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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方的街頭,有一輛馬車,馬車兩旁是披著金甲的大隋皇城禁衛,整整齊齊,氣勢煊赫。
大隋三大司,覆蓋整座四境天下的“情報司”,皇城之內的“執法司”,以及北境倒懸海一帶的“平妖司”。
天都皇城,執法司的勢力相當龐大,不容小覷。這座皇城內的大小事務,其實都是由執法司經手管理,執法司的機構也相當龐大,是皇權貴族安排子嗣入內的好去處,也是“藏汙納垢”的不二之選。
執法司的三位大司首,都是皇室成員,往下排布,少司首,持令使者,這三檔官職,能加冠在身的,都是身份不俗的大隋皇室成員,至少與某位王爺級別的大人物,有著密切的聯絡,一般也唯有大隋皇室,那些王爺們看重的熟人,才能夠擔任執法司職務。
這座帝國看起來仍然強大一如千百年前的那樣。
但千年古木,一朝坍塌,是從內部的樹心開始的,緩慢蔓延,才成苦果。
這座帝國的骨子裡,已經腐朽了,天都皇城裡,負責支撐三司的,已經不再是“舉薦賢能”的法規,而是“任人唯親”的肆意妄為。
大隋仍然不朽昌盛,但一切都系在了太宗皇帝的身上。
即便如今的天都再腐爛一些,再腐爛一些,太宗不曾倒下,那麼一切都可以在他的手中,緩慢恢復過來。
時間漫長,帝國總會出現一些問題。
“這裡是天都,無論是誰犯了事情,違抗了大隋律法,都無法避讓後果......該承擔的,總是要承擔,難道你覺得自己比太宗陛下的律法還要高上一層?”
那輛馬車停了下來。
來到小雨巷的,並不是白鹿洞書院那位女君子所以為的,這段時間剛剛上任的持令使者公孫大人,而是一位應天府脈系的少司首。
那輛馬車停下來,掀開簾子的,是一位身著便衣,神色看起來平淡而倨傲的男人,他的身上看不出來有絲毫修行者的痕跡,恐怕是被大隋皇城的夜夜笙歌掏空了身子,那身奪目的少司首服飾已經穿不上了,挺著肚腩,來到了寧奕面前。
“寧奕先生?聽說你在皇城很有名氣.......是什麼小師叔?”他皺著眉頭,道:“但這些都不重要,小雨巷的事情沒有調查清楚之前,你恐怕不能回去,放下武器,跟我乖乖走一趟吧,看在你師門的面子上,執法司並不會為難你。”
寧奕眯起雙眼,他在眼前的胖子身上,聞到了一股濃濃的腐朽氣息。
這股官僚味道實在是太刺鼻了,讓他忍不住攥了攥手中的劍柄。
“布儒大人!”注意到寧奕攥劍動作的秦狩,望向自己的同門長輩,連忙說道:“這位寧奕先生可是青君的貴客,不可怠慢。”
寧奕冷笑一聲。
這句話說出來,也白鹿洞那位女君子,都聽出了一絲言外之意。
負責接待這樁案子的,按理來說,應該是那位姓公孫的持令使者,臨時排程,換了一位高一整個官階的布儒少司首,還是應天府直屬的修行者,要說其中沒有一些勾結,她可不會相信。
寧奕拍了拍身上灰塵,平靜說道:“少司首大人的意思,是要扣押我?”
布儒呵呵笑了笑,並不答話。他背後的金甲禁衛默默呈一字型排開,皇城之內,執法司辦案,幾乎沒有遇到過一絲一毫的阻攔。
這些年來,誰敢阻攔執法司?
執法司想要懲治一個人,無須安排什麼罪名,只需要懷疑便可以了。
金甲禁衛擺在這裡,若是反抗,那麼直接以“抗罪”之名扣押,屆時罪加一等。
若是不反抗,那麼帶回執法司,“招待”和“訊問”的手段,足以讓被帶回去的人招架一切莫須有的罪名。
屈打成招?太小瞧他們了。
天子腳下,最好的手段,就是拉虎皮借大旗,打著太宗皇帝的名號辦事,誰敢反抗?執法司的總部,嚎叫聲音和怒罵聲音連夜不絕,可惜執法司的那扇沉重鐵門一旦合上,外面的世界便什麼都聽不到,還是那副歌舞昇平的太平模樣。
別說寧奕是一位後境,就算是第十境的修行者,就算是命星境界的大修行者,來到了執法司,也要脫一層皮。
應天府的夷吾星君,是少司首布儒極為尊敬的一位師叔,書院裡闔世不出的那些大人物沒有出手,星君便是最強大的修行者,夷吾星君在皇城裡高高在上,願意庇護自己走到這一步,自己幫忙做些事情,有機會鞍前馬後,便是天大的榮幸。
布儒看著眼前拎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