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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乏一些膽大包天的傢伙。據說前屆就有位仁兄,通宵打牌,半夜時甚覺無聊,泡上一包泡麵,孤身一人去解剖室邊吃邊和屍體聊天的。這種人不知是說其變態抑或是人家不怕邪的好,不過能在臭得讓人想吐的解剖室吃夜宵,大概古往今來也就他一人了。
通常到解剖室實習都是集體性,鮮有個人單獨行動的,而且一般都是在白天。
然而北平醫科大解剖室在半夜卻迎來了一個不速之客,我站在解剖室門口,心驚膽戰,手心出汗。
解剖室位於學院最北一片榆樹林之中,遠離教室與宿舍區,是個死地,到這裡路就沒了。若非是做實驗的緣故,大白天也鮮會有人來這裡,更何況是晚上了。半夜可以說是絕對的沒有人蹤——除了死人之外。
這裡實在是太寂靜了,沒有人聲,沒有動物叫聲,只有大片茂密的榆樹在風中沙沙的響,枝葉搖動,彷彿有無數雙眼睛在黑暗中窺視一樣,我全身汗毛都倒豎起來了。
這鬼地方實在是他媽的太陰森了,我背後發冷,總感覺有人站在身後,然而回頭去看時卻連個鬼影子都沒有。額上汗水直流,摸了一把,卻是冰冷的。
趕屍咒簡直是在我心中生根發芽了那樣,那一個個邪異莫測的符號強烈誘惑著我,如果我不嘗試過的話,可能永遠都無法擺脫其困繞,正是這讓我下了一個艱難無比的決定。
手中捏著的鑰匙都被冷汗沾的滑膩膩的,甚是難受,那是慕容倩想方設法才從她教授手中弄來的。
我沒有無聊到在這種時候到解剖室閒逛,簡直恨不得拖十個八個人陪我一起,越熱鬧越好。然而我要試驗的是趕屍咒,這是個絕對不能讓第三者知道的秘密,半夜自然是最好的時機。
然而我沒有那位到解剖室吃泡麵的仁兄的超級膽量,一想到即將面對那些毫無生氣的屍體,就毛骨悚然,遍體發寒。直至現在,我都想不通自己那瘋狂的想法是如何產生的。
為了保守秘密,我連慕容倩的好心相陪都拒絕了,估計她也絕想不到我借鑰匙是半夜到這裡來吧。
面前就是冰冷的大鐵門了,觸手可及,我手中的鑰匙伸前,縮回,再伸前,再縮回。最後咬一咬牙伸進鎖孔之中,機會難得,慕容倩從教授處借到這根鑰匙不容易,我又已來到這裡,無論如何不能半途而廢了。
〃吱呀〃一聲,大鐵門在難聽的哀鳴中被我推了開來。一股難以言喻的惡臭夾帶著陰森森的氣息撲面而來,黑暗中看到一些白花花的影子,我腿都軟了
第二百五十章恐怖之夜
活死人之夜我幾乎想立刻轉身跑回宿舍,再也不管那麼多了,但趕屍咒卻如同魔咒一般束縛著我的雙腳,根本無法往後移動。我知道那其實是我心底最強烈的解開謎底的慾望使然。
〃吱呀〃一聲,鐵門自動關上了,幸好我早從慕容倩口中知道那是彈簧門,否則說不定要被嚇死。
只是這樣一來校園中流傳的另一個故事又在我腦中蹦了出來。幾年前有一個女學生,在實驗課後被大意的教授不慎反鎖在解剖室中,整整一晚上她都沒有回宿舍,舍友覺得奇怪,遍尋不著。
第二天的實驗課中,班上的同學揭開其中一手術檯上的白布,卻駭然發現一張熟悉的面孔,該女生手腳僵硬,蜷縮著躺在下面,臉上發青,竟是被活活嚇破膽囊而死,白布估計是她用來蓋住自己,減少恐懼的,然而還是無濟於事。自此之後解剖室又多了一個故事,據說凡是獨自一人到解剖室來作實驗的話,揭開屍體身上的白布,下面隨時都可能是那個女學生的臉。
我看著滿屋子的白布,心裡發慌。幾乎是被心魔控制般地往前走了幾步,手碰到了一個冰冷而綿軟的東西,我如觸蛇蠍一般收了回來,心中撲撲亂跳。
忽然想起自己帶來的手電筒,暗罵自己沒用,一害怕什麼都忘了。
一束光在解剖室中出現,手電筒發出的微弱昏黃光線的之下,我發現自己站在屍體中央的走道之中。剛才我的手碰到的正是其中一具屍體,死者生前是個比較高的人,一對腳伸出了蓋於其上的白布之外。
我從口袋中掏出一小瓶高度五糧液,重重喝了一口,一股炙熱的流體順著喉頭進入腹中,我膽氣稍壯。顫抖著手揭開白布,眼前的不是那個傳說中的女學生,不過我看到了人間最恐怖的景象。一具男屍,在福爾馬林長久處理之下,已變成了漿褐聲,肚皮被割開,內臟東一塊西一塊的,黃色的油脂,白色的筋條,紫色的血管,筋虯交錯的肌肉條,看著實是驚心至極。手電筒的光本就不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