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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他為了寶物,而決定令自己女兒去做棄子的時候,是不是也是這樣冷硬的模樣,王安風的眉毛微微皺了皺,直截了當,道:
“宏長老過來,應該不只是為了想辦法給我送補償來的罷?”
“若有何事,還請但講無妨。”
王安風心中對這前面的劍客不喜極甚。
宏暉似乎也比較習慣這樣直接的交流方式,點了點頭,視線落向王安風手中之劍,沉默了下,道:
“我想要拜託你一件事。”
不等王安風開口回絕,他已經自顧自往下講了下去,道:
“城中異樣,我想你應該也已經察覺到,這些門派往日都在我天劍門下吃了許多虧,現在都是衝著我們來的,後面肯定還有另外一個勢力,我等之前在道觀中,就是被其中一人攔住。”
是白虎堂。
王安風皺眉,道:
“你想要讓我做什麼?”
宏暉道:“現在如果只是按著原本的法子往天劍門走,定然會極為危險,我知道另外一條路。”
聲音頓了頓,道:
”只是這條路已經許久沒有人走過,我得要先行去清理一下,才能夠快些過去。”
“我希望你能跟在飛白他們身邊。”
“以你的武功,定然不會有問題,事成之後,我想,我給的報酬你定然不會拒絕。”
宏暉的視線落在了王安風臉上。
他冷硬的面容似乎有些微的柔和,但是也似乎只是王安風的錯覺,少年皺眉想了想,答應下來,道:
“我會保護飛白他們。”
宏暉點了點頭,似乎並不意外。
王安風回身準備給他開啟木門,突然想到,這裡的客棧每間房門都備著鑰匙和拳頭大小的銅鎖,這位天劍門長老是如何進來的。
才回過頭,就看到那一襲藍白劍袍直接自視窗飄然而下,極為嫻熟,不由得呆了一呆。
幾步行至窗邊,已看不到那人身影。
少年微微皺眉。
現在這城裡面的局勢是外鬆內緊的模樣,這些江湖人不過只是探子。
天劍門沒有了前些年的氣象,誰都敢在大秦的城池裡光明正大地監視著他們,一旦走出此城,便會通報給其餘的高手,在外堵截。
此城幾乎成了個口袋,酒樓當中,人多而繁雜,一旦動手,必然會引來大秦鐵卒的應激反應,難以速殺,問又不出什麼東西。
除非殺絕,否則打草驚蛇,又會留下尾巴來,往後留下給人發難的藉口。
可大秦鐵卒必不會允許在這個關頭,有如此大規模的江湖劍鬥在城中發生,而他也知,白虎堂真正的高手現在肯定是在上天劍門的必經之路上。
難不成,他真的有其他安全的道路離開?
王安風心中遲疑,卻又想到,這位天劍門的長老,是為了能夠保住寶物,連親生女兒都可以當作棄子放棄的薄涼人物,誰又能夠保證,這一次不是故伎重演,將其餘弟子視作棄子,自己帶著寶物,回到天劍門中?
王安風站在窗前,眉頭微皺,自心中沉思。
宏暉已經回到了第三棵梧桐樹下面的院子裡。
他的神色冷硬,沒有人看得出他剛剛還出去了一趟,院落中,數名弟子正在手持木劍,彼此對攻。
天劍門講求實戰,即便是同門師兄弟,對攻之時也極為兇狠直接,除去手中所用是厚實的木劍,幾乎與實戰無異。
宏暉腳步駐足,如往常一般,站在一旁指點。
宏飛白握著斷劍,立在屋簷下面,孤身一人,和其餘弟子拉開了一段距離。
神色專注,或者說冷得像是冰塊一樣,手中施展的,正是天劍門他們這一脈所傳承的劍法。
只是相較於這套劍法原本所追求的浩渺瀟灑,此時青年手中之間唯獨剩下了凌厲迅捷,雖然只是握著一柄斷劍,但是寒芒之盛,這院中弟子加在一起,也及不上他的一半。
宏暉指點過了其餘的弟子,行至青年旁邊,眉頭微微皺起,道:
“你使錯了。”
“速度雖快,卻失去了劍招其內的意蘊,快劍不算什麼,唯獨慢下來才是劍之……”
他指點的語氣,神態,和以往在山上並無半點不同。
宏飛白心中升起厭惡。
未曾等宏暉說完,便已收起了斷劍,轉身和中年劍客擦身而過,神色冷漠,連看都未曾去看宏暉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