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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下,目光卻落在那枯黃的摺扇上,被保管地非常好,沒有一點破損了的地方,唯獨那首詩詞上卻被人拿著鮮紅的硃砂圈了四個字,似乎頗為欣賞,可除此之外,也沒有半點特異之處,抬眸看著夏侯軒,道:
“……你自己小心,不必發聲,我自己有辦法脫身。”
“好好撐住。”
夏侯軒微微一驚,低聲急道:“你要做什麼?!”
“我去燒了他們馬廄,那些世家子的馬足以弄點『亂』子出來。”
王安風將外面有幾分寬大的罩衫褪下,僅穿著一身勁裝,緊了緊護腕,將手搭在門上,道:“萬事小心,勿要擔心我。”
“你……”
夏侯軒聲音尚未發出,王安風已經極敏銳地開了門,翻身一滾滾入了一處草叢,隨即貓著腰朝記憶中今日路過的馬廄而去,當時如果不是青驄馬『性』子暴烈,恐怕也就被他放入馬廄了。
在這深夜之中,王安風一人於敵巢中疾步而行,極為小心謹慎,可不知為何,他越走,腦子裡面扇面上那首小詩就越來越清晰,上面四個新點的硃砂鮮紅地耀目,宛如鮮血……
等等,新點的?!
王安風腳步突地一頓,雙目微微收縮,心中剛剛就存在的不對勁越來越明顯。
那是一件老物件了……珍藏地非常寶貴的東西,卻為什麼會有新點的硃砂?
上面圈出了四個字……大病定醉
詩……詩……
王安風眉頭越發皺緊,那種越發強烈的不對勁讓他心中有些焦躁,正在此時,不遠處傳來了兩道腳步聲,他瞳孔微微一縮,按下身軀,呼吸聲就如同林間小獸般放得細微,右手則按在了腰間那柄匕首之上,兩名中年男子手持長刀,一邊交談一邊走來。
“今日這事情,父親他算是徹底失算了……”
“誰說不是?山口的護衛被殺,那兩個小子估計已經走了,虧他還買了首詩詞,想要在壇主面前表現一下,嘿,竹籃打水一場空,卻又苦了你我啊……那老不死的!”
兩人遠遠去了,王安風卻恍如被雷劈了般呆在原地,雙眸微微發亮,腦海之中一個個讓他感覺不對勁的事情浮現出來,隨即閃電般聯絡起來,化為了一副畫面。
“老夫不才,自寫了一副詩詞,諸位賢侄評鑑。”
新作之詩,新的硃砂,未鎖的房門,酒肉二者缺一不可的下毒方式,還有那明攻實則盡數只有推動之力的掌勁。
大病定罪,這四字正好對應那首詩的四句話。
大道本來人難解
病養精神過服『藥』
定場賀老今何在
醉尋夜雨旗亭酒
若將這四句詩排布起來,自然不合作詩的規矩,但若以藏頭對應藏尾,那麼那四個字便是……
王安風瞳孔驟然收縮,腦海中想起那被自己隨意拋在床鋪的陳年好酒。
“解『藥』在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