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匹的粗布料子,這本是最尋常人穿著,可是在曹東林身上反倒是有一種返璞歸真的味道。
左邊跟著一名身材枯槁的男子,彷彿古屍,身上罩著了一身黑色長袍,風吹刮動,嘩啦作響,右側虛空站著一名身材高大的劍客,雙眉如刀,氣度不凡。聽得了王安風的回答,竟然忍不住微笑了下。
曹東林聞言嘆息一聲,看到摔下來模樣慘烈的吳飛文,遺憾道:
“人死為大,可性命雖然貴重,可是事已至此,也無能為力,只是可惜,吳兄一手飛珠聯星的箭術竟然要失傳於江湖。”
聲音微頓,復又看向王安風,稍有兩份嚴厲,道:
“而吳兄弟縱然行為有所不妥,卻未曾傷及一人性命,只是言語中稍有失禮,罪不至死,卻落得了這樣的下場,這位小兄弟,心裡面難道就沒有半分慚愧嗎?!”
眉目晴朗,說話的時候,一股浩然正氣,令人忍不住心中欽服。而在曹東林身後,早已經有武者怒聲開口道:
“來此之前,曹大俠已經和我等說過,此次來這裡,先不要莽撞開口,先要和你等交談一二,只要交出那王天策之子,我等便不會多做殺孽,卻未曾想到,你們竟然如此殘虐。”
“吳兄弟只是見獵心喜,想要和你交手一二,你竟然就下此辣手,原先還覺得因為王天策身上的孽債牽連你們是否有些失卻了江湖道義,而今來看,傳言混沒有半點差錯!”
“當殺之!”
一聲當殺之,說得煞氣森寒,身後有數十上百的武者隱藏於人群各處,呼喊出聲。
人性最喜盲從,更加上許多武者根本不解方才發生了些什麼事情,只是看到自己這邊已經有一名高手死了,下意識就跟著呼喊。
不片刻,竟然已經是山呼海嘯一般,彷彿神武府眾人就是人心所想,大勢所趨,定要死在此地,不死不足以平民憤,不死不足以定江湖。
在江湖中發酵了足足三月時間的所謂人心大勢,一旦爆發出來,便是如此地激烈衝撞,彷彿山洪海嘯,傾瀉而下,一人之力,在這樣的大勢面前,幾乎可以脆弱到不堪一擊。
未有命令,青濤騎按下不動,只是握著兵器的手掌早已經忍不住青筋暴起,被王安風救了一條性命的杭勇卻已經忍不住,抱著自己的師弟,昂首喊道:
“你們都是眼瞎了嗎!!”
“方才那人分明就是想要殺我師弟,若不是他,我師弟早已經被他射殺,這在你們眼中,也算是見獵心喜,也算是沒有傷及一人性命?!”
那名武者微微一滯,旋即似乎不屑,冷笑道:
“區區神武府餘孽所說,不足以為信!我還當神武府中人都是敢作敢當的漢子,沒有想到竟然還有這種滿口胡言亂語的貨色!”
杭勇目眥欲裂,怒喊道:
“我乃柳劍派弟子!”
眾人微滯,旋即一道道視線刷地聚集在了一處頭髮已經發白了的老者身上,那老者穿一身淡青色長衫,手持一柄長劍,模樣雖老,頗為清雋,正是柳劍派掌門。
杭勇此時也已經看到了自己的師祖,滿臉欣喜,吶喊出聲,可是那老者卻是偏開了自己的視線,此時周圍人人氣勢洶洶,由不得他做其他想法,只是咬牙道:
“我柳劍派弟子速來要懲惡揚善,行走江湖,仗劍行俠,未曾想不過只是短短一月時間,你們竟然就已經投靠了神武府!”
“今日之後,我柳劍派再無你們這些弟子!”
說完之後,感覺到周圍視線竟然未曾有絲毫放鬆,一咬牙拔劍斬下了一截衣襬扔下,道:
“你我之關係,有若此衣,一劍兩段!”
充耳所聞,盡數都是柳老先生高義的讚歎聲音,鋪天蓋地一般,一截子淡青色衣襬垂落下來。
杭勇早就已經呆若木雞,看著想來就是自己眼中俠客豪傑的師祖急切著和自己劃清關係的模樣,看著那衣襬落在了一處骯髒水溝中,翠竹一般挺秀的青色竟也滿是汙垢。
杭勇無力坐倒在地,前次死裡逃生,他抱著師弟,手裡握著劍穗嚎啕大哭,此次卻是淒厲大笑,笑得前俯後仰,雙目赤紅,道:
“原來不是眼瞎,原來只是心瞎!”
“江湖原來也有如同朝堂勾心鬥角,不是眼瞎,是心裡瞎啊,哈哈哈……”
王安風面無表情,站在了雙方中間,莫小七忍著害怕出來,將大笑的杭勇拉走,王安風抬眸看那先前大放厥詞的武者,緩聲道:
“你認得王天策?”
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