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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間的那一個小女孩就顯得有些髒兮兮的。
身材矮小的她，看上去大概也就比這些男孩小上一點的樣子。
穿著一身粗陋的麻灰色衣衫，袖口和褲腿都能看到磨損的痕跡，到處都是破破爛爛，小小的臉蛋上更是黑一塊灰一塊。
但是當呂小白看到她的雙眼之際，卻是愣了一下。
這是何等堅定的眼神！
那一雙眸子裡流露出的意味，顯得固執且堅強。
黑白分明的眼瞳中，更有著一種寸土不讓的強硬之感，兇狠地猶如一匹落單的孤狼一般，死死地瞪著將她圍起來的幾名小孩。
“都給我滾開！”
“滾開！”
小女孩神情兇惡，明明是齜牙咧嘴地發出自己的嘶吼咆哮，看上去卻像一隻人畜無害的綿羊咩咩出聲。
而顯然她這威脅性質的話語，並沒有讓這幾名把她圍起來的小孩有所畏懼，一個個都是笑嘻嘻的，更是有著幾分不該出現在童真臉孔上的戾氣和惡毒。
“金妍，別掙扎了，交出來，我們都知道你還有二十文錢吶，就在你手上，我都看見了。”
“每次都還得讓我們揍你一頓，才肯乖乖交出來，你都不嫌累嘛！”
“你娘已經不行了，花再多錢也救不回她的命了，我娘都說了，那就是一個短命鬼，早死早超生。”
幾名小孩肆無忌憚的話語，顯然是激怒了這名小女孩。
明明是敵眾我寡，她卻率先出手，一個羊撲，就躥到了之前說她孃親短命的少年身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張開嘴，虎牙一開，狠狠地咬在了上面。
“啊！”
小孩吃痛之下，慘叫出聲，隨即臉上便是流露出一種兇戾和蠻橫的神情，雙手狠狠地一推小女孩，把她推倒在地。
“給我打！”
彷彿是得到了指令一般，幾名小孩頓時對著倒在地上的小女孩拳打腳踢了起來。
他們絲毫沒有這個年紀該有的憐憫和童真，幼稚的臉孔居然看上去有幾分猙獰和扭曲。
可以看出來，這個小女孩似乎已經是習慣了這種局面，非常有經驗地蜷縮了起來，護住了自己的面門和身體，用背部等來接受四面八方而來的擊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