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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心中再度忍不住感慨出聲。
放眼所見,那一行車隊中四十餘人,人人穿黑衣佩刀,尤其為首三人,沉默不言,但是身上一股淡淡的煞氣卻足以叫人心驚膽戰,以至於他每每看去,都要感嘆一聲果然盛名之下無虛士。
能夠殺得了宗師,這氣度果然非同一般,讓人欽佩。
這一次他們出來去江南,原本只是打算護送劉陵這位長輩,之後巨鯨幫似乎要送一批貨物去江南道,聽聞這訊息也拉了車隊來。
巨鯨幫的幫主公孫靖曾經和費破嶽習練槍術,費家武館和巨鯨幫自然天然親近,這種簡單的要求不會拒絕,何況而今的巨鯨幫早已經是今非昔比。
扶風一地雖然習武者眾多,卻少有宗師高手,更名神武府之後的巨鯨幫,靠著江東大俠曹東林血淋淋的人頭,一躍而為整個扶風的江湖霸主,威風正盛。
他們主動交好神武府,也是為了往後考慮。
費家武館的館主費破嶽雖然年輕時候受過傷,終身只在六品徘徊,但是一手槍術拳法卻堪稱宗師境界,能夠硬撼五品上乘武者,有他在的費家武館也算是一地豪強,無人敢於不敬。
但是費破嶽的年紀畢竟已經不小了,和他同輩分的好友,藥師穀神醫,以及西定猛虎談天雄都已經逝世。
而費破嶽槍法固然強橫,卻畢竟不到宗師境界,修的也不是延年益壽的法門,於壽數上並無助益,或許過不得幾年便要撒手人寰,到時候沒了頂天巨柱的費家武館,定然會一落千丈。
雖然不至於到人人喊打的地步,但是也決計到不了如今這樣風光,有天賦的弟子早早外出闖蕩江湖,他們作為費破嶽如今輩分最大的弟子,自然要早做打算,不能夠坐以待斃,便主動接下了這個單子。
至於前面那幾人,卻只是館主費破嶽的遠親,只是恰好在扶風郡,聽聞武館中有人要去江南道,便求了個機會一同前往。
費永林其實不大看得起這樣的人,既然是同在扶風,又是遠親晚輩,平日裡一年四季不見人來,而今要去江南道,便一下子湧現出來這般多的人,叫人不齒。
想到此處,看了一眼前面騎馬的年輕男子,後者似乎恰好回過頭來,滿臉和善打了個招呼,費破嶽面容沉靜回禮,只是暗自吐了口唾沫,看到了旁邊數名秀麗女子,心中越發不屑。
旁邊學公孫靖打造了一對短槍揹著的男子皺眉,低沉開口道:
“勿要失禮。”
費永林收回視線,雖年已不惑,衝動處卻猶如青年,聞言皺眉,咕噥了兩聲,卻果真不再抱怨,只是握了握腰間佩刀,道:
“只盼之後遇到了劫道匪徒,勿要太過慌亂丟人。”
田志德對於自己的師弟有些無可奈何。
費永林猶豫了下,又低聲道:“師兄,巨鯨……不,神武府才在江南道惹下了那麼大的麻煩,這才過去了兩個月,就又去江南,他們是有什麼打算?”
田志德左右看了看,見無人在意這邊,才壓低了聲音苦笑道:“我又如何能夠知道?”
“江南道繁華,多是文人書生,江湖門派武者比起其他地方來卻要少上許多,如傳言那般死了數萬武者不可信,但是即便是死上了幾千個有名有姓的武者,對於江南道江湖也是個大仇。”
“只是當時出手的畢竟是神武府府主以及門派中高手,但是神武府上萬幫眾,那般多的人,他們又豈能都認得出?只要我等不主動開口,又有誰能知道咱們身後那些便是神武府的武者?”
“小心些便是了。”
“至於他們有什麼打算,我們便不要去管,咱們兩人只是為了護送劉老先生來這梁州酒會,至於其他一概不知,你可記得?!”
田志德聲音微低,眸中神色隱有告誡之意,費永林心中一凜,想到江湖上一樁樁無頭公案,低聲應了下來。
再看前面的幾人,反倒是覺得他們幸運,心中什麼事情都不知道,此去江南,也不過是遊山玩水,讓人心裡面羨慕。
王安風騎馬走在最前,此時他只穿了一身尋常武者喜歡的短打勁裝,雙袖袖口拿了麻繩捆了,頭髮也只是簡單束好,看上去就像是尋常行走江湖的幫派底層武者,只是氣度稍好。
先前去那江南道,本就是打算找酒自在,只是一路遇到了太多風波,遭人圍殺,險些喪命不說,最後幾乎和整個江南道的江湖人士都站在了對立面上,沒有辦法,只能夠先行回返了扶風郡。
此時一切都安頓下來,便得要趕緊出發,趁著中秋酒會還不曾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