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嗔猿身上傳出,只見血煉嗔猿雙臂已失去,倒是有兩條血流瀑布掛在雙肩之旁。看似已再不攻擊之力,嗔猿卻沒半點放棄的意思,其頭顱依然瘋狂的扭動,對著少年兇嘶厲吼。
見此情形,常在天幾步晃到前方骨壁,嗔猿的身前。
奇怪,師父為何還不擊殺它?
嗔猿見敵人表現輕敵的行為,詭異的六紫瞳瞬間閃過一陣狡黠的異彩。它有點像放棄般地垂下猿首,卻悄悄地將血刺尾伸入血池波面,從水底繞過少年的下身,悄然從少年的背後鑽出血液麵。
“師父,小心背後”,凌若晨的靈魂意識十分清晰地掃描到背後異物的存在。
可說時遲那是快,少年的身體沒作出半點動作,血刺尾便像利刃插豆腐般輕易捅破少年的肌膚,穿插到其脊柱的骨髓深處。
身子驟然出現一個吞噬力強大的空洞,凌若晨體內的精血急速流逝,就如常見的黑狗被白觸手插入後一般,面板表面開始逐漸乾癟,枯萎。
“師父!你到底在幹什麼?”
「切記,乾魔的世界,沒有誰吞誰的道理,只有眾生之能皆為我用的王道!」
但見低頭的嗔猿先前還在低頭偷偷冷笑,此刻卻完全僵直。它堅如岩石的肌肉驟然柔軟鼓脹,身體浮動大量兀突的隆塊,頃刻後,嗔猿的身體高度膨脹,直至膨脹度已超過其肌肉與面板的張力承受度時,嗔猿的面板出現多處自行撕裂,又見無數白色觸手與這些撕裂口之間蠕動。
一聲悶響,嗔猿的身體再也無法容納這些觸手,自行爆裂。而凌若晨身上的乾元黑魔鎧甲盡數變成柔軟粘狀,那些帶著龐大能量的觸手紛紛鑽回到少年的黑鎧之間。
當大批觸手回收,凌若晨又覺無比充溢的能量回輸至自己的身體,頓時修復先前的傷勢,而且還有不少能量蜿蜒戰能天罡溜進戰能周天裡面。
與自己比起來,常在天的魔乾真身真的是用得奧妙非常了,他能精確探準到敵人擁有的能量中主要組成——也就是功法中所說‘空相’的位置,繼而用身體內的黑色粒子入侵,黑色粒子吸納敵體的戰能繼而快速滋生成一段段可存放能量的觸手,以能破壞敵體內部,遂將能量帶回本體。
血煉嗔猿就在最後一詭笑間,結束了長達上萬年的生命。而這隻兇猿倒落血池的屍首之上,竟然一次過掉出三件東西。
一件是一條細長的血紅荊棘長鞭,似武器又似藥材,不知何用;一件是一個人頭般大的戰能結晶體,而這個結晶體顯然呈固態狀,上面呈現出澎湃的戰能波動;最後一件是一串六粒、類似首飾般的紫光圓潤寶珠;也不知何用。
“哇!師父,那是戰能能量體嗎?咋像塊石頭?還有那竄珠子和鞭子是啥來著?”看著嗔猿死後掉出來的寶物,最近有點嗜武的凌若晨有點雀躍地問常在天。
「結晶體當然是戰能了,不過我告訴你啊,你可別傻呼呼地一次過吸收到你的身體之上,A級魔獸掉落的能量體乃想象不出地強大,即便你有魔經護體,若過量的攝取嗔猿掉出的戰能,恐怕大羅神仙也難救。依我看,你日行吸收最多取下尾指甲一小片,便是身體的最大承受限度了,至於其餘兩件東西,我不知道,你要想知道自己去找個鑑定師鑑定」
“噢,明白了師父,謝謝”
「還有,我剛才用你的身體施展三式,你通明其中機理,尋找到自己的缺陷了嗎?」
“懂一點點,好像又不太懂”
「唉,你,唉,算了,叫你傲世萬物,你小子這個月來倒給我忽視萬物去了……去去去,快點收好魔獸掉出的東西,為師有東西要請教你」
這還真是一樁怪事,在這個世界上,只有凌若晨不懂的事情,假如常在天都不懂,問我這個愚徒會有答案麼?疑惑歸疑惑,凌若晨還是趕緊把三件稀世珍寶收入貯存鍊墜中,遂道:奇Qīsūu。сom書“師父,我的同伴……”
……
在一個滿擺骨杖淺巢脾中找到猶自熟睡的胖子,發現其背後多了一處瘀傷,其他並無大礙;又在一條冗長深邃的巢脾彎度的第五十九個彎內找到氣喘如牛,正捨命狂奔往血池方向的哥達。以常在天的修為,凌若晨的身體在哥達驚異的眼光之下如幽靈般瞬飄離荒骷祭壇。
掠過前方數公里的土地,又看見一大片泥濘與迷霧出現,凌若晨放下兩人,遂擺脫哥達照料著胖子,便跑到一個偏僻的地方,找常在天侃談。
“師父,這兒沒人,您可以出來了”,凌若晨鬼鬼祟祟地向四周張望。
「臭小子,又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