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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其實節律頗為悅耳,彷彿奏樂。
這一下卻又突然變得低沉厚重,如同赤膊力士,敲擊鐘鼓,前後反差極大,非但是那名青年面色煞白,終於忍受不住,張口咳出鮮血,萎靡不振。
就連武功深不可測的那名老者,亦是神色微變,只覺得眼前男子方才所用的手段,自己尚可不甚在乎,這一下便有些棘手,精妙固然仍舊精妙,內力卻陡然變得更為沉厚,讓他心中一沉。
王安風將兩人神色收歸眼底,神色不變,心中卻暗自鬆了口氣,連道僥倖僥倖。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這老者估計是當他武功果然深不可測,輕描淡寫化解了試探,可事實上是,這一瞬間的機變,已經用上了自己真正的絕學,才硬撐著沒有露出破綻。
剛剛硬生生吃下這一招,王安風自己的經脈都有了些微刺痛,著實是方才陰陽流轉的時候,有些承受不住那股撲面而來的龐大氣機。
須知武者修行,越往後面差距越大,五品和四品,已經算是霄壤之別。
剛剛的試探,他以自己真實的修為,若是躲,肯定是能夠躲得過去,那樣卻會露餡,被眼前老者看出問題,到時候彼此試探一番,順手留下印記的打算就會落空,直接演變成雙方生死廝殺的局面。
那實在是一個虧本的買賣。
心中念頭轉動,神色高深莫測,心中感嘆。
若不是這一層次的武者,背後牽連已經極多,多少都有些自恃身份,不肯如同街頭混混那樣二話不說,掄起王八拳開打,否則他現在已經露了餡兒。
三師父所謂反派死於想太多,不曾欺我。
他在這邊暗自慶幸,對面卻不覺得如此。
尤其是那青年,他聽到那位老者開口發聲,知道後者已經拿出了真本事,再來就得要扔出殺手鐧,跟對方搏命了,但是這樣的手段,對面只是敲了敲指頭就能夠擋下。
配合上王安風突兀出現,以及前兩日夜間煊赫的雷霆天威,青年心中只覺得壓力越來越大,今日怕是難以倖免,一時間心神沮喪。
王安風對面的老者神色戒備,不肯主動出手,又因為沒能找到恰當時機,無法遁逃,只能和王安風對峙,主動開口,緩聲說些不著重點的話語,想要引開王安風注意。
王安風樂得如此拖延時間,和他演戲,若是對上實在刁鑽的話,或者有可能暴露些有用訊息的話,便學著贏先生那般,微抬下巴,冷笑不語,倒是讓對面心裡拿不準主意。
時間一分一刻流逝而去。
高大老者臉皮微抽,有些拿不準眼前男子的打算,眼見再過一個多時辰天色就要轉亮,而且這裡畢竟是對方的地方,雖然說眼前男子貴為宗師,那也指不定是不是沒臉沒皮的貨色,打算引來一群中原高手,來將他們一網打盡。
原先只以為是簡單的事情,沒曾想到,竟然會遇到這麼大的麻煩,想到這裡,老者心中也升起澎湃怒氣,並非對於王安風或者旁邊青年,而是挑唆他來此的那人。
心念轉動,既已經知道再不可以拖延下去,能夠修行至此境地,便不會缺少了決斷,那位老人微微嘆息一聲,整個人氣度再變,看向王安風,坦然道:
“閣下自然心中知曉,又何必再問?浪費這許多時間。”
王安風心中警鈴大作,不再遲疑,將背後木劍的靈韻引動,面容上卻從容,微笑敲了敲扶手,慢悠悠道:
“為何?”
“自是為了看戲。”
老者挑了挑白眉,道:“看戲?”
王安風微笑道:
“能夠看著一個四品武人,半步宗師,自己唱獨角戲,著實有趣。”
“只差了一壺黃酒,一碟小菜,便可以看至天明。”
那老者聞言微怔,旋即心中大怒,眼前之人竟是將自己比作了低賤伶人,驚怒之中,心中又有暴起離開之意,當下不再猶豫,抬手一掌拍出。
這一下沒有半點遮掩,自腰間玉佩上牽扯出了一道氣機,越顯得浩大無窮,天穹上有異象扭曲,星辰浮動,隱隱自北辰為中心旋轉。
這一下速度極快,王安風只是有了宗師手段,可是自身的反應能力還停留在了五品境界,根本反應不及,那一掌已經拍在他胸前,幸虧早已經將木劍氣機引動在要害之處。
這一掌勢若風雷,正正砸在了他心口,氣機未曾傾瀉進去,就被木劍盡數吃下,沒能傷得了他一分半毫,只是氣息鼓盪,震地王安風袖袍湧動,黑髮飛揚。
老者一口氣機盡去,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