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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說穆文在吃的東西里下了毒藥,拿害人xìng命為樂,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大惡人。
“看,他又來害人了。”
“這個披著人皮的惡魔,大家千萬不要吃他給的東西。”
“是啊,寧可餓死也不要被毒死。”
“滾出去,快離開這兒!”
裹成團的雪球,在一群老幼婦孺的手中砸在了穆文的臉上,冷冰冰的,卻沒讓那張暖暖微笑的臉僵硬。
“抱歉。”穆文輕輕說了聲,離開了這處貧民區。
再次來到大街上,看到王七蛋捂著臉委屈的走了過來:“師傅,這些人根本不懂好心,明明一點問題都沒的食物卻說裡邊有毒。”
他拎著的一大袋包子也全沒人要。
穆文目光落在王七蛋臉上,循聲問道:“你的臉怎麼了?”
“啊,被流浪漢們用雪球砸疼了。”王七蛋低著頭,模樣支支吾吾的。
穆文掰開他的手,看到臉上落著五道手指印,立馬喝問道:“到底誰打的?”
“是,是那些。。。”王七蛋不想說,他怕師傅知道後徒增煩惱,最後在嚴厲的目光下抽泣的說道:“是分會里的劍侍。以前大家還一起有說有笑的,但現在他們經常來刁難我,剛才在那邊撞見還被一個人扇了個耳光,說是叫我不準再假惺惺的施捨食物了。。。”
穆文嘴角抽搐,看著王七蛋臉上的巴掌印難以嚥氣。
一把拉著他要去找那些劍侍算賬,沿途聽到了很多剷雪聲,街邊的百姓們正在鏟著門前積雪。其中一位老頭引起了穆文注意,因為他手裡拿的不是鐵鏟,而是一柄斧頭。
“芳蘭當戶,不得不鋤。”老頭唸叨了聲,舉起斧頭劈掉了門前那株挺長的紫sè蘭花。
“是啊,一不留神都長得這麼招搖了,擋住了門前進出的路。”屋裡走出了一位老婦人,看著倒在地上的蘭花株嘀咕道:“真是可惜了。如果能長在後院裡該多好,可惜啊。”
穆文怔住了腳步,呆呆的看著那株被砍倒的蘭花,良久後喃喃了聲:“芳蘭當戶,不得不鋤。饒是我極力的彎腰,還是不能融進他的眼睛裡麼。。。”
“師傅你在說什麼?”王七蛋歪著脖子問道。
穆文搖搖頭:“回去吧。”
府衙。
大長老特別照顧穆文,把穆文的住屋安排在了他的不遠處,裡邊的意思兩人都懂。提防某人圖謀不軌。
事實上,魏馮一直沒暗中動手腳。
不過穆文可沒忘記,身邊有一人可是他安排來的。
“吱嘎。”
推門而入,穆文見到小茜正在打掃屋子,見到自己她矜笑著打了招呼:“穆公子您回來啦。”
說著,小茜過來替穆文接過外衣,拍去了上邊的雪。
入冬的季節天黑的早,一轉眼屋外已經沒了光。小茜點了油燈,然後神神秘秘的取來了一盞杯,對穆文說道:“猜猜裡邊是什麼?”
杯裡液體剔透,浮著青sè紫sè的碎花點。
穆文聞了一下後問道:“是酒?”
“對。剛釀出來的果酒呢,趁熱喝吧,能暖身子的。”小茜說道。
“我從來不喝酒。”穆文把酒盞杯放落了。
字言聲落,就見小茜的面sè變了變,她擺出的笑容更濃了:“不是呢,這和一般的酒不同。還記得上次在山裡採摘的花果嗎,就是用那些釀的,入口味道非常香醇呢。”
穆文看了眼果酒,看得出是小茜非常用心釀製的,推辭不了她的熱情端起了酒盞杯。
霎那間,小茜的眼孔縮成了一根細針,偷偷看著穆文的喉嚨。
眼看盞杯傾斜著果酒就要灌入了,莫名的酒即沾唇穆文卻放下了,自言自語道:“東風惡,歡情薄,一杯愁緒,此番何來。。。錯,錯,錯。”
吟完這句詩,穆文扭頭問小茜:“你知道我是為什麼來這裡的嗎?”
小茜一怔,醞釀著回答:“小茜以為穆公子來北域分會是想出一份力,為了幫助大家過得更好。絕不是像有些人談論的那樣。”
“但我錯了。”
穆文舉杯看著酒,講述道:“只想大家一起同心協力,共患難,殊不知他人早已求榮忘恥。守著一份基業,唯恐外來者窺視。我天真的以為可以用舉動感化,讓那心胸狹窄的人也能坦然開懷,實則道不同不相為謀,早該放棄。”
小茜沉默不言,明白穆文話裡在說的是魏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