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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玉龍怔怔看著那邊的少年人,再低下頭來看看周圍武者本能顫慄的身軀。
他也不是蠢笨之人,能夠在這個年紀,把一套不那麼高深的內功典籍修到七品,還做到了門派中準高層的位子,他無論如何不能是一個蠢貨。
他看到這些武者的反應,自然已經猜了出來。
對面茶攤上坐著的,分明就是這些弟子所說,和天劍門宏飛白同行,一手暗器功夫極為厲害的書生。
他們先前自隱秘處得了訊息,派了門中兩位七品的執事帶人埋伏在天劍門當代大弟子的必經之路上,可誰知道一直未曾等到訊息回來。
等到自己再度差人過去的時候,只看到一些門人如同屍首般倒伏在地,給新下的雪險些埋了進去。
另外一半人馬連著兩位執事都已經連屍首都找不見了。
而這一半的弟子就是此人以暗器擊昏。
那麼按照江湖武者的規矩,他現在無論如何應該過去,最起碼也應該撂下幾句狠話,打不打另說,氣勢上不能輸。
可是許玉龍心裡卻有一種預感,似乎自己過去的話,和去老虎前面撒潑的野狗也差不離,決計討不了什麼好果子吃。
江湖上,山林裡。
那隻老虎是吃素的?
抬眸掃過周圍虎劍派,安山拳館之流看好戲的眼神,定了定,未曾出手,只是坐在原位,抬手飲酒。
其身後跟著個年輕弟子當隨侍,看到這個局面,湊近了些,低聲開口,道:
“爺,這事情……”
“勿要出聲,盯著天劍門這塊肥肉的不只咱們,在此之前,一切小心為上。”
許玉龍神色未變,低聲開口。
心中暗罵這年輕的弟子沒有眼力見識。
那年輕弟子恍然,只覺得許副主果然比自己想的多,點了點頭退在身後,對著這眼前有辱門派盛名的一面也不再開口,只是無論如何,心裡都有些好奇。
看著對面茶攤上,年紀比自己也大不了多少的年輕武者。
不明白為什麼他只是坐在那裡,便能讓這許多的兇悍門人嚇得腿腳發軟。
王安風喝乾了杯中的茶,對面也沒給釣出個人來,心中可惜,自懷中摸出了數枚銅板,排在桌上。
這銀錢還是他這段時日在大秦票號那裡專門兌來的,大多都放在了少林,隨身只帶了數十枚,大秦鑄幣司用的好料,拿來當暗器實在是順手。
看著對面酒樓那些持刀武者如臨大敵的模樣,王安風笑一聲,提起桌上橫放的鐵片子劍,站起身來。
剛剛在王安風后面過來的那個小道士雙手捧著碗,喝了口茶,將茶碗放在桌上。
抬手擦了擦嘴,自身後包裹裡抽出來了一卷畫軸,先是起身對著那老人行了一禮,然後才開口,很是客氣道:
“老先生,叨擾一二。”
老爺子忙不迭地擺手,道:“喲,小道長,老頭子可當不起這一禮……”
小道士靦腆笑了笑,道:
“當得的,當得的。”
大秦諸子,儒道最為崇高,茶攤老人擦了擦手,笑問道:
“哎喲,那……那小道長你可是有什麼事?”
“小道想要跟您老打聽一個人。”
“不知道您老這些時日可曾經見到過這個人?”
一邊說著,那小道士一邊小心開啟畫軸。
王安風在此時恰好行過了這茶攤。
聞言下意識看了這小道士一眼,年紀最多不過是十五歲左右,束著竹簪,揹著大包小包的行李,因這包裹之大,倒是更顯得這少年身子嬌小。
一張面龐白皙,雙眉淡如遠山,眼瞳如星子,眸光流轉之際,顧盼生輝。
雖其年少,已經能夠看得出未來風華,必然是絕代之人。
江湖之大,幾多天命風流。
想及宏飛白,王安風心中複雜,感嘆一聲,收回了目光,左手倒提著鐵劍,走過了茶攤。
那小道士恰好展開了畫軸。
是上好的紙張,畫著個清俊的青年道士。
一身樸素道袍也掩不住出塵之氣,背後負劍,腰懸玉珏,唯一可惜,就是眉眼處有三四分憊懶之意,活靈活現,足有十二分神韻,讓老人家忍不住心中腹誹。
若是自己孩子這副模樣,定是要脫下鞋子大嘴巴抽他。
可這青年道士畢竟是和他無關,所以他看得很仔細,在腦子裡苦苦思索了半天,最終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