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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路不辭辛苦,自扶風郡出,過江南道來這梁州城,還專門挑了中秋節這個時機,便是為了從這位高深莫測的老者口中,得知白虎堂的蹤跡。
自他初出茅廬開始,便在機緣巧合之下,和白虎堂結下了數次大仇,若非僥倖,王安風險些便要死在白虎堂麾下武者手中。
除此之外,白虎堂更和他雙親最後的時日,隱隱有些關聯,由不得他不在乎。
手中握著信箋,王安風心中思緒如潮浪湧動,復又忍不住慨嘆。
原來前面那些不過算是添頭,真正的“價錢”卻是開在了這裡……
當下覺得無心這一隻面冷心黑的狐狸奸詐雖然奸詐,好歹沒有到無藥可救,使喚起人來那自然是毫不客氣的,但是最起碼算是給出了實際的東西來,沒有隨意糊弄人。
王安風抖了抖手中信箋,心中頗有些無可奈何——
他不想去。
可無心開出的條件,既有隱隱的“威脅”,更給出他心中一直在乎的事情,利害脅迫,彷彿鴛鴦連環腳,招招式式直指要害,凌厲非常,這樣的條件實在是讓他無……
無法拒絕。
王安風復又看了一眼信箋上文字,將無心所寫的東西全然記在了腦海當中,方才雙手一撮,雄厚氣機只是稍微吐動了一息,信箋當下化作齏粉,然後隨風散去,融入夜色秋風當中。
“卻不知道,究竟是刑部中人人人都有如此的心性判斷,拿捏人心,還是說,就只無心如此……”
想及兩人相識相交過程,王安風有些無奈笑了笑,對那灰鳥兒笑了笑,道:
“這一隻火尾冰狐狸委實太過奸詐,你往後不妨就跟著我好罷?”
那鳥兒抬頭叫了數聲,聲音清脆悅耳,似在應承,王安風禁不住微微一笑,心中疲累稍有緩解,復又想及鑄劍谷眾人,窮奇,東方凝心這許多人。
這段時間的事情終於要迎來結局,之後更可找到酒自在前輩的蹤跡,事情雖然要受累些,總也是看到了期望。
心念至此,微撥出了一口濁氣,不再遲疑,抬手整備衣裝藥材,將戰鬥中常用的幾種藥粉備好,復又將那柄木劍揹負在了背後。
雖然其內氣機,今日應對王兆豐已經耗去了七七八八,但是仍舊有所存留,除此不說,只當兵器來用,也要遠遠比起其它的劍器順手許多。
得備之後,王安風當即將窗戶推得更開了些,看了一眼尚還未能熱乎起來的床鋪,便即回首,腳尖一點,如同一隻大鳥撲入深沉夜色當中,只幾個閃動,便已經消失不見。
客房當中,便只剩下了那一隻頗有靈性的鳥兒,吃飽喝足之後,落在了鳥籠中橫杆上,扭過頭去,自顧自去整理著自己的一身漸變色的灰色羽毛。
復又過不得片刻,這鳥兒動作突然停頓,小巧頭顱微微一側,眼珠漆黑溜圓,似在傾聽,原來這種異鳥非但是速度極快,更難得天生敏銳非常,此等靈物,感知上實則已經不遜色於江湖高手。
此時卻是聽得了走廊上面有腳步聲音自左邊樓梯口處上來,放才會如此警惕,那聲音逐漸靠近,旋即又向著右邊走去,逐漸遠去消失。
灰鳥垂下頭來,繼續專心對付著食盆裡的穀物,正吃得歡欣鼓舞時候,客房木門猛地被人推開,灰鳥一下抬起頭來,看到客房門口站著一位少女。
身著勁裝,長髮以金紅圓環束好,一雙褐色眸子實在晶瑩剔透,是江湖上少見的英氣美人。
這一類的飛鳥自然不懂得欣賞美人,更不會分神,極為警惕,猛地振翅,便要飛起。
可才撲飛起來,便好似陷落入了一大片的沼澤泥潭當中,平地裡有說不出多少股力道糾纏在翅膀上,令它難以升起一寸。
短程爆發出速度能在天下諸般異鳥當中位列前十的灰鳥使盡了渾身解數,竟然不能得脫,只在桌案上三寸處打轉,頗多滑稽可愛。
薛琴霜踱步走到桌前,伸出右手,輕輕將那鳥兒託在手心,這下灰鳥便更就走不脫了,小小身子上直如一層層覆蓋了數不清的鏈條,試了幾下,便也力竭,落在了少女手心,不做掙扎。
薛琴霜微微一笑,道:“乖鳥兒。”
旋即抬眸看去,只因王安風方才順手將無心所傳來的信箋以氣機給碾碎,拋入夜風當中,是以薛琴霜並未發現什麼。
只不過她心中本就因為今日事情,懷疑王安風陷落於某個隱秘的江湖組織當中。
路過他客房時候,又察覺到屋子裡並沒有察覺到往日那彷彿大日烈陽一般的純陽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