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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看到那年輕面容上神色隱有些殘忍的快意積蓄時,一顆心登時便沉了下去,知道怕不是昨日旁觀的禍事來了。
江湖武者就像是那朝堂上士子,最重聲名,自己等人看著了他丟人那一幕,往後遇不上還好,遇上了,心胸不夠寬敞的人少不得要就這件事情說道說道。
有這一樁算不上恩怨的恩怨在,就算是自己這一行人哪怕沒有從那個客棧裡出來,只要遇到了這些人,怕是就躲不過去這事情去。
而當他看到那青年臉上明明已經頗有兩分暢快神色顯露出來,卻還是控制住胯下坐騎,跟在了一名中年男子身後小半個馬位,一顆心便已經不只是往下沉,已經足堪說是在大秦北地寒冬臘月裡凍了好些個時辰,面色都有些發白。
昨日他也曾看到這青年劍客手段,劍法凌厲兇狠,力道還要在自己之上,顯然是結結實實的七品武者,說不得哪一日靈光乍現,便要叩開龍門,直入中三品境界。
而這樣一名性子桀驁,武功不俗的年輕劍客,得要讓他如此慎重恭敬對待的,恐怕只有那些能在江湖上打出來赫赫名聲的中三品境高手。
只消一想到那近到前來的中年男子,是和自家師父一般的人物,田志德心中戰意頓時便消減許多。
由不得他如此,能夠以自身氣機牽引天地呼應的中三品高手,放手廝殺起來,不必說是幾十名江湖武夫,就算是一百名甲士,其中只要沒有相對應的高手在,也經不起幾下廝殺。
朝堂軍陣能夠陷落江湖武夫,靠的是同級高手抗衡,士卒結陣牽制,若是全部都是七品左右武者,倒也不是不能拉一兩個中三品高手下來。
可是這裡顯然並沒有那般多的高手,而神武府眾人應敵的模樣,也看不出半點結陣應對的跡象,倒像是尋常江湖人,只是抽刀應對而已。
田志德心裡便越發有些沉重。
身騎烈馬的黑衣劍客陳金玉視線從神武府車隊上掃過,當看到了那三名神武府老卒的時候,眸中有些許警惕之色,旋即看到了再往後些的宮玉薛琴霜幾人。
縱然並非第一次見到,眼底還是閃過一絲驚豔之色。
然後便發現這幾位姿容出色,即便是在自家山門中也難有幾人可堪比擬的江湖女子此時神色卻都鎮定,就連那生得嬌俏可愛的小姑娘臉上都不見畏懼之色。
心裡先是有所遲疑,勒馬降速,眸子從田志德兩人身上掃過,看出了兩人心中緊張,心裡頭越見困惑,視線落在了顯見精銳的神武府之上,升起恍然之感,只道是對面依仗就是這數十名武者。
心中不由哂笑,只因江湖上有諸多玄奇功夫在,武者功夫上下可不是隻看外貌兇惡,身高九尺的魁梧大漢,也可能被江湖上穿繡花鞋的嬌俏小娘一雙玉手擰下人頭來,貌似病弱的書生,可能拂袖便是石裂山崩的駭人景象。
這些武者雖然身材魁梧,看上去實在是凶神惡煞駭人得緊,可在他眼中卻不過只是外頭好看的繡花枕頭,手中仗劍,再多不過一出一收的功夫罷了。
也只那三名身上煞氣濃重的武者算是有些棘手,可也不是對付不了,以此作為依仗,卻是大大的笑話了。
心念至此,便安心下來,當下勒馬停下,看向旁邊那名面容白皙,一雙細長丹鳳眼的中年男子,朗聲道:
“師叔,便是這些人,此處再往北不過二十里距離,就是那些人所在之地,我看這些人形容鬼祟,恐怕和那些人有說不清的干係。”
“何況那些人便是四五十名兇悍武夫護著兩名姿容秀麗的年輕女子,恰和這些人符合,弟子懷疑,我等要追捕的兩人便在其中。”
那中年男子拈鬚沉吟道:
“那依金玉你的意思……”
陳金玉雙目晶亮,抱拳道:
“不若先將這些人帶回門中,仔細查探,以防萬一。”
被他稱為師叔的劍客思考一二,點了點頭,然後道:“那你且去,這些武夫便交給師叔處理,雖然如此,金玉你出手時候,切記勿要唐突了幾位佳人。”
然後看向宮玉幾人,微笑道:
“幾位姑娘勿要擔心,我等也是有令在身,不得不冒犯。之後入了門中,自然會好生檢查,若當真是我等弄岔了,定然會將幾位姑娘完璧送出,必不教姑娘受些許委屈。”
言語間那口氣,分毫不將王安風這一行人看在眼中,彷彿探囊取物一般輕鬆自在,言語中隱晦意思,縱然是生性謹慎如田志德,也忍不住在心中升起了滿腔怒火。
中年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