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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然沒有回應。
寧奕認命一般閉上了雙眼,嘆了口氣。
死就死吧。
這是寧奕合上雙眼前的最後一個念頭。
......
......
後山的場面一度非常混亂。
教宗大人簸坐在大石上,衣衫散亂,額頭和後腦磕出了血跡,唇角還殘留著未及時擦拭乾淨的猩紅,歷屆的西嶺教宗,地位尊貴,但代價是不能修行,這場刺殺讓新上位不及一年的年輕教宗受了不輕的傷,麻袍道者趕到現場之後,看到了教宗的傷勢,齊齊下跪,幾位道宗裡的大人物忙著給陳懿包紮傷口。
周遊趕到了現場,他蹙起眉頭,後山留下來一些駁雜的痕跡,有人在這裡交過手,爆發過一場慘烈的戰鬥,他能夠感知到寧奕那道熟悉的氣息,但明顯不是佔據上分的那一道。
有人曾經在這裡破境,直接就破開了後境,沒有一絲絲的拖泥帶水,分明是醞釀已久的陰謀。
周遊上一次見到寧奕是在一年前,那個少年還未曾踏上修行之路,哪怕是不朽轉世,神靈復甦,也不可能在如此短暫的時間內破開後境。
那個破開後境的不知名人物,並沒有離開這片天地,封鎖的氣息解開了禁錮,如今聚集在蜀山的星君就有好幾位,任何一絲一毫的風吹草動都瞞不過這些大人物的耳目。
寧奕的氣息也消失了......
抵達現場的幾位星君,與周遊一樣,發現了這片天地的異常,除了教宗還在後山,其餘的幾道氣息,都無端消失了。
他們彼此對望一眼,目光挪向了懸在後山一線天峽谷之外的那張敕令。
蜀山老祖宗陸聖留下的符籙,懸浮在一線天前,並不如何綻放光芒,內外古樸泛舊,隨風輕輕搖曳,看起來並沒有多大的威勢。
但抵達了星君層次的幾位大人物,在目光望向那張符籙之時,均是面色凝重,帶著一絲忌憚,還有懼意。
後山的麻袍道者開始忙碌起來,有人蹲下身子,以道宗的秘書,取走留在地上的血跡,有教宗大人的,也有那位兇手的。
紅雀鋪展雙翼,升上高空,才知道瓢潑的大雨看似被後山攔住,實則是被那張陸聖老祖宗的敕令符籙所攔,飄搖在離地三尺高度的古老符籙,散發出的淡淡威勢,將整座後山大峽都籠罩起來,如籠罩華蓋,倒扣大碗,雨絲不得入內。
陳懿輕聲說道。
“我在後山遇到了刺殺......襲殺的人並沒有認清楚,他沒有露面,但是實力不容小覷。”
教宗頓了頓,彷彿想到了什麼,面色蒼白,下定決心之後咬牙說道:“那個刺客的來歷不一般.......封鎖空間用的是我道宗的‘小聖人印。’”
此言一出,四座皆驚。
有的麻袍道者聽到這句話,心底像是被一柄重錘砸中,無比震驚,抬起頭來,望向坐在後山大石上的那個少年。
陳懿嘆了口氣,輕聲說道:“我確定,肯定,而且以後都不會否定......因為這是已經發生的事實。雖然很丟道宗臉面,但是不得不承認,這件事與我們內部缺不了干係。”
周遊眯起雙眼,他抬起一隻手臂,從高空墜落的紅雀穩穩紮根在手臂之上,跳竄到肩頭,耳語一番。
剛剛站起來的那些麻袍道者重新跪了下來。
道宗忙得手忙腳亂。
幾大聖山的星君人物面色並不輕鬆,他們的目光都聚集在一人身上。
那個以真身前來的女人,面容平靜,眉宇之間的煞氣卻凝結宛若實質。
千手星君伸出一隻細白柔軟的手掌,拂了拂黑白大氅肩頭的雨絲霧氣,她望向陳懿,聲音輕柔。
“寧奕呢?”
陳懿聽到這句話後,面色更加蒼白,他心底輕輕嘆息一聲,然後艱難開口道。
“如果不是寧奕出手,我已經死了。”
他深吸了一口氣,望向那張後山的符籙,面色蒼白,喃喃道:“最後時刻......寧奕和裴姑娘,跌進了那張符籙的背後,還有那個刺客......一起跌進去了。”
陳懿的心中,浮現出凶多吉少四個字。
他忽然聽到了一聲輕輕的好字。
這個好字,帶著一絲沙啞的煞氣。
“多事之秋,世事不太平。”
千手挑了挑眉,她走到後山那張符籙之處,伸出一隻手,星輝繚繞,那張潔白如玉的手掌,陷入一尺之餘,無數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