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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那文質彬彬,理所當然的青衫少年,卻罕見又動了脫下鞋來大嘴巴往對方臉上抽去的念頭。
他好想要拽住這小子的領口,替他爹孃噴這敗家玩意兒。
一顆老大老大的玉珠子才值得一文錢。
那把破劍就值一兩紋銀?
合著就一鐵片子,兩個木塊釘在一起就能當劍鞘的東西抵得上一千顆亮瑩瑩的玉珠?
那些東西他也曾經聽過孫兒說過,富貴人家裡也是少見,起碼也得要百兩黃金。
那按著這青衫少年所說,就其掌中一口劍,能比得上十萬兩黃金?
老人嗤之以鼻。
偏偏慕山雪也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伸手入懷,摸了摸,拎出來了一個小小錦囊,上面繡著兩隻鴨子,懶散的道士開啟這錦囊,數了數,有些可惜地搖了搖頭,道:
“嘖,錢不夠。”
“若不然,我當真想要把你這把劍買下來玩玩。”?
“咱們兩個算算時間也認識了快要三年時間,商量商量,九百六十文,賣給我?”
王安風笑出聲,搖了搖頭,帶一分調侃,道:
“俗話說小本生意,概不折扣。”
“我這連本都沒有的生意,自然也是沒有的。”
慕山雪遺憾地收回手中錦囊,咕噥道:
“誰說的。”
“自古江湖客,沙場將,就數著沒有本的生意最是有的賺。”
小道士沖和拉了拉師兄的袖口,低聲道:
“可是師兄,師父不是說下面還有半句。”
“浮名浮利,虛苦勞神。”
“是隙中駒,石中火,夢中身。”
石中無火,夢中身幻,白駒過隙,忽然而已。
慕山雪豎起眉毛,右手毫不客氣落在了小道士頭頂,按下去的時候卻沒有捨得用力,只是大手亂揉,把沖和好不容易收拾齊整的髮髻弄得散亂,看得後者氣得雙頰微鼓,被拆臺的心情變好了許多。
王安風笑出聲來。
他左手握著鐵劍的劍柄,俯身,右手自桌上取了一杯茶,一飲而盡,兩指拈著茶盞把玩,灑然道:
“現在不是個好時候,若是有機會,咱們再閒聊。”
“告辭。”
手腕一震,茶盞穩穩落回了桌上,王安風衝著懶散的道士和那想要用玉珠玩彈弓的小少年笑了笑,提劍而去,自懷中彈出五枚銅錢,落在了桌上,滴溜溜得打轉。
茶攤老人瞪大了眼睛,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慕山雪摩挲了下自己下巴,笑出聲來,道:
“看起來應該是剛剛喝的那碗茶水的茶錢,老人家你就收下罷。”
“小師弟,咱們也該走了。”
沖和正在想辦法將自己的頭髮弄齊整,聞言哦了一聲,站起身來,想要抬手去拿身旁大大小小的行李包裹,卻已經被慕山雪搶先一步握在了手中。
慕山雪快走了兩步,趁那灰驢子不注意,將大包小包直接扔了上去。
那驢子不爽地叫一聲。
清俊道士站在驢子右邊,左手抬起,懶懶搭在了樸素的道門雲篆長劍上,隨意一挑,那劍連鞘飛起,落下來的時候恰好穿入道士身後的背劍帶上,雖然是懶散的模樣,這樣子也令人忍不住要叫一聲瀟灑。
沖和一邊抬手整理著自己的髮髻,一邊走過去,準備抬手去牽驢子的韁繩,一隻大手卻已經落在了自己的衣領上,然後身子一空,雙腳已經離地。
慕山雪將其直接扔在了驢背上,騰身而起。
那驢子叫了兩聲,朝著城外而去。?
老人看著那驢背上的小道士朝著自己遙遙抱拳行了一禮,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剛剛給人提著衣領就提溜起來,丟掉了面子,面龐很有些發紅,笑了下,心道果然還是個孩子。
剛剛這裡還有好幾個人,現在卻已經空空落落。
老人嘆息一聲,心裡剛剛的惱怒喜歡也都散了去,呆站了站,轉身去後面取了個抹布,擦著這也已經有些老邁的木桌子。
看到桌面上一字排開的五枚銅錢,想到剛剛王安風喝了的那碗茶,突然在心中升起莫名其妙的一個念頭。
放下抹布,將這五枚銅錢收好,沒有放到往日裡放銀錢的地方,而是重又找了木盒子,將這五個銅板扔進去,叮鈴作響。
等把這鐵盒子收好,才微微一怔,意識到自己剛剛的行為實在是多餘。
這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