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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幾人之一。
這般人物,他一介地方官,著實是開罪不起。
無心聽過了他的解釋,面有沉吟之色,看向王安風,開口問道:“這位公子,不知你今日來此為何?”
王安風隱瞞了更深理由,只說自己曾經在幾年前和酒自在有過一面之緣,當時有過約定,之後機緣巧合之下,知道了酒自在每年都會來這裡參加梁州酒會,故而來此,有一事相求。
這本就是他來這裡尋酒自在的理由,所以此時緩緩道出,稱得上一句理直氣壯,果然,無心聽完之後,便不曾再問些什麼,轉而去看其他事情。
王安風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面龐,心中暗鬆口氣,只在心中慶幸夏侯軒所做面具不凡,當時候就連他都沒能看出來,所以能夠瞞得過必然通曉江湖易容術的無心。
故人相見自然是讓人欣喜,但是這個時候,還是兩人相見不相識的最好,否則無心的立場上多少有些難做,他雖是名捕,可官職畢竟不高,這裡也不是天京城。
那不知為何對此事極為執著的州官若是倒打一耙,說無心徇私枉法,將這一攤水重新攪渾了,他們想要脫身出去可沒有這麼簡單。
而且……
王安風看著無心背影,摸了摸自己的臉,心裡面感覺多少是有些微妙的,上一次見面還要在四年之前,王安風沒能認出來易容的無心,而這一次相逢倒是顛倒過來,換無心沒能認出來他。
他二人的關係,似友似敵,說不出個清楚,無論如何他王安風可是有前科的,上一次案子比起現在這個更是大了許多倍。
認真算起來,他可是大秦卷宗裡頭罕見的兇人,入城殺官,還一口氣砍殺了幾千裡,踏山破寨,後人翻閱卷宗的時候,能把他排到百年間前百位大凶悍之輩他都半點不懷疑。
三師父曾經玩笑說那些開寨子都要私下裡供奉前輩的畫像泥塑,討個吉利,就如同開商戶的供奉文武兩財神一樣,就憑他幹出來的事情,混道上的那個聽了不得豎起大拇指?然後心悅誠服說上一句服氣。
指不定過上幾十年,他王安風便要成了悍匪的祖師爺,受那些人早晚三炷香供奉。
雖然只是玩笑,可而今自己這個‘悍匪兇人’,‘未來百年的悍匪祖師爺’擺在這裡,指不定無心心中都會有所懷疑,不說其他,將自己留下在這裡,好好喝杯茶敘敘舊完全做的出來。
而且那個疑惑仍舊還在王安風的心中盤旋,遲遲不曾散去——
以無心的身份,能夠入了天下名捕之列,他涉及到的都是大案子,能夠讓無心從天京城離開,遠赴萬里之外的江南道,想來遇到的事情,絕不會遜色於上一次王安風弄出來的案件。
可王安風一行人離開扶風至此路上走了有一個月時間,竟然沒能聽得到半點訊息動靜,卻是奇怪。
上一次那意難平案可是震動了半個大秦的江湖和朝堂,若非是當時皇帝變更年號為大源,下面官員求一個四海昇平的局面,外鬆內緊,這訊息給一層層阻攔下去,恐怕動靜還要更強三分,有十成十把握直接上答天聽。
大秦刑部的名捕本就人數不夠,緝捕江湖,力有不逮,常常捉襟見肘,那些刑部的官員算盤打得比誰都精明,幾乎把人力用到了極致。
而今既然派出了無心,這事情就絕不可能會小了。
再加上江湖中沒有半點聲張,王安風已經能夠感覺到了有一股無形的旋渦在旋轉震盪,不知何時就會一口氣爆發出來,將所有人都牽涉其中。
唯一值得慶幸的卻是,今日只得了無心一人來此。
若是還有其他名捕在這小小的梁州城,才是事情不好了。
這個念頭在王安風的心中也只是一閃而過,旋即便不再在意,因為此事基本上能夠將自己兩人解除大部分嫌疑,王安風樂得清閒,便只站在劉陵一側看著無心詢問其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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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精瘦男子劃分開了來往的行人,敲了敲木門,三短一長又停下三息,復又重重一敲,那木門開啟一條不大的縫隙,任由那男子鑽進去,方才閉上。
裡面是個不大的店鋪,火爐中燒柴火燒得正旺,旁邊守著一名顴骨高聳的胡人,顯然和這人不是第一次接觸,不言不語,讓開了前面道路。
來人要不客氣,往前走了幾步,甩手將背後的那個包裹直接扔到了火爐當中,然後解下來了一處特殊鞣製過的皮囊,開啟了木塞子,將裡面東西全部傾倒在了被火舌舔舐的包裹上。
原本就燒得很旺的火苗一下子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