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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遲鵬飛面色淡漠,不曾放鬆警惕,直直保護在熙明身前,跟隨楊虎的動作細微調整自己的站位,熙明不明白,這兩人明明應當是歸屬於同一個勢力,可看現在這個樣子,卻是早有嫌隙,只是在今日突然爆發。
可她的心中在絕望之中又升起了一絲絲期望,若是這兩個人還有間隙的話,她或者還有一絲逃脫的可能性。
當下三人便在這一處七進的大院子的一間屋子前堂對峙,像是三個雕像,肥大漢子雙腿大開,坐在一個胡凳上面,呼吸粗重而渾濁,眼睛時不時落在熙明身上狠狠盯上一眼。
而一條臂膀被廢掉的遲鵬飛則隔了三十步距離,手持機弩,戒備著這一頭隨時可能反噬的惡獸。
熙明藉助著遲鵬飛的遮掩,小心翼翼拔下了一根頭髮,纏繞在了手指上,將自己的呼吸放平,安定心神,想要重新用出東方家的秘術。
這種手段需要用傳下來的太古之音來應和,她不敢出聲,只能閉目在心中呢喃,期望能夠有用,這個緊張的時候,她卻很奇怪地安靜下來,心裡面想起來的是爺爺說的許多話。
爺爺是東方家中很尋常的一個人,她聽人講閒話,說他原來脾氣是很差的,也沒什麼本事,可是她卻覺得爺爺是很有學問的好人,哪怕是最基礎的奇術都能夠講出許多道理來。
尋常講師和書上,只是說那些太古之音該如何發出。
而爺爺卻會告訴她,這些太古之音的起源和變革,講它們曾經代表的意義,講那一個個音節當中所代表的犧牲和血勇。
或者是因為方才才見過面,也或者是因為兩者距離並沒有太遠,效力大減的東方秘術竟然也逐漸牽引,那絲絲縷縷的感應就彷彿是自檀香上面嫋嫋升起的青煙,朝著遠處飄去。
她隱約間幾乎能夠感覺到那人正在急奔,甚至感覺到他整個人都換了一副打扮的模樣,從先前儒雅些的青年武者,變成了一名氣勢迫人的冷峻刀客,正在以飛快的速度朝著自己的方向靠近。
熙明心中不可遏制升起了歡喜和雀躍,便要牽引他來,突然一隻寬厚的手掌握在了她的手指上面,掌心溫暖乾燥,然後有一股妙到毫巔的氣息縈繞過一週。
她小心翼翼拔下來的頭髮直接化為了齏粉。
一道溫和的嗓音響起:
“能夠不以太古之音而為秘術,若非心急了些,幾乎功成,如此造詣,果然是東方家年輕一代中最傑出的嫡傳弟子。”
熙明的心臟幾乎停止跳動。
可是她還記得自己現在的處境,還知道有人還在努力來救自己,於是用盡了年少至此全部的勇氣,維持著平靜睜開了眼睛。
然後看到自己身前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名中年男子,雙鬢微白,黑髮垂在肩後,嘴角神情,似笑非笑,那楊虎已經收斂了一身煞氣和瘋狂,跪倒在地,身軀前身,雙手平伸,額頭輕輕抵在了地面上,恭敬到了堪稱卑微的程度。
而遲鵬飛則是手持機弩,看著熙明,神色有些古怪,卻是心中想到了自己先前遇伏的事情,明白怕是先前自己放她一人在那裡待著的時候,她也同樣用了這種秘術。
一連兩次,一次比一次兇險。
他看不出這清瘦的少女竟然有這麼大的膽量。
心中念頭翻轉,遲鵬飛旋即便想到了如同兇虎一般窮追不捨的青年武者,心中一頓,猛然抬頭看向那名中年男子,開口道:
“屬下有事回稟!”
中年男子心情似乎不錯,微笑道:
“講。”
遲鵬飛不敢怠慢,加快語速,講自己心中的推測全盤說出,那名中年男子臉上的微笑慢慢消失,看了一眼遲鵬飛,道:
“那名追殺來的男子怕是東方家的人,畢竟是東方凝心,雖然說這一脈主修星象堪輿,但是東方家也不是沒有武功高明的人在,此人的功夫如何?”
遲鵬飛微微一頓,想到那堪稱瘋狂一般的攻勢,此時仍有些心跳加速,他曾在山野中狩虎,那是唯獨被徹底激怒的猛獸才有的氣魄,印象深刻,撥出一口氣來,道:
“屬下不敢預測,只知若是他不顧一切出手的話,屬下絕不是對手,若是能加上楊虎,不顧性命,生死相搏,兩人或者能夠攔住其片刻時間。”
“其武功路數以及心性,都極為可怕,若非顧慮到百姓,幾乎沒有破綻,每一次的反應都堪比百戰之士,無比兇悍,毫無遲疑。”
“同輩人中,屬下不曾見過比他更為出色的武者。”
中年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