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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榆鎮雖然是個小鎮,但其實佔地面積極廣,整個小鎮之內都有十幾條長街縱橫交織,所以除了百姓的居住房屋之外,還是有很多商鋪店面,可以說是五臟齊全。
再加上這裡來往的百姓極多,其中自然不乏有財力的富紳土豪,也就因此,青樓這種銷金窟自然應運而生。
那名捕快帶著呂小白去的地方叫做煙柳巷。
那是整個青榆鎮到了夜晚最為熱鬧的地帶,來這尋花問柳,春宵一刻的傢伙,那是多了去了。
所以其餘的街面上都已經是人煙稀少,只有零星幾人還在趕回家中的路途之上,剩下就是守夜打更的更夫了。
但是這一條煙柳巷子裡,卻是喧囂不已,長街之上,那是燈火通明,璀璨明亮,到處都是鶯鶯燕燕,女子歡笑之聲不絕於耳。
來往的人更是絡繹不絕,每一家青樓之前,都是四五名薄紗輕攏,塗脂抹粉的妖豔女子,扭動著纖纖細腰,媚笑著捻動手裡的香巾,招攬著路邊的行人入樓內快活。
“來啊來啊,大爺,我們這的姑娘那可都是一等一的絕色美人啊,都在排著隊等著您寵幸吶!”
“走過的路過的大爺,來這裡瞧一瞧啊,你心怡的姑娘就在這等你吶!”
“lei啊lei啊!”
當呂小白他們踏入其中的時候,不少攬客的女子同樣是對著他們嬌笑不已,銀鈴嗓音,勾人魂魄般的呼喊著他們。
不過這怎麼可能讓呂小白有所動搖,他是目不斜視,大步前行。
至於前面帶路的捕快,這要是換了往日,他一個人經過此地,那大概還會被吸引駐足。
只是眼下呂小白在其身後,他雖然是背對著,但是卻能明顯的感受到背後有兩道銳利的目光在緊緊地注視著他。
這種如芒在背的侷促,讓他哪裡有什麼心思去關注四周的這些聲音。
他們二人腳步很快,穿越人潮,很快就來到了長街中間之處。
隨即捕快停下腳步,對著呂小白說道。
“大人,到了。”
呂小白同樣是駐足,他順著捕快所指的方向看去,但見那出現眼前的一方牌匾之上,翠煙樓三個燙金大字映入眼簾。
這翠煙樓看上去似乎是煙柳巷裡最為奢華的一座青樓,高近三十丈,層層而上,有九層樓高。
通體呈現出硃紅明豔的色澤,就連屋瓦似乎都是經過特製地剔透琉璃瓦鋪就而成。
飛簷斗拱之上懸掛著一個個大紅的燈籠,在燭光的照映之下,整座樓閣都是金碧輝煌,光彩奪目。
這翠煙樓門口也有幾名著裝暴露的女子在招攬客人,一見他們二人在門口停下,登時眼睛一亮,本就妖嬈的身姿扭動得更加誇張了。
“哎喲,二位爺看上去很面生啊,莫不是第一次來咱們翠煙樓?”
“嘻嘻,進來看看嘛,咱們翠煙樓的姑娘那可都是沒得說的,身段樣貌,都是一等一的,保管你流連忘返,樂不思鄉啊!”
“來嘛來嘛,進來玩玩嘛。”
只有旁邊一個看上去年紀大點的女子一直沒說話,一雙眼睛看著他們,似乎打量了一會兒,方才有些遲疑地說道。
“這位爺可是咱們鎮上的彭大人?”
帶路的這名捕快的確是姓彭,叫做彭濤。
只見他被認出之後,不由地老臉微紅,隨即輕咳一聲,正色而道。
“是我。”
緊接著他又連忙賠著笑臉,對著呂小白說道。
“我到這裡來找過鎮守大人幾次,所以這次的姑娘對我有點印象。”
呂小白斜睨了他一眼,不相信這三個字就差沒刻在他臉上了。
彭濤也是訕笑一聲,然後扭過頭,對著這名女子說道。
“走,帶我們去找劉老鴇。”
女子應了一聲,在前頭領路,往樓裡走去,而彭濤則是非常恭敬地側身站立。
“大人,您請。”
呂小白也懶得去管他那點小心思,徑直大步朝著樓內走去,任由彭濤在身後小心翼翼地跟著。
這一幕前面帶路的青樓女子也是收入眼中,她不由地倍感詫異,身處這煙花柳巷多年,自然會有相當的眼力見。
她看出了這彭濤明顯是對這名少年有著一種畏懼和臣服之意,事事都以他的意見為重。
要知道昔日裡彭濤作為青榆鎮捕快,對於尋常百姓,那可是沒半點笑臉的,更提不上如今這麼卑微乃至於討好的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