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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宗府邸裡,於傍晚時候,迎來了一位客人。
“姓白,叫白起源......”
燈籠懸掛,隨風搖曳。
寧奕正在院子裡參悟劍法,丫頭還在書房裡看書。
麻袍道者認真彙報了候在府外的那人資訊。
那個叫白起源的男人,反覆強調自己只是一個醫師,並沒有任何不敬的念頭,來教宗府邸這裡,是為了送一封信給寧奕。
寧奕讓麻袍道者放那個白起源入府。
他收起了“細雪”,這幾日一直在參悟劍法,回想著紅符街對弈的那一劍,有了些許收穫,只不過總是差了一些火候,或許是缺了一些靈感。
寧奕以黑布將細雪裹起,那個叫做白起源的年輕男人,便正好跨過府門,走到了院子裡。
“寧先生......百聞不如一見。”
白起源的笑容很有感染力,他輕聲開口,同時取出了一封信,道:“我替‘徐’姑娘,送一封信給您。”
白起源將“徐”這個字,唸的很重。
寧奕接過信紙,撕開熨燙的貼條,輕輕抖開,裡面的字跡倒是熟悉。
寧奕在感業寺裡見過徐清焰寫字。
女孩的字跡很是好看,乾淨利落,帶著一分英氣。
是本人的真跡。
這封信的內容很是簡單,大概就是一些朋友之間的敘舊,以及想念。
寧奕看著熟悉的字,唇角揚起了一抹笑容,徐姑娘竟然還記得自己。
信的最後,徐清焰提出了想要一見的想法。
寧奕收起了那封信,望著白起源,道:“你替三皇子做事?”
白起源怔了怔。
他沉默片刻,輕輕說道:“是。”
寧奕皺起眉頭,信裡徐清焰沒有提到她的身體如何......有些古怪。
寧奕問道:“近來徐姑娘的身體如何?”
白起源搖了搖頭,老老實實答道:“徐姑娘的身體不好,不願意配合我們的治療,說是一定要見上寧先生一面......殿下沒有辦法,只能派我來請您。”
寧奕抿了抿唇。
其實他每天在修行的時候......都會想到徐清焰。
那個體內佈滿神性的女孩,如果能夠每天見面,自己的“白骨平原”就有了足夠多的,足夠充沛的神性!
這是一座寶藏,自己的劍氣需要神性的彌補,而徐清焰就是這麼一個可遇而不可求的神性寶藏。
渦流因為自己上一次的透支,只剩下一滴神性水滴,可能是寧奕修為淺薄的緣故,誕生神性的速度越來越慢。
大多都是霧氣。
霧氣凝結才能成為水滴。
徐清焰身體裡的神性,不知道現在有多少了。
寧奕瞥了眼白起源,疊起那封信後,將其放在桌面,拿著一簿古冊壓住。
他淡聲道:“院子在哪裡,改日我便去拜訪。”
“小雨巷......么七三號。”白起源聲音很輕,誠懇說道:“寧先生若是無事,今日便去了吧,徐姑娘性子倔,她的身體拖上一日,便要多承擔一日的痛苦,我等實在為難。”
寧奕聞言之後皺了皺眉。
他倒是不擔心這座院子裡會有什麼埋伏。
天子腳下......誰敢動手腳?
三皇子也好,二皇子也好,這些人敢在皇城內肆意妄為?
只是他隱約感到,自己參
悟的那一式劍意,只差最後的一點隔閡,就可以突破了。
寧奕有些惋惜,有些捨不得。
但他也知道,修行的事情,強求不得,有時候只差一線,可能要熬上許久。
他站起身子,道:“既然如此,那便走吧。”
......
......
兩個人一起出了府邸。
黃昏夕陽將沉未沉,暮色將燼未燼,影子拖曳到了地平線上。
白起源的神情很是平靜。
寧奕走入小巷,一前一後,白起源帶路。
兩個人隨意聊著一些話,打發時間。
“我本以為徐姑娘真的很記掛我,看來並非如此。”
寧奕把弄著腰間的那柄細雪,漫不經心開口。
黑布纏繞劍身,小巷很窄,寧奕有一搭沒一搭拿著黑布包裹的劍尖,戳碎覆在巷面還沒完全化去的雪層。
小巷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