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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
謹言慎行。
他輕嘆一聲,揉了揉眉心。
寧奕手指搭在劍柄上,平靜看著這位青君,目光緩慢挪向昏厥不醒的管青屏一眾人,說道:“我並不想說什麼道理......但是應天府的臉,是他們湊上來自己丟的。如果青君還要追究下去,我並不介意與你也打一場,看看誰的道理更大。”
現在打起來,寧奕沒有絲毫勝算。
但他必須要說這麼一句話,並非是死撐面子。
而是寧奕已經感覺到了,青君已經對自己的實力產生了懷疑,如果自己萌生退意,就算今日能夠身退,但不需要多久,很快那些書院的後境修行者就會找上門來,麻煩會越來越多,也越來越大。
不僅僅是應天府,還有嵩陽和嶽麓兩座書院。
麻袍道者從館子裡掀簾而出,寧奕與管青屏發生矛盾的地方,那位老闆被帶了出來,看到了教宗大人,心頭一顫,這位信奉西嶺教義的老闆,無比誠懇的對天發誓,表述了自己對於教宗大人的崇敬之情。
然後老闆將事情的經過大概敘述了一遍......那位應天府的弟子先行挑釁在先,至於之後發生的,已經不用再說。
應天府弟子的面色很是難看。
被兩位青君跟班架著肩頭的管青屏,昏昏欲墜,意識有了一絲清醒,聽到了外面的嘈雜。
他腦海當中都是那個飛來砸在自己面門上的膝蓋。
管青屏恍恍惚惚睜開雙眼,先是感到了兩個同袍架著自己,心底踏實了許多,看到了青君就站在面前,他的表
情又驚喜又痛苦,滿面委屈地吃力說道:“青君師兄......有人欺辱應天府!”
再一抬頭,寧奕站在不遠處,他的情緒無比憤怒,口齒不清,艱難伸出一隻手,指著黑袍少年,激昂說道:“對,他,是他.......就是他!”
寧奕懷抱雙臂,微笑不語。
青君面無表情,看著管青屏,淡聲說道:“丟人的東西。”
管青屏微微一怔,剛剛準備接著開口,一道勁風襲來,摔在他的臉頰上,根本來不及去躲,“啪”的一聲被砸出一口鮮血,又是一顆牙齒被打掉。
青君收回那隻手,平靜說道:“在外面惹到了惹不起的人,要學會打落牙齒往肚子裡吞,懂了嗎?”
管青屏大腦一片空白。
他面色蒼白環顧一圈,看到了周圍看笑話的那些人群,自己身旁昏迷不醒的同袍師弟,還有“青衫溼”一脈的霖君,都相當悽慘,看起來都被教訓了一頓。
然後管青屏的目光緩慢聚焦在不遠處,看到那位尊貴的教宗大人,帶著幾位麻袍道者,就站在寧奕的身旁。
他大概花了三四個呼吸,明白髮生了什麼。
還有青君的意思。
看著青君冷漠的神情,管青屏紅著雙眼,給了自己重重一個耳光,“咕咚”一聲,將那顆被打掉的牙齒吞嚥下肚。
“很好。”
青君看著教宗大人,語氣溫和說道:“此事就此揭過,雙方各退一步,教宗大人意下如何?”
陳懿並沒有答應或拒絕,而是把目光放到寧奕身上。
青君是一個顧及面子的人,這一趟的衝突與道宗無關,寧奕代表了西境地界的蜀山,管青屏代表了天子腳下的應天府......經過了慎重思考之後,他不想與寧奕發生衝突,但又擱不下這個顏面道歉,故而把話語權挪交到了教宗的頭上。
青君提出了雙方就此揭過,只要教宗願意給個臺階,那麼一切都煙消雲散。
然而陳懿早就看破一切,他只是微笑著望向寧奕。
不做無謂的勸架人,和稀泥這種事情,陳懿不願意也不喜歡做。
他先前擔心寧奕會在與應天府的對碰當中吃虧,所以站了出來,表明了自己的態度,應天府再如何憤怒,也要顧及自己的面子......道宗的夥伴是整個天下的聖山,應天府需要教宗大人的友誼,不可能為了管青屏這種弟子而得罪教宗。
現在看來,若是寧奕知進退,那麼這場對碰也該結束了。
果不其然。
寧奕平淡說道:“青君願意低頭認錯,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這句話說出來,青君的面色並不好看,但他仍然忍了,既然想要把這件事情揭過,那麼三言兩語的便宜並不算什麼,讓寧奕佔了便是。
但萬萬沒有想到。
寧奕頓了頓,目光望向紅符街頭,屋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