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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兩位稍稍躲讓。”
兩位麻袍道者,就在門前之前,聽到了寧奕蘊藏星輝的這一道傳音。
於是兩位奉守太清閣命令,要看守教宗這處府邸的麻袍道者,向著兩邊讓了讓。
下一剎那,府邸大門轟然而開——
竟然是一道劍光迸射而出!
那道劍光勢頭極其兇悍,摧枯拉朽,從內而外,直接擊碎這扇青銅大門,帶著兩塊門板,就要砸在最為前面的應天府弟子身上,霖君拔出長劍,挺身而出,星輝附加,雙手攥劍一劍砍下,將青銅門板砍得在半空中爆碎開來——
煙塵四濺。
元霖的神情複雜無比。
他長身而立,感到手腕發酸,攥劍的十根手指都在打顫。
這一劍的劍意竟然如此洶湧?
劍修,必然是劍修!
霖君萬萬沒有想到,這位蜀山小師叔的性格竟然如此暴躁......一言不合,隔著一座院子,直接就這麼出劍了?
然而這一劍的效果卻出奇的好,至少整座教宗府邸都安靜了下來。
寂靜當中,寧奕那道與徐藏語氣一般無二的陰翳聲音傳來。
“別的不說,應天府要賠我的門錢......”
元霖聽得一陣鬱悶,這門是你砍壞的,竟然還要應天府來賠?要是砸中了弟子,誰來賠?
門的那一邊,緩慢走出了一位整理衣襟的少年,寧奕剛剛回到府邸沒有多久,換上一身嶄新的衣物,甚至沒有來得及沐浴,這些應天府的聒噪之輩,就聚集到了府上鬧事......看來是不準備給自己留一絲一毫的清閒了?
他拎著細雪,目光漫不經心掠過,停在了那位受傷不輕的秦狩身上,打趣笑道:“不愧是秦狩啊,被人打了,想的第一件事就是報復回來,別的本事沒有,呼朋引伴倒是挺快。”
秦狩面色難看,盯著寧奕。
元霖的眼神同樣陰沉,氣得牙癢癢,寧奕說自己身旁的人是禽獸,只會呼朋引伴,那自己被喊來助陣的,又算是什麼?
早就聽說,十年前的徐藏劍氣了得,嘴皮子同樣了得,徐藏的境界不得而知,但寧奕已經在之前展露頭角......想了解徐藏,透過現在的寧奕就可以管中窺豹,這兩位說話行事風格,看起來如模子裡刻出來一樣的“劍修”,的確抵達了“人劍合一”的境界。
應天府的一眾弟子,都恨不得拿眼光生撕了寧奕。
寧奕只覺得這樣的眼神無比的熟悉,自己當初在劍湖宮聖山山頂,柳十身後的那些弟子,也是拿著這樣的眼神看待自己......一時之間,百感交集,寧奕輕輕感慨道:“看到你們這幫廢物,跟徐藏描述的一模一樣。我心底既有寬慰,又有三分恨鐵不成鋼的惋惜......果然天才的修行者,各自有不同的天才之處,愚蠢的那些卻大抵相同。”
“你們應天府想挑戰我?行啊,歡迎挑戰,讓青君親自來我府前!”
寧奕睥睨身前的那些修行者,冷笑道:“就憑你們這些臭魚爛蝦,也配挑戰我?不怕給應天府丟人?”
元霖攥緊長劍,上前一步道
:“寧奕,我賭上‘青衫溼’一脈的尊嚴,要與你進行公平一戰!天子腳下,大隋律法作證!”
寧奕掏了掏耳朵,故作聽不見,疑惑問道:“公平一戰?”
元霖面色難看。
“你也配與我公平一戰?青衫溼一脈算是什麼東西?”寧奕冷笑一聲,他如果沒有記錯,管青屏就是青衫溼一脈的,當初徐藏血洗天都,根本就不知道殺死了青衫溼一脈的大修行者,這一派系就是跳樑小醜。
要論身份和地位,青衫溼這三個字,跟蜀山的小師叔,完全不能夠相提比論。
“就算是青君來了,我也瞧不上眼,絕不會接受他的挑戰。”寧奕借勢找了個臺階,平靜說道:“你讓珞珈山的葉紅拂,還有北境的小燭龍曹燃前來,或許我會看上一眼,或者你把神仙居的‘謫仙人’洛長生喊來,他們才有資格與我公平一戰!”
這句話說出來,元霖都被寧奕的無恥驚到了。
珞珈山剛剛宣佈閉山,列在星辰榜第二的葉紅拂,被師尊扶搖帶去行走天下,歷練己身,一時半會肯定回不來天都。
至於那位整座大隋天下漫無目的漂泊的北境武夫小燭龍,更不知道此時身在何處,葉紅拂不在天都,曹燃會不會來到天都都是一個問題。
最後的那位謫仙人......能讓書院四君子在大朝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