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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鎖靈谷半步,於這個幽暗的山谷之中生生不息。對於兇殘成性的血煞部落,常人通常鄙而遠之。三百年前,出於某種原因,血煞族中某個分支脫離了整體,偶居於鎖靈谷北方一角,成立了白圖族。幾百年的繁衍,當年只有數百人的白圖族已漲幅至三千,擠滿了眼前的黑山。
土著青年哥達帶領眾人飛落半山腰的一塊平地,遂拍拍骨鷹的頭顱,任其震翅離去。他向白衣女子嘀咕幾聲,便揪著一臉土灰的盜屍者走進前面的木屋。
透過平地中央一團高過人頭的篝火,凌若晨等人不住打量周圍的土著居民。白圖族的男子肌肉健碩,膚色古銅,裝扮與哥達無異,而女子全體禿頭,胸前與小腹間均有些暗色柳葉狀絮條紮成的服裝,擋住重要部位。
看見有外人到來,土著們驚喜莫名,搖頭搔首,手舞足蹈,某些大膽者,甚至走上前方伏在地上,仰視著一眾小戰士。
白衣女子跟他們嘀咕幾句,便對眾人說,“跟我來。”
攀過一條連線山間木屋的回形土階,眾人又來到另一快空地,這裡並無其他土著,只有一間類似廟宇的建築,前方有一座三米高的木製十字架。
“請問姐姐怎麼稱呼,帶我們來這裡,有什麼用意嗎?”凌若晨訕訕道。
“靳柔,嘁,你們不是說什麼都要看到提拉受到懲戒嗎?等下族長將會召喚蟄靈骨尊出來審判提拉,在這待著,別亂走”,靳柔餘怒未消。
靳柔…靳柔…凌若晨心中默唸女子的名字。
黑風索索,梵音蕭蕭,相較納斯達格,鎖靈谷的環境有種嚮往黑暗深淵的寧靜。
十來分鐘之後,五六個男性土著一邊哼著古怪的歌謠,一邊提著早被五花大綁的盜屍者提拉從另一邊的土階登上山坡,走到神殿的十字木架前。
他們把栓在木架上的麻繩解落,套在盜屍者的身上。任憑提拉如何掙扎,一幫人仗著一身蠻力,硬將提拉捆在十字架上。從提拉的態度看來,預示某種酷刑就要開始了。
吱呀一聲,古老的神殿木方門開啟,白圖族的部落首領從裡面走出。
“哥倫族長好”,靳柔斯文地向族長打招呼。
@奇@哥倫面如重棗,兩眼大若銅鈴,身形矯健,密眉濃須,長髮緊緊紮起,與哥達的面容甚為相似。他一身黑鴉毛織羽狀,代表著白圖族中的領導地位與黑巫師的高貴身份。他額首回應靳柔的問好,遂用嚴峻的目光冷掃著綁在十字架上的提拉,用方言喃喃自語,當他察覺有幾個外人站在旁邊時,便一口氣地吐出一大堆方言向靳柔發問。
@書@好半晌後,這位地位尊崇的土著族長竟躬身抱拳行禮,吐出幾句生硬的現代語,“原來幾位是凱撒戰能學院的戰士啊,真是後生可畏,對於族人提拉給各位造成的不便,我代白圖族向各位表達歉意,還請各位留步於此,見證骨尊對提拉的譴罰。”
@網@看來這些土著並非蠻不講理,而且人家以禮相待,一眾人自不好怠慢,於是統統抱拳還禮。
還禮後,小奈兒理直氣壯對哥倫說:“對於我們倒是小事一樁,但對於上蒼天道,吞噬人屍乃人神共憤、天理不容之事,還望族長嚴懲盜屍者,撫慰肉身被施加踐踏的無辜死靈。”
“嘁”,一旁的靳柔蹩著奈兒,冷哼一聲。
哥倫一臉悲涼:“一定,一定。自三百年前白圖族的先人帶領我們脫離血煞族,我輩一直以走進文明世界為目標,吃熟食,通現語,知禮儀,識經綸,諳世理,懂人生。這個偉大的夢想,是我們祖先用多少血淚,才在血煞族手中換取過來的啊!可惜我白圖族人一貫以飲毛嗜血為生,三百年了,族人們連皆進熟食都未能做到,更有不少族人對人血氣味不能自拔,屢屢違反族規,去盜屍而吃。今日我哥倫就再召喚出骨尊,好好懲治這個深陷於慾望之中的族人!”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小奈兒不是那種得理不饒人之輩,既然人家那麼說了,她亦收起心中忿恨,靜觀其變。
又有十幾個巫師裝束的族人走上神殿山坡,他們手中執一盛著灰色粉末的木瓢,當他們把十字架旁圍成一圈的柴枝悉數點燃後,懲戒儀式馬上開始。
圈形的火堆把山坡映得通紅,柴枝置離十字架頗遠,盜屍者提拉雖沒被火焰灼燒到,但熾熱高溫依然侵蝕其身,透過熊熊火光,其臉上愧疚與害怕的神氣表露無遺。
“提巴巴…索巴巴…提巴巴…索巴巴…”
儀式很是詭異,但見十數巫師單足翹立,翹起的左腳被挨旁邊的同伴用單手拉著,一群人以這種古怪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