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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二日,吳穹方才將這事情告知了王安風等人,這老人一路帶著江瀾東躲西藏,這許久時間,終於算是聽得了一個好些的訊息。
面容上容光煥發,竟連昨夜失利的挫敗都暫且壓下。
反倒是王安風似乎有些疲憊,抬眸看一眼薛琴霜,後者依舊如常,和旁邊出身天下第一莊的淺淡女子交談,察覺到他目光視線,也只微微一笑,面上神態落落大方,並無半點異常。
此時距離梁州酒會不過只是數日,酒自在還可以稍後詳詢梁州眾人以得知去向,但是一葉軒諸人卻可能會有性命之憂,王安風等人是存著了救人救到底的念頭。
浮生半日常在醉的劉陵則說,若能前往一葉軒喝上一壺國士無雙,誤了一次梁州酒會也就誤了,不打緊。
便在這客棧當中,稍作修養,啟程回返江南道。
此時沒了後顧之憂,取直道而行,自然要比原先更快,而到這個時候,王安風等人才從吳穹口中明白了一葉軒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卻是宗門內有弟子做亂,當時候吳穹和江瀾恰在宗門之外,只是得了半封手書,不敢怠慢,急行離開了江南道,這才未曾遭了毒手。
之後路上遇到了曾經受過江瀾之父恩惠的江湖草莽武者,後者感念江陽恩德,自願護送江瀾前往劍南道的紫霄山莊,才走了沒有太遠距離,卻不知為何被江南道新近崛起的玄劍派盯上,數次圍殺,這才有了數日之前他們所見到的那一幕。
至於究竟是因為何種原因,看吳穹面上遲疑,王安風便也很是識趣得沒有去追問,只是心裡面卻很有些冒昧地覺得這位身份地位都不差的老先生應對方式卻是在是有些昏了頭的感覺。
若是換做是他用出了這些應對,怕是要給先生嘲笑數日不肯停下。
這數日來,連過數城,面上難免有些風塵僕僕,臨到距離一葉軒所處之地愈近的時候,反倒是走得越慢。最後那州城距離一葉軒不過百餘里距離,吳穹更是大白天裡就住入客棧中。
取出玉佩當了換做銀錢,遣派了那些江湖人士前往城中最大成衣店中,去採買青衫文巾,環頻寬袖,一絲不苟,然後和店掌櫃說要以蘭桂熱湯沐浴。
一股書生氣重得讓離棄道滿臉嫌棄,幾乎反胃,覺得還不如劉陵身上酒氣讓人心裡面覺得舒坦。
臨入客棧的時候,經過這座江南道州城當中最為繁盛所在,處處可以看到那些模樣風流俊秀的文士和姿容妍麗的女子。
那些女子大多聲音嬌軟。江南吳儂軟語,哪怕氣急了都有三分嗔怒味道,撒嬌起來便更是讓那些所謂風流名士們色授魂與,骨頭都酥得輕掉一半,便是大把銀錢撒下去,想要什麼都買下來。
呂白萍撇了下嘴,腦海中沒來由想到了現在遠在扶風郡的尉遲傑。
覺得這些人雖然長得不如尉遲,荷包也大抵不如尉遲,可唯獨這扔錢時候的爽快勁兒,倒真像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一般,不把錢當錢。
客棧是江南道那種處處可見含蓄的風格,下面以八根合抱圓柱撐起,地方寬敞,可以作為宴飲所用,以竹階延伸向上,分隔成了許多隔間,用作會客休息,最上層還有一座飛簷翹起的亭臺。
人在其中,可以遠眺江河入城,滿城燈火紅塵的景緻。
王安風一路裝扮成管錢財的管事,自然是得要由他去付錢,木著一張臉把足金足量的銀子放在了桌上,發出沉悶一聲響,視線卻偏向樓梯一側,只是看到了薛琴霜的側影。
那一日之後,薛琴霜雖然面上一如既往,卻總是讓他心中在意,閉上眼睛,腦海中想起了的還是那稱呼薛琴霜為阿姐的少年。
掌櫃的眯了本就不大的眼睛,笑呵呵一聲客官爽利,將那銀子緊緊攥在了手中,王安風后知後覺,自己竟然未曾討價還價,下意識要抓那銀子。
卻看到枯瘦掌櫃死死攥住,看那架勢竟彷彿神武持刀計程車卒,打死都不肯放下。
無奈之下,只得放棄。
卻在此時,旁邊伸出一隻手來,然後放開時候,桌上便留下了一枚質地通透的玉佩,沒有其他什麼浮雕,只是簡簡單單,看一眼便覺得心中生出涼意。
旁邊葉柱華溫和道:“掌櫃的,以這玉佩作為住房所費,將那銀子還給馮兄。”
王安風皺眉,伸手阻止道:
“不可。”
他雖勤儉節約慣了,本性卻非吝嗇之人。
只是山村當中,討價還價乃是採買東西的慣常經歷,貨郎定價往往都有所上浮,似尉遲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