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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暫時不會真的下殺手,下次就一定不會讓他這麼得意了。不過話說回來,知己知彼才可以百戰百勝,一會去找其它的紅茶王子們瞭解一下好了。
到學校的時候,場地已都佈置好了,鮮花、綵帶、汽球,一個都不少,像過節似的。我差一點就迷了路,好不容易才找到醫務室。
梅田在準備泡咖啡,掃了我一眼,“大家都在忙著做最後的準備工作,你居然跑我這來偷懶?”
我把自己的手遞給他看,“反正也沒我什麼事,要不是答應奈子他們要幫忙,我還真想在你這裡睡一天。”
梅田走過來,“嘖,昨晚沒睡好?又被女朋友咬了?”
“呸,狗嘴裡吐不出象牙。”我啐了他一口,“只是被個變態威脅要殺我而已。”
他居然沒說什麼,笑了笑,拉過我的手,“你泡過水?又沒及時處理?有點發炎呢。”
“嗯,所以呢?”
“要截肢!”
他說完一把將我的手按在桌上,也不知從哪裡摸出把手術刀來,就要往我手指上切。
我哼了一聲,動都沒動。
我昨天晚上才被人嚇過。比起祁紅來,面前這一個完全不在同一個檔次,眼神也好,氣勢也好,感覺也好,完全不是那麼回事。
梅田雖然說變態了一點,但是這種事情只怕還做不出來。
果然他看我沒反應,自己就把刀扔了,拖了我去洗手,又拿出碘酒瓶子來,一面碎碎念,“居然眼都沒眨一下,真沒意思。”
我笑了聲,“因為你演技太差啦。隨便摸出把手術刀出來殺人這種事有星史郎,赤屍藏人或者邑輝一貴之類的人來做就夠了,你還是比較適合穿個比基尼去跳草裙舞。”
“說得也是。”他一面說,一面往我傷口上塗藥,“不如今年的同學聚會我就拿這個做壓軸節目吧。”
我才想附和,突然覺得傷口火辣辣的痛,倒抽了口氣, “好痛,你塗的是什麼?”
他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棉籤,笑眯眯的,“啊,不好意思,似乎拿錯瓶子了,這個是前次我妹妹丟在這裡的辣椒油。”
我跳起來,把手伸到水龍頭底下去衝。
他跟過來,身體從我背後貼過來,輕輕的在我耳邊吹氣。“對老師出言不遜的壞學生,要受到懲罰哦。”
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我側過臉瞟他一眼,這次倒是真的拿不準他想幹什麼,於是問:“你想幹什麼?”
“你放心,你最近這麼有趣,我不會捨得把你怎麼樣的。”梅田笑了聲,收了收手臂,將我整個的環在懷裡。
他的體溫隔著衣服透過來,隱隱有一點曖昧的味道。
這個變態不會看上我了吧?不,應該說他不會是看上突然變得有趣的阿驁了吧?
別的都還好說,我要是給阿驁惹上這種麻煩,就算他肯原諒我,我自己都不肯。
我輕咳了聲,從他身邊掙開來,他也不追,就靠在洗手檯邊上,帶著種高深莫測的笑容看著我。
我索性再一次跟他挑明,“我不是阿驁,你認清楚。”
“又要說你是他的雙胞胎姐姐嗎?你說哥哥還讓人容易接受一點。”梅田笑了笑,“就算我只是個校醫,好歹也是醫科大學畢業的,你說你哪裡像是女人——”
我拿起他之前準備泡咖啡的杯子,倒了杯熱水,從自己頭上淋下去。
他話沒落音,已睜大眼,張著的嘴都合不上去,“你——”
我向他拋了個媚眼,“我哪裡不像女人?”
梅田大概過了十分鐘左右才正視了他所看到的這個事實。
畢竟看到一個女扮男裝的人,和看到一個可以真正從生理上轉變性別的人,衝擊力是完全不一樣的。尤其是對他這種雖然只是個校醫,但好歹是醫科大學畢業的,抱有嚴謹的科學觀的人來說。
他看著我,皺著眉,“為什麼?”
“都說過是詛咒啦,詛咒啊。”
“我問的是你為什麼要扮成歐陽驁的樣子。”
果然這個世界裡的人對奇怪的事物的接受能力都比較強。如果在現實世界,就算我不被抓去解剖,至少也會關起來研究吧?他居然只是楞了幾分鐘,然後就開始像沒事發生一樣的去包紮我的手。
我反而怔了一下,直到他推了推眼鏡,再度用那種詢問的目光看向我,才連忙答:“啊,那個,因為阿驁想跟三神弦去巡迴演出,學校又不准他的假……所以,我代替他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