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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拱手行禮。
“參見呂大人,參見兩名金刀大人。”
聲音之中氣息充沛,帶著少年人特有的清亮嗓音,清晰可聞卻不顯刺耳。
再看他那日漸挺拔的身形,已然帶著幾分歷經磨練後的沉穩和英武之氣,舉手投足間便可見不凡。
如此一幕,哪怕許德言昨日已經得見,現在都是忍不住再度眼神微亮,心頭暗道。
是個好苗子啊!
只見主位上的厲皓白是淡淡地出聲道。
“免禮。”
“謝大人。”
看著此刻神情平靜之中帶著一絲正經的呂小白,厲皓白也是很清楚這小子已經做好了準備,自然也就直入正題了。
他側頭,對著許德言說道。
“許金刀,呂小白已到,我看考核已經可以開始了吧。”
他這話一出,還不得許德言回答,卻是其旁另一道氣息微喘,語氣微微陰森的聲音搶先響起。
“考核一事,我看先不急,倒是有幾個問題,我想先請教請教這位後備呂金刀。”
聞言,其餘三人都是心頭一動。
只見一旁的安如風經過適才的短暫調息,雖然尚未完全恢復,但是起碼說話已經不會如之前一樣斷斷續續。
此刻,他的目光停留於呂小白身上,雖然其看上去透著幾分儒雅之感,面如冠玉。
但是在修煉長生訣後,對於外界感應極為敏銳的呂小白看來,這傢伙擺明了是不懷好意,笑裡藏刀。
不過當著許德言的面,這個時候,還是不能撕破臉皮。
呂小白也是恭敬地拱手回應,卻不掩飾自己對於安如風身份的瞭解,光明磊落地出聲言道。
“這位是安如風安大人吧,請教不敢當,大人有話要問,且不妨直說。”
這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而出,主位上的厲皓白眸子中都是掠過一絲精芒。
這小子,關鍵時候還真是不垮臺,還沒想到他現在還真有幾分應對自如的意思,所說所言倒是極為得體,落落大方,就算是許德言,也是微微點頭,顯然很是滿意。
安如風微微一愣,看起來他沒有想到呂小白居然有這樣的氣度,回應間絲毫不露破綻,剛剛他的話,可是針對其對於面前少年的情報記載所提前想好的。
雖然是非常簡單的一句話,但是內含請教二字,這可是一般代表著以下問上時所用之語。
若根據情報是個所述,這小子斷然不會察覺到這兩字的陷阱,只要他稍微隨意回應,一句請說二字,就起碼會讓許德言心中微感不快,認為這小子上下不分,禮法有缺。
可不曾想,呂小白居然還極為細心,一句話直接化解,倒是讓安如風這一點點上不了檯面的小手段落到了空處。
不過他也不慌,皮笑肉不笑地繼續說道。
“小白倒是個見風使舵的人吶!今日倒是規規矩矩,大方有禮,可是為何往常卻不似這般循規蹈矩?
如此兩面三刀,人前人後兩番作態,嘖嘖嘖,還真是讓人難以想象一個少年的心機城府,會深沉如斯啊。”
他語氣淡然,但一番話卻堪稱石破天驚,笑臉說出的話語,簡直惡毒,直指呂小白是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甚至都扯到他心機城府上去了。
當下厲皓白聽聞就是面露冷色,雙眸之中已經是寒光迸濺,許德言卻是一言不發,沒有半點表情,看不出喜怒。
至於呂小白麼。
倒是有些出乎厲皓白的預料,他表現得極為淡定,面對安如風突如其來的直諷,他沉聲而道。
“安大人的話,呂某倒是有些聽不明白了。
不可否認,呂某平日裡,向來是有些跳脫,性子活躍。
但身為一個十六歲的少年,這難道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麼?
至於今日要規規矩矩,收斂性子,道理也很簡單,場合不同,時機不同。
初次見面,要規矩守禮,這是常識。
二來今日並非私人場合,二位大人乃是帶著公務前來,和呂小白的見面也是門內任務。
這是公事。
當然要公事公辦,更不能為個人習慣而有所妄為。
所以呂某此刻約束自己,以禮相待,這不是人之常情,做人基本麼?
又何來大人所說的兩面三刀,人前背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