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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地六扇門派人前來接手此案,如果章平的確是巨源城六扇門派來負責沈家一案的負責人,那呂某自然應當無條件交接。
可關鍵是,巨源城派來處理此事的銀刀捕快,卻並非這一位章平章大人。
換句話說,這位銀刀捕快並非是因公務前來,而是暗中被沈家姻親所收買,一到青榆鎮,便以自己的職位權力,二話不說,就讓呂某釋放沈家一干人等。
這種情況下,難道呂某還要因為其銀刀捕快的身份,因為其職位比自己大一級,就任由他胡來,看著他公器私用,卻不做任何阻攔嗎?!
如果呂某真的這麼坐視不管,那才叫無視規矩,失職失責!”
呂小白這一番話是擲地有聲,有理有據,可以說是抓住了安如風的指責之中最大的漏洞,一旁的許德言並未做聲,只是靜靜地聽著二人之間的言語交鋒,聽完安如風的話語之後,他尚且神情平靜,臉色並無變化,而在聽完了呂小白這一番話後,卻是頻頻浮現訝色,最後更是忍不住微微點頭,眼神中有讚賞之意掠過。
可是安如風卻並沒有因此而放棄,反而是死咬住呂小白以打傷章平作為處理方式的這一點,而再度出言。
“即便如你所言,章平身為銀刀捕快,或許真有處理不當,言語不妥的情況,但你身為黑衣捕快,作為下級,就算對上級的行為做法有所異議,怎麼能夠以這般蠻橫的姿態,強行以武力解決。
按照六扇門的規矩,你應該是要將當時所有的情況記錄在案,然後上報,或者等巨源城方面,和章平同階的銀刀捕快抵達,將所有情況告知於他,讓他來進行處理。
如果六扇門裡,人人都像你這樣,自以為自己佔據道理,就強行以拳頭說話,那還有什麼規矩可言,又何談執法公正之地?
如你這般行為,壓根是沒把自己當成是公門人員,簡直就是江湖草莽行為,與草寇無異!”
此話一出,許德言和厲皓白都是眉頭微皺。
誠然,如安如風所說,雖然具體情況,他也經過調查後略知一二,章平確實個人作風不佳,當時也存在收受賄賂,以權謀私的行為,可呂小白直接以武力鎮壓,的確不妥。
從某種程度上而言,他這就是沒有脫離江湖習氣,沒有一個公門人員的基本覺悟,單純以武力論事,這在公門之中,可是大忌。
這也還就是呂小白佔據了道理,身佔大義,那要是將來再度面對一件事情,他和上級發生意見上的分歧,而客觀來看,那位上級並未有所私心,只是按規矩辦事,但卻讓呂小白誤會的話,那他是不是會再度採取這樣簡單粗暴的行為,以下犯上,強行以自己的意見為主導?
那樣一來,很容易出現好心辦壞事的情況。
六扇門人員辦事,不能只憑感覺感情,規章和制度的建設本就是為了限制個人主觀因素而造成的偏差。
從青榆鎮事件來看,呂小白確實存在著無視規矩和條例的跡象,這種狀態,就讓他成為金刀捕快是否真的合適?
一時間,許德言居然遲疑了起來。
而與此同時,安如風見狀也是心頭微喜,一直有留心注意許德言神情的他自然也是明白,剛才這一番話,顯然是戳中了許德言心頭最關注的點。
趁熱打鐵,安如風是馬不停蹄,嘴不停歇。
“還有昨日,就在這淮陽城大街上。
你是不是還和宣霞張家的人起了衝突?!當時我和許金刀就在不遠處的酒樓看到了一切,呵呵,你好大的威風啊!
就昨日的表現看來,你哪裡有一點身為六扇門公職人員的覺悟,完全是一派江湖人士的習氣和作風,大庭廣眾之下,和別人大打出手,搞什麼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草莽把戲。
你別忘了,你是六扇門的人,是屬於朝廷的公差,不是江湖少俠,不是武林門派弟子!”
這一番話,就像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捆稻草,許德言是微微嘆息,而厲皓白則是臉色愈發陰寒,渾身上下都漸漸散發出一種冷冽的氣機,令人膽顫。
安如風不愧是六扇門的老資格人物,混跡多年,對於六扇門內的種種規矩,包括其內大部分捕快最大的問題,都在此刻一一揭開。
很多人都忘記了一點,六扇門雖然是負責處理大乾江湖武林的種種事務,基本上都是和宗門幫派之人打交道,但其本質上,是隸屬大乾朝廷,是屬公差人員,並非江湖人士。
江湖人可以快意恩仇,恣意瀟灑,但是六扇門的公差不行,按照呂小白前世的話來說,他們屬於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