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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的訊息,但至於他們到了何地,就沒人知道了。
這是我所能聽到的有關吳麗麗的最後訊息。
這兩年以來,吳麗麗一直都是坐在我前面的座位,儘管她的同桌換了一個又一個,她在我前面的位子還是雷打不動。第一次班上的座位調整時,是她“威脅”我,讓我利用班長的特權對座位安排這樣處理的。後來每次的座位安排,不用她說我也會對班主任說上幾句,班主任對我這個他眼中的天才學生這點小小的要求自然是不會不滿足的。
但現在這個一直坐我前面的女孩子忽然走了,舉目之處變得空蕩蕩的,我的心似乎也隨之變得空蕩蕩的。上課時變得極其無聊,我總會看著她的位子發呆,以前她在生的時候,上課時總會回過頭來無緣無故地瞪上我一眼,或是我叫她小辣椒時她一胳膊打在我桌子上的書,讓我手忙腳亂好一陣子。
而且我隱隱地發現了一件更要命的事:我似乎對這個異性“兄弟”不僅僅是兄弟之情,她的一顰一笑,溫柔的甚至是粗魯得不像一個女孩子的動作神態沒有隨著她的死去而在我心中模糊,相反卻更加的清晰了。我隱隱約約地覺得,對她的某些東西已經超越了“兄弟”這條界線了。
我不知道自己究竟算是多情,抑或是濫情,我和思思之間的感情是沒得說的了,但於此同時,我和張雯,李曉,甚至是在劍南碰上的那個神秘的少女慕容倩之間似乎都有些糾纏不清的關係。現在,甚至是吳麗麗,這個我一直當成是兄弟一樣的女孩。
但我不得不承認那種感覺,因為那是一個已不在這個世界的人,我沒必要再欺騙自己。
吳麗麗的離去也帶走了我們許多的歡笑,保送考試回來我第一次見到思思時,她的眼睛都哭得紅腫了,思思是一個重感情的女孩,對像姐姐一樣關心愛護她的吳麗麗是有很深厚的感情的。
張雯自不必說,因為吳麗麗和她從小一起長大,親如姐妹,這次突發事故對她的打擊有多大可想而知。
李曉和單若也不好受,在那段時間內李曉難得的變得很乖,就是因為這緣故。
而張可與我高中也是同桌兩年多,和吳麗麗亦是老朋友了,事情發生後我和他在課堂上偶爾還會說下笑,但一旦不慎涉及到吳麗麗的話題,我們便會立刻沉默下來,心情降到冰點,然後氣氛變得很尷尬。
此後的每個週末我都會風雨不改地到吳麗麗的墳墓前靜坐一下,有時還會將一週以來發生的愉快和不愉快的事自言自語地說出來,我總覺得吳麗麗她能聽得到我的話,儘管那明顯只是我心理上尋求的一種自我安慰的方式而已。當然,有時也會碰上張雯,李曉,張可,單若等人。但我刻意避開了思思,因為一向都很快樂的她哭泣的樣子很容易讓我心碎。
又一次從西郊墓地回家,經過一間音像店時,裡面飄揚出來的一段憂傷的旋律吸引住了我,那是一首叫“愛與輪迴”的情歌,我原本對音律沒多大的興趣,尤其是這種流行歌曲,但我覺得這首歌的旋律和內容都很符合我此時的心境。
我毫不猶豫走進店子把這盒錄音帶買了下來,然後鬼使神差地從銀行戶頭裡取出一部分剩下的錢,買了一把吉他,一本五線譜。回到家後,我看著樂譜,用生澀的指法反覆練習。此時我才發現,音樂真是個好東西,能將人靈魂深處的壓抑透過一個個跳動的音符釋放出來。
也許是我前所未有認真地學一樣東西,即使是以前沉迷於電腦程式設計之時,我也沒有現在這般的用心,而音樂正好是需要用心才能領悟的奇妙東西,因此我學得很快,當我能將一個個音符勉強串成整首完整的曲子時,我把吉他帶到吳麗麗墳前,一遍一遍地彈奏,嘴裡也輕輕地唱著,從第一首“愛與輪迴”到第二首“沒有你的日子”到第三首“謊言”到……
每次唱完我都會感覺內心舒暢許多,許多言語無法表達的東西,似乎都可以在幾根小小的弦下破枷而出,因此音樂成了我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但我喜歡和彈奏的只是憂傷的歌曲。
我的指法愈加純熟,對音樂的感悟也愈來愈深,卻漸漸發覺光是唱別人的歌已有些抒發不出我對吳麗麗越來越強烈的思念,終於在一個狂風暴雨過後的週末,看著吳麗麗墳前被雨打成一片片花瓣的玫瑰,我心有所感,一首隻屬於吳麗麗的曲子自然而然地在我手中吉他弦下誕生:(剎那的永恆)
她是森林中一朵怒放的野玫瑰,美麗而驕傲。
綠葉以她為榮,蜂蝶繞其飛舞,連明月在她面前都會黯然失色。
天地間所有的靈氣,彷彿都已聚集到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