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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的未解之謎有關。
果不其然。
水月看到了距離自己不遠處的那尊泥塑石像。
沖天而起的劍氣,將四座書院裡的大修行者,幾乎都驚擾醒來,此刻一道一道身影,出現在青山府邸內,而且隱隱約約,分為兩派。
嵩陽書院和嶽麓書院,兩座書院的人馬,站在了應天府身後,命星境界的大修行者,來了一位又一位。
應天府的夷吾星君,在小雨巷之後受了重罰,就在青山府邸不遠處閉關修行,是應天府第二位趕來的星君修行者。
他來到青山府邸,面色凝重,看著宗門內倒下來的小君子,身上淤青紅腫,被打得極為悽慘,又看到了青君那副慘淡模樣......心底已經瞭然。
夷吾星君目光寒冷,盯著寧奕。
寧奕的身前,就只有一位白鹿洞書院的蘇幕遮,這位女子星君,不顯山不露水,修為不俗,誰也不知道這一脈究竟有多深的底蘊,這個封號敕令的品秩不低,敢一人攔在寧奕的面前,面對四位星君修行者,顯然也是一個狠角色。
水月的修行境界,比不上當年同一輩的“神道劍”三人,她距離星君境界還差了一些,此刻面色並未有如何動搖,而是直起身子,面色漠然從眾人面前掃過。
兩撥人馬,淵渟嶽峙。
寧奕擦了擦嘴角,盯著三座書院凝聚的眾人,心想果然四座書院,表面上和和氣氣,實際上內地裡,早已經風起雲湧。
“書院的陵墓有變,有人前來盜墓......讓我從修行中醒來。”
陰柔的聲音,打破了場間的死寂對峙。
“私闖書院陵墓,若是被抓到了......”夷吾星君披著一件白衫,他懶洋洋瞥過眾人,目光最後落在寧奕的身前,那個按壓斗笠的黑袍女子,笑著問道:“蘇幕遮大人,您可知道,這是要誅九族的大罪?”
“蘇幕遮!”嵩陽書院和嶽麓書院的兩位星君,面色鐵青,沉聲道:“我等身為星君,書院之主,今日要為了庇護外人,撕破顏面?”
蘇幕遮不言也不語,斗笠下的眉頭,皺了皺。
應天府府主沉默片刻。
他拎著長劍,平靜說道:“天子腳下,惹是生非。闖我青山府邸,打我府內弟子,這兩點挑出來,看在蜀山那位的面子上,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
他頓了頓,漠然道:“但......入青山地底的陵墓,你的命,便由不得他人了。”
“蘇幕遮......你先前攔我,我可以給你一個解釋的機會,但若是解釋不清楚,且白鹿洞今日執意要站在寧奕面前......”
應天府府主面無表情道:“盜火者生,盜墓者死......陵墓裡的老祖宗知道了,恐怕會很失望的,四座書院,以後說不得就只剩下三座了。”
蘇幕遮攥了攥掌心。
她微微偏轉頭顱,目光投向水月。
掠行路上,她十分信任水月,以至於如今,將自己置於了一個十分危險的境地。
青山府邸地下,似乎藏著書院了不得的大人物,自己攔在寧奕面前,應天府府主若是真正決意出手,喚醒某位封號品秩高得嚇人的大修行者,那麼白鹿洞書院,恐怕就要遭到無辜的牽連......
這些年來,白鹿洞書院處處低調,從不惹事,並不是因為真的不願去爭。
而是因為,書院裡必不可少的那些底牌,她們缺少了最大的一張。白鹿洞的墓陵裡,自劍器近大人的修行洞天枯萎之後,歷代的老祖宗,都無法留下神性的復甦機會,一代不如一代。
嵩陽書院和嶽麓書院的朝天子選官子,隨便醒來一位,翻轉手掌,就足以壓過整座白鹿洞書院。
蘇幕遮的眼光投向水月。
三座書院,要自己給出一個解釋。
寧奕......能不能保?
自己先前,若不是聽聞這件事情,與劍器近大人有關,絕不會貿然出手。
此刻看來,三座書院的逼宮,倒像是一場早有預謀的計劃,這句話不放到今日,也會放到白鹿洞書院阻攔他們的下一日。
接下來......該怎麼辦?
水月的目光,投向了寧奕。
面色蒼白的寧奕,目光從那尊的泥塑石像上收回。
他看著遠方的三座書院,應天府的青衫紅衫,嵩陽書院和嶽麓書院的大人老人,一道道漠然的瞳孔,注視著自己。
寧奕笑了笑,他看著這些大修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