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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只有歡暢,請入。”
姜守一輕笑一聲,引著王安風入內,宅院雖小,卻自有一番氣度,頗有靜室之風,那個小孩子坐在書桌旁邊輕聲讀書,被姜守一喚了一聲,抬眸看到王安風,眼眸微亮,不動聲『色』把那書卷往遠處撥了撥,脆生生叫道:
“王大哥!”
王安風微笑著打了個招呼,道:“你好啊,天虹。”姜守一則裝作沒有發現自己兒子的小動作,起身去了內室,片刻之後,姜守一尚不曾出來,那位秀麗的女子便端出了一套茶具,衝他溫和道:
“安風,且來落座。”
她五官雖然只是清秀,但卻自有一種過人氣質,淡然雋永,難以忽視,王安風行了一禮,道:“多謝。”小心坐在一旁,那女子起身烹茶,一舉一動雖平淡,卻莫不合乎自然,如風過疏竹,如靜水流深,讓旁觀者也心境平和。
王安風體內奔騰的氣血不自覺便沉靜了下來,一杯清茶已經放在了眼前,飲茶入喉,燥氣盡去。
姜守一不知何時已經坐在他身前,笑道:
“此地山茶,也有三分滋味,但是安風你常喝,怕是已經習慣。”
王安風此時方才察覺,那味道只是自己常喝的山茶,並無半點特異之處,而那女子烹茶之時,尚不如茶攤茶博士手法,可那殊異之處卻無比真切,面上浮現些許不解,姜守一輕飲了一口,雙目低垂,道:
“不必多想,內子亦不通武學。”
王安風微怔,姜守一抬頭,看著他笑道:
“我只是一介書生,只知文章做到極處,無有他奇,只是恰好;烹茶做到極處,無有他異,只是本然。”
聲音微頓,輕聲道:
“想來,武學也應是如此。”
王安風神『色』微震,似乎有所領悟,卻又如白駒過隙,倏忽間便消失地乾乾淨淨,而此時姜守一已經轉口去談論其它,似乎剛剛只是隨意一提,本無他意,約莫半個時辰之後,王安風起身告辭,姜守一和姜天虹將他送至門口,王安風先是朝著姜守一抱拳一禮,復又輕『摸』了『摸』那孩童頭髮,笑道:
“那天虹,我便先走了……”
姜守一笑,道:“安風你喚他姜小弟就好。”
王安風微怔之際,那孩子已經也朝著笑著揮了揮手,便也回了一個笑容,轉身而去。
姜守一立了片刻,緩步轉身回去,那秀美女子正展開一封書信,身旁一隻黃羽如玉的鳥兒正親暱地蹭著她的手掌,女子抬眸,看著自己的丈夫,似乎有兩分無奈,道:
“又在催了……說書院缺人,要你我回去執教。”
姜守一落座,道:
“這次蓋了誰的印。”
“大秦宣武王,龍驤主將,書院院長……和當朝太子,太子許下了太子太傅的官職,另食千戶。”
四個名字,每一個都足以讓這個世界的局勢震上好幾下子,姜守一卻神『色』不變,飲下一口清茶,平聲道:
“師者所以傳道授業,書院之中盡數只有愚昧之徒,徒有金玉再外,已無好學求道之心,我師所願有三,我天資尋常,唯取其一,願得天下英才而教之。在書院既不能施展所學,教化英才,不如行走天下,尋找那些民間璞玉,使其不至於埋沒於斯,能有一二脫穎而出,我輩餘願足矣。”
女子嘆息,道:“可這又如何去回?院長說,一切都可好好商量。”
姜守一放下茶盞,道:“我來回信罷。”
取來紙筆,只寫了一行字,女子抬眸去看,輕聲道:
“吾師如父,若有師命,自當遵從。”
唸完抬眸,略有古怪地看著神態溫和淡然的姜守一,道:
“夫君,你的老師,夫子他不是在年前逝世了嗎……”
姜守一看她一眼,淡淡道:
“所以說,沒得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