那少得可憐的家底,便應該向不知有沒有用處的仙人祈求,能讓那位老人家多活些歲數。
宏暉一直走到了五樓,腳步頻率未曾有絲毫的變化。
五樓那百金一字的雅閣前,身著黑衣持劍的武者已經在等著宏暉,看著這面色冷硬的男子當真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心中詫異,卻未曾生出什麼畏懼之類的感情,一則應為此地高手並不會少。
二則,外面大秦鐵卒尚且還在,此地武者眾多,一旦鬧出事情,難免傷及無辜,未雨綢繆,此種情況之下,大秦必會制止亂鬥,便是所謂有恃無恐,右手摩挲著長劍劍柄,淡淡道:
“你竟然敢過來。”
“不錯,比傳聞中的長老多少多出些氣概,不過,若是想要討饒,還是請回罷。”
“當然,若是想要切磋劍術,我倒是可以接受。”
宏暉沉默著,突然抬頭嘆息一聲,低聲呢喃,道。
“這條路二十三年未走,果然多了許多東西要清理。”
右手抬起。
‘客來閣’中,龔銳飲茶,突然感覺頭皮一陣發麻。
腰間寬劍,鳴嘯不止。
隔了半個街道的酒樓當中,五樓高閣瞬間破碎,一道身形飄然而下,右手持劍,那劍修長,左手抓著顆頭顱,那頭顱怒目圓睜,顯然滿是不敢置信。
而在同時,足足五名身影跌飛出來,落在地上,已是盡數沒有了氣息。
喉嚨上皆是一道劍痕,凌厲刺目。
整條街道,瞬間死寂一片。
嘩啦聲中,原本坐在了一樓圓桌中的大秦悍卒瞬間起身,機括上好的聲音連綿不絕,帶來森銳的殺機,根根弩矢指向了大街上面,有些發福的中年男子。
龔銳按劍,大步行出。
雙眸當中,滿是震動,看向宏暉。
此人是瘋了不成?!
此時逞強,反要遭了殺身之禍,還要禍及門派。
天劍門本已經沒有多少年氣數。
休養生息,才是正道。
手持著頭顱的宏暉昂首,深深吸了口氣,右手扣劍,猛然橫掃,劍意浩蕩如龍,狂傲不羈,瞬間掃平左右,既有錚然劍鳴之音,沖霄而上,下則上百披甲之士,身上鎧甲於瞬間崩裂。
黑鐵甲葉,叮呤噹啷,落了滿地。
龔銳腳步驟停,看到那中年劍客似乎斑白一分的黑髮,像看到了一柄劍,僵硬抬眸,看向酒樓,那酒樓的掌櫃和小二坐倒在地,身子哆嗦個不停,一層江湖人,已經渾身皆是血,氣息全無。
龔銳心臟重重一跳,雙眸瞪大,怔怔然說不出話來,張了張嘴,咬牙道:
“燃命之劍………”
“瘋子,瘋子!”
他已經驚怖難言。
宏暉轉過身來,看了他一眼,隨手將頭顱扔在地上,右手扣劍,平靜地走出城門。
向著天劍門的方向行去。
神色冷硬。
有那負琴的少年在,他已經無需要有絲毫的顧慮在。
那少年足以護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