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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共汽車終於在我的心急火燎中姍姍而來,我上車後看看錶,已經7點半了,夏天之時白晝時間較長,夜來得比較晚,不過來之時卻是異常迅猛,幾乎是瞬時之間從白天變成黑夜,中間過渡過程很短。我進魔域前其實已經6點多了,不過其時天色依然大亮,和4,5點看不出有什麼兩樣的,那時候我沒留神看錶,還真不知已經這麼晚了。
眼看著時間一分一秒流逝,我在車上坐立不安,幸好司機深得我心,把車開得迅若奔雷,這公共汽車憑著“公共”二字得群眾力量支援,在市內是肆無忌憚,其他車是惟恐避之不及,就連警車有時都要讓上三分,按交通規則算來,有時候本應對其他車讓道之時往往卻搶道而行,實是市內潛在的安全隱患,平時我對司機這種做法是非常不順眼,很不以為然,不過現在看在眼裡卻是大喜過望,心中高贊:“好!搶得好,搶得妙!真是一個為乘客寶貴時間著想的好司機!”
不斷對其歌功頌德之時,不知他是否遙遙感應,把車開得愈快,眼看車道兩邊景物飛速往後倒退,風聲呼呼在耳邊響起,在車水馬龍的市中心能用如此高速行車,這司機的駕駛技術已是達到爐火純青的境界。我看如若我們市公共汽車司機去參加賽車比賽的話,其他選手全要回家吃奶去了。
下車後看看錶:7點50。本應30分鐘的車程,現在20分鐘就到了,實在佩服得無以復加。
我拉著思思小手往家的方向走去,從車站到我家大約有十分鐘的路程,是一條狹長簡陋的小路,僅僅是用煤渣鋪一下而已,聽我爸說此路是一直通向市郊一個水泥廠,不過後來該廠倒閉之後,就甚少有車子從這經過了,這裡已經遠離市裡繁華地段,因此行人也是極少,從路口一直進去,也只有我們小區那有居民而已,其他的盡是一些工廠,不過這些工廠晚上都不開工,也是黑漆漆的一片。
此時天色早已全黑,剛進路口時還好,有幾盞昏暗的路燈還在發著微弱的光,不過這微弱的光卻讓我心裡安定了不少,走了兩分鐘之後,燈光便沒了,其實這裡路燈本是有的,不過已經壞了,我們小區多次對上面反映,但是一來我們這一路之中居民不多,二來都是些晚上不施工的工廠,上面也不甚重視,每次反映上去均是石沉大海,後來就乾脆如此了。
我和思思平時晚上甚少上街,便是出去,也是家裡人陪同,打著手電筒進出的,從沒遇過這種情況。現在雖不敢說是伸手不見五指,但也只是好上一點,只能看到腳下的路,前面稍遠一點便什麼看不到了,除了黑暗還是黑暗,無邊無際的黑暗!這片黑暗猶如亙古以來便一直存在的兇獸,張開血盆大口,似乎在待人而噬!兩邊工廠也是黑得怕人,冰冷的鋼筋水泥樓隱約可見,高高聳立,外層已經脫落下來,一片灰敗之色,許多窗子玻璃都已破碎,全是黑漆漆的一點燈光都沒有。
我和思思慢慢走著,除了沙沙的腳步聲之外,四周是靜悄悄的毫無聲息,就連風的聲音都沒有,靜得讓人害怕,靜得讓人想發瘋,一種無形的壓力瀰漫在空氣中,我幾乎喘不過氣拉。我寧願此刻忽然跑出條瘋狗來,衝我叫上幾聲,也比現在強上許多。相比之下,魔域已變成了兒戲,遠遠比不上這片死水一樣平靜沉悶的黑暗。
思思緊緊抓住我肩膀,靠在我身上的身體不斷顫抖,在我耳邊小聲地說:“逐哥哥,我害怕。”我也是手心出汗,不過仍然強笑安慰她:“思思,不用怕,有我在呢。”這種情況下我如果也害怕的話,必然讓思思更加恐慌。
這時忽然聽到身後有車聲傳來,不久遠處出現麵包車,車前燈凝聚的光直直射過來,把小路照得一片雪亮,這車燈無疑是雪中送炭,我鬆了一口氣,眼看車子越來越近,我加快腳步,好籍這燈光多走一段路。
車子經過我身邊,再過了7,8米左右,突然“吱嘎”一聲停住了,我不知道他們怎麼會在這停下來,不過這總是好的,可以利用車燈再走一程。
當我們經過車子旁邊的時候,奇變突起!裡面一下竄出兩個彪形大漢來,其中一個一閃到了思思身後,一隻手圈住思思脖子,一隻手緊緊捂住她嘴巴,思思眼睛裡露出恐懼的眼神,拼命掙扎,小手像拉著救命稻草一樣拉著我,嘴裡卻只能發出“嗚嗚……”的叫聲。
我大吃一驚,我知道憑自己力量絕對不是眼前這兩個粗壯的大漢的對手,我張開嘴巴奮力喊:“救……”一道棒影從天而降,正正敲在我的頭上,我只覺得腦中“嗡”地一響,嘴巴張了又合,合了又張,無論怎麼動,那個“命”字始終還是卡在喉嚨中發不出來,繼而眼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