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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一更了,明天補)
相較於範世宗那邊的森嚴守衛來說,杜月山的這一個小院,就顯得冷清寂寥得多了。
除了小院門前象徵『性』地站了兩名靈劍門弟子在負責守衛之外,便再無他人蹤影,極為安靜。
而看到呂小白之後,得知他的來意,守衛弟子甚至都沒有前去通報,直接就放他進去了。
畢竟現在的靈劍門,誰不知道這位令狐少俠的名頭。
就連範世宗,杜月山他們這些門內師長,都時常告誡弟子,要向他看齊,以他為榜樣。
這種情況下,令狐少俠的拜訪,早就已經被預設為直接放行了。
篤!篤!篤!
呂小白輕敲房門,頓時屋內傳來杜月山那低沉的聲音。
“進來。”
推門而入。
只見杜月山卻是盤膝坐於主位之上,臉上還有幾分溫和的笑意,正注視著他。
呂小白走入其中,恭恭敬敬地拱手行禮道。
“拜見杜叔。”
“坐吧,不用如此多禮。”
看著面前神情淡然,背脊挺拔坐下的青年,這副一絲不苟地嚴謹姿態,杜月山欣賞之餘,又有些可惜。
“如此『性』子,於劍道一途,自然是再求之不得的絕佳心『性』了。
但是這樣的人,必然一心求劍,心裡哪還能容得下什麼兒女情長吶。
我這可憐的師侄女啊!唉!”
杜月山不著痕跡地朝著裡屋掃了一眼,心頭嘆息。
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啊!
他有些感慨,隨即便立刻平復了情緒,對著面前的呂小白說道。
“賢侄來找我所為何事?”
呂小白保持冷峻的神情,用上了屬於令狐充的一貫高冷語氣,平靜說道。
“杜叔,小侄這次前來,的確有一事不解,想請杜叔為小侄解『惑』。”
“賢侄但說無妨。”
“小侄想問的是,靈劍門和金刀會之間,除了這次範老前輩遇刺一事之外,到底還有什麼糾葛?!”
呂小白一句話說出,突然間氣勢就變得凌厲了起來,這句話的語氣更是極為嚴肅,目光直『逼』杜月山。
這莫名升騰而起的『逼』迫感,讓杜月山都不由地心頭一顫,看著呂小白的眼神裡,已經有幾分震驚的意思。
“這小子!
短短時間裡,似乎修為又有了突破!
這般氣機,讓我都感到了一絲沉重,如此武學天分,當真是驚世駭俗啊!”
杜月山對呂小白的武功進展實在驚訝,要知道他可是二流玄妙境的高手,奇經六脈都已經貫通四條了。
這種修為,居然會因為一個青年的目光而感到凝重。
這不由得不讓杜月山訝異。
不過瞬間,他的臉『色』就垮了下來,神情陰沉,眼神有些不善地看向呂小白,當下就是怒喝而道。
“臭小子!怎麼說話呢!
我可是你叔!
幹嘛吶!要吃人啊!”
先前他還沒反應過來。
這小子剛剛那語氣嚴厲的,哪還有之前子侄輩對他的敬重。
而呂小白彷彿也因為他的呵斥方才醒悟過來似得。
察覺到自己的失誤,他便趕緊起身,對著杜月山拱手行禮。
“抱歉了杜叔,剛剛小侄有些失態。
但是請您原諒,實在是小侄從那名幽冥教徒口中所得知的訊息實在有些驚人!
小侄心境還不到家,方才為其所動,一時間失了分寸,還請杜叔見諒。”
說到這裡,他還對著杜月山深深地鞠了一躬。
如此鄭重的道歉態度,也是讓杜月山的神情緩和了幾分,不過臉『色』卻依然有些沉重。
二人一時間皆是沉默無言,屋子裡的氛圍有些凝重。
過了一會兒。
杜月山視線流轉,目光停留在呂小白的臉上,有幾分複雜的意味,似是有些猶豫。
不過最後,他還是開口,出聲言道。
“這件事,本來也就不算什麼特別的隱秘,那天此人來襲,我就知道你會有這麼一問。”
“也罷。”
杜月山神情一定,再復平靜,低沉的聲音,開始說起了靈劍門和金刀會的這樁陳年往事。
呂小白是認真地傾聽著,和自己在魏通那裡所得到的訊息相互印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