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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感應彷彿從沒出現過。

彷彿瞬間失去了對於自己很重要的某種東西,即便是王安風這樣子性子沉靜的人都罕見有些躁動,尤其是他想到自己的母族正是以奇術立足的東方一脈,心中恍然之際,就更加焦躁。

雙眸微眯,當看到那名名捕神色冰冷,隱含譏誚,卻半步不肯讓開的時候,低垂在下的五指忍不住律動了下,攪動了氣流。

隱藏在袖袍下的手腕和前臂旋即有赤金色佛文浮現。

氣機的調動被很好地隱藏起來,這是和竹林前的古道人學會的手段,按他所說,只是祖師坐在山頂上觀龜蛇二山所悟,比起真正大道,只是小把戲,不過霄壤之別。

可王安風練了這麼久武功,自然不會是個瞎子,知道這所謂‘小手段’實際上是如何驚人的手段,也知道這手段該怎麼去用,當下施展出來,前面倒是沒什麼變動,而王安風護在身後的劉陵卻呼吸微微一滯。

白鬚有些不自然下垂。

前面並不寬闊的背影這個時候看上去彷彿日落黃昏時的泰山玉皇頂,竟然有一種勢壓五嶽的雄渾,老人視野中,漫天星辰,圓月在上,還有牆裡牆外的燈火,都不自覺黯淡下來。

唯一人聳立。

恍惚間立在泰山頂上一般。

而其餘人眼中,那名青年被說破了兩處嫌疑之後,木著一張臉,不加辯解,顯然是無話可說了,這種模樣的人,他們見得實在是太多了。

州官心下一動,擺了擺手,周圍數名武者散開,不去爭搶那位名捕的風頭和功勞,也順帶著封鎖了可能離開的路線,防止那青年脫逃。

那名捕只是站在王安風身前五步之遠,這樣的距離似乎是恰好計算過的,若是有所異動,那柄出身於西域的奇門兵器只消一個瞬間就能出鞘,將局勢穩住。

這是鐵麟作為名捕無數次血戰得來的本能。

這個距離不但恰好能夠容他拔劍,更是恰好卡在了所有嫌犯的心坎上,只是一步距離,彷彿只要拼上一次,就能夠挾持他出逃,只要拼一把便能遠走高飛。

雖有‘釣魚’之嫌,可若是對方心中沒有鬼,也不會見到一絲機會便蠢蠢欲動,故而他雖然被上官責罵過不止十次,面上誠懇認錯,轉過身來繼續用這種‘勾心的下作手段’。

劉陵回過神來,將眾人行為收入眼底,砸了砸嘴巴,心中哂笑不止,他雖終日醉酒,卻不是憨傻,年少時候被察舉入太學,學成之後被數次招為官員,這如何能是傻子。

眼前這人放出來的魚餌大多情況下沒什麼問題,甚至於大多時候,都能夠誘惑那些走投無路的武者出手,讓自己多下平叛這一項功勞來。

這是劉陵在官場上很少看見的一種人。

這種人足夠地精明,能夠把手裡的利益做大,然後一口囫圇全部吞下去,所以積累功勞,升遷極快。

卻只是有一處疏忽,若是咬了餌的不是什麼小魚小蝦,又如何?若是打算釣魚果腹,卻釣上一頭心中暴躁的過江龍,又如何?

老人看著眼前圍繞過來的人,眼裡有憐憫的神色。

眼前的少年,或者說年後能稱得上一句青年,他也不是很熟,接觸這般久來,也就只知道他的兩件事情。

第一件,一人一劍對一葉軒五百叛亂弟子。

第二件,殺宗師。

殺過宗師啊……

劉陵心中感慨長嘆。

江湖百萬人,宗師的有幾個?

現在就這幾人,是不是太寒酸了點?

老者撓了撓下巴,認真考慮要不要往後面退一退,省得待會兒濺上了一身血,混雜了酒味。

王安風微微往前半步,名捕鐵麟眸子微眯,面上滿是冷意,拇指抵在了包銅的劍柄處,微一用力,彈出一寸森亮劍身來,開口道:

“你,可是要拒捕不成?”

王安風視線看到不遠處,一身朱衣的無心似乎被這邊的動靜引起了注意,側目看來,王安風深深吸了口氣,強行將心中莫名其妙出現的煩躁感覺又壓制了下去。

這個時候他是想要離開這裡,循著感應去看看究竟會把他引到哪裡去,是否真與母族有關,若是被無心認出了真面目,恐怕就更難走脫,所以不能夠掀開易容面具,更不能將無心注意力吸引過來。

無心的難產他知道,可他畢竟沒有辦法像是白虎堂或者丹楓谷那樣在城裡放手廝殺,不顧尋常百姓生死,這種事情,他著實做不到。

若是尋常時候,在此地呆一段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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