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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了,這幾天大街小巷都在傳,府邸門前異常安靜,前前後後,一反常態來了許多恭敬有禮的人,許多請帖都是她拒絕的。
即便如此,她還是很有耐心的聽寧奕說了一遍,寧奕說話的時候,會頓上一頓,她就把剛剛吹涼了一些的粥,喂到寧奕口中。
“事情就是這樣......”
寧奕說完,他有些慶幸蜀山素來獨行,沒有什麼盟友,西境就只有紫山,這裡是天都,唯一算得上關係還可以的,就是白鹿洞書院,這座書院冷冷清清,即便是與蜀山之間,也常年沒有什麼往來。
自己動用五滴神性,遞出那一劍,實在是有些傷害身體。
昏厥倒下,封閉六識,是一種自我保護,如果不是這種保護,寧奕很可能會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把自己身體裡的積蓄全都抽乾......至於再之後,或許倒下了,就是永遠的倒下了。
寧奕心底暗暗捏了一把汗,覺得有些後怕。
初生牛犢不怕虎。
自己砍了青君一劍,青君吃了這個虧,自己也是有苦說不出,如果蜀山盟友多,藉著來道謝和恭賀的當頭來入府,發現寧奕這麼一具躺屍,在紅符街玩的是一出釜底抽薪,到時候訊息走漏,自己費盡心思的打算就全都落了空。
他有些口乾舌燥,問道:“是不是惹來了很多是非?”
丫頭笑著點了點頭,道:“不用擔心,我都拒絕了,沒人知道你這副模樣。”
寧奕長長舒了一口氣。
歸根結底,還是自己境界不夠,如果自己境界能夠再高一點,破開後境,事情會變得簡單許多。
至少在對付青君的時候,不需要佈置如此多的先決條件,最後仗著“白骨平原”,才佔了一劍的便宜。
“接下來的日子,你好好休息,不要再出去了。”裴煩喂完了粥,扳起好看的面容,丫頭留了長髮,一根發繩束在腦後,長
發及腰,府邸內的壁爐燃燒,溫度適宜,她只穿了一件單薄線衣,勾勒出姣好的腰線。
寧奕虛弱的嗯了一聲。
從後山回來,他發現丫頭的氣質變了,以前那嬌嫩如花蕊的柔軟,緩緩綻放,變了一副模樣,或許是裴旻大人留下來的“劍藏”,終於被點燃,星火飄搖,丫頭渾身帶著一股劍意,認真說話的時候,凜然不可直視。
他一直看不透丫頭的境界。
進入後山之前,丫頭應該已經抵達了中境巔峰,那道影子的襲擊,徹底激發了她體內的劍藏......裴煩現在像是換了一個人,寧奕能夠從言行舉止當中,隱約看出熟悉的氣息。
徐藏的劍道師父是裴旻。
裴旻大人是她的父親,寧奕似乎有些明白了......虎父無犬子,劍藏裡遺承的,恐怕是劍聖大人的精神寶藏。
躺在床榻上,丫頭就坐在不遠處,她平靜翻閱著一些書籍,這些日子素來如此,為了照顧寧奕,她把一些古籍搬到了寧奕室內的書桌。
寧奕閉目養神,他回想著與青君在紅符街對決的那一刻。
自己摸劍時候,耗盡了五滴神性,那稍縱即逝的劍意。
與任何的高手對決,都是一場寶貴的財富,寧奕在走出蜀山之前,沒有一絲一毫的經驗,他總結著實戰當中的教訓,一點一滴積累,如果自己當初換一種遞劍方法,或許還可以省下一些神性?
他在緩慢摸索,腦海不斷重演那一副畫面,沉浸其中。
就在寧奕床榻對面不遠處的裴煩丫頭,坐在藤椅上,沐浴著外面的陽光,半邊身子在光芒下,她捧著一卷古卷,神情看起來恬淡而又自然。
劍藏在發著極淡的紅光。
寧奕並不知道,這卷古卷,已經不是當初丫頭研究的“子母陣”。
丫頭捧著古卷,讀的無比艱澀,她神情看不出有絲毫的波動,唇角微翹,甚至有一絲樂在其中的意味。
讀到陽光當頭,讀到夕陽西下。
兩個人有說有笑,丫頭喂著寧奕吃了晚餐。沒過多久,透支神性的酸澀潮水一般湧了上來,寧奕再一度昏昏沉沉睡去。
丫頭回到屋子裡,環顧一圈,面色平靜。
她將合上的書卷放在桌面。
她知道紅符街的那一劍,絕不是如今的寧奕能夠砍出來的。
寧奕為了這一劍,付出了不小的代價。
每個人都有秘密,她不會多問。
丫頭看著室內的明光,一柄又一柄的劍器,劍尖隨著自己挪動而挪動,始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