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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答應了宏暉的要求,雖是不齒其為人,可是王安風還是提著劍離開了客棧。
他在上面看了那院子七日今日才又走了過來。
抬手敲了敲門。
一名身著藍白劍袍的弟子出來,險些被嚇了一跳,可他還記得前面這人當初是和大師兄一起來的,勉強定了定神,讓出個空位,道:
“前輩是來找大師兄的嗎?”
“還請進來吧。”
王安風點了點頭,沒有反駁,踏步進了院子。
宏飛白正站在院落的一角練劍,劍光凜冽,一柄斷劍,揮灑之際,已經是氣象萬千,看到了王安風,手上動作微微一停。
已經有弟子入內稟報師母。
便在此時,進了天劍門院子沒有多久的王安風突然感覺心下微寒,猛地抬頭。
天穹如故,但是卻又浩蕩劍意,沖天而起,即便是隔了這許多距離,卻仍舊能夠感覺到劍割一般的感覺,神色突變。
滿院之中,長劍悲鳴。
“這是……”
“不好!”
對視一眼,王安風和宏飛白衝出了院落,兩人朝著那凌厲氣息升起的方向奔去,以他們兩人的輕功,不過數十息時間就已經到了城中酒樓所在之處。
滿地的屍身,原本最是豪奢繁華的地方,幾乎已經變成了血海般的景緻。
劍意殘存,兀自不肯散去。
酒樓對面的茶攤老人面色有些蒼白,腿肚子有點發軟。
宏飛白認得這周圍洋溢的劍意,看到樓內倒伏的武者,感受到這強烈到難以置信的氣息存留,面色大變,雙眸中幾乎有些發紅,提著斷劍,便要往前沖走。
龔銳方才被那面容冷硬的中年劍客嚇住,在屬下百姓面前丟掉了面子。
領軍者無威嚴而不立,此時看到宏飛白藍白色的劍袍,心中怒意滋生,陡然揮下手掌,百鍊精銳幾乎本能扣下了手中的機關弩矢。
所謂飛蝗景觀,在此地展開。
根根弩矢破空,卻只是籠罩向了街道上的兩人,王安風聞著鼻間的血腥味道,心臟跳動的速度越來越快,腦海中念頭蜂擁,先前所見,宏暉的模樣重又浮現出來。
“我知道另外一條路,只是這條路已經許久沒有人走過。”
“我得要先行去清理一下……”
劍者所行之路為何?
劍者所行之路為何?!
不發一言。
震聾發聵!
旁邊已經有人忍不住發出驚呼聲音,那茶攤中老人幾乎要掩住了自己眼睛,不願意去看那前些天每日來此喝茶的青衫少年遭了災,心中哀嘆。
周圍劍意湧動。
王安風雙眸睜大,右手幾乎本能地握在了鐵劍劍柄之上。
那劍錚然鳴嘯。
沉鬱一瞬,猛然便拔鞘而出,長劍勾勒引動這天地間久久不願意散去的劍意,明豔劍光自天地間亮起,前方是兵家精銳,列陣持兵,頃刻之間,箭落如雨,勢如飛蝗。
有青衫少年重重一步踏前。
鐵劍鳴嘯,背後琴音錚然而起,如彈劍做歌。
長嘯一聲,三尺青鋒流轉。
於是便有飛蝗盡散。
剛剛聞著那刺鼻血腥氣仍舊還能站得穩當的老者瞪大了眼睛,腿腳一軟,結結實實坐倒在地。
雙臂抱著那盛放了五枚銅板的鐵盒子,看著那一襲青衫衝陣來,看著那長劍鳴嘯,破盡飛蝗,三尺青鋒吞吐明豔劍光,打得上百列陣之士東倒西歪,嘴唇哆哆嗦嗦,懷中抱著鐵盒越發用力,銅板震顫,叮呤噹啷叮零當。
他腦海中想及昨日少年信口開河,一片空白,心中只剩了最後一個念頭。
“這柄劍,當真值得十萬金!”
第三棵梧桐樹下的院子裡。
秀麗的女子又流乾了淚水,靠在床上,呆了片刻,想著夫君離開時候稍顯溫柔的低語,想了想,自桌上取來了那碗粥。
還是恰好入口的溫度,不燙不涼,就跟以往做的那樣。
抬手捏住勺子攪拌了攪拌,裡面發現了自己自小時候便最是喜歡的果乾,藏在了最下面,此時口感柔軟,是自己最喜歡的樣子。
她握著這碗粥,怔然出神。
他從來這樣,什麼都不說……
宏暉行在路上,速度已是極快,面色卻依舊冷硬。
兩側風景,朝後面掠去,在前面一處涼亭上,坐著一名神色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