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狹窄山道,煙塵四散。
“這個不知門道的小子,頗有些厲害......”三個東境修行者,看著山道的這一幕,彼此對望一眼,看出了對方眼中的忌憚神色。
銀雀的神情沒有太大波瀾。
他坐在馬背之上,環抱雙臂,怡然平靜,目光穿透層層煙霧,此時此刻,狹窄的山谷裡,四處灰塵濺散,受驚的馬匹四蹄拼命捶地,聲響混亂之中,擲出南疆巨靈宗修行者的寧奕,再一度來到了那個還處在怔神之中的最後一名南疆修行者面前。
依然沒有動用兩柄劍器。
寧奕單手按在碩大紅馬的馬頭之上,將整匹巨大駿馬的頭顱按得砸入地面,人仰馬翻,終於緩過神來的南疆修士施展所有手段,疾風驟雨一般向著寧奕拍擊而來。
兩道身影抵在一起,入骨入肉。
被“白骨平原”淬鍊體魄的寧奕渾然不懼,每一掌每一拳都硬生生對撼擂擊,狹小空間內,拳掌碰撞,發出劇烈轟鳴,宛若雷霆震顫,不過十個呼吸,那個南疆修士的七竅開始流血,寧奕的瞳孔裡則是不斷煥發神采,越戰越勇。
漫天的疾風驟雨散開——
寧奕一掌印在對面胸膛之上,空間隱約迸發出風雷呼嘯,那道瘦削身影噴出一大口鮮血,來不及後退,就被寧奕扶住肩頭,一記毫無花哨的膝撞砸在小腹之上,迫使他彎下腰來。
寧奕冷笑一聲,抬起一肘子,對準後心,狠狠砸下,咔嚓一聲骨骼錯位的沉悶聲響,極為刺耳的響起。
煙塵緩慢平寂。
收拾了五位南疆鬼修的寧奕,站在煙塵四散的狹小山谷之中,他幽幽嘆了口氣,來到了渾身顫抖的合歡宗女子面前,輕聲問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合歡宗女子面色慘白,姣好面容上沒有一絲血色,她顫聲道:“公子,奴家知錯了。”
寧奕嗯了一聲,面前的駿馬,極其聽話的跪下前膝,好讓他伸手就能摸到女子的面頰,揉捏幾次之後,寧奕忽然開口道。
“喂......姓燕的。”
停下馬的燕諮,鼻腔裡不輕不重的嗯了一聲,算是表示自己已經聽到。
寧奕笑了笑,道:“這些人......能殺麼?”
寧奕忽然來了這麼一句話,讓合歡宗的女子,瞳孔收縮,她聲音沙啞,眼眶裡一圈淚水打轉,就要奪眶而出,卻被寧奕一隻手捂住了嘴巴,嗚嗚哽咽。
東境的三個人,面色有些凝重。
銀雀挑了挑眉,言簡意賅道:“不可殺。”
寧奕眯起雙眼,看著面前女子已是兩行淚水覆面,哭得梨花帶雨,他若有所思,輕聲笑道:“劫貨的事情,我看也不需要這幾個鬼修動手,有什麼不可殺的?”
銀雀燕諮,這一次略微沉默,木然說道:“不可殺就是不可殺......我的任務,是將你們九個人,一個不漏的,全部都帶到除蘇高臺,等待那批‘貨物’的到來。”
這一句話,讓滿面淚水的女子,鬆了一口氣,寧奕默默退後一步,鬆開捂住她嘴唇的那
隻手,皺著眉頭,背對銀雀,似乎在想一些事情。
胸前風景壯闊起伏不定的女子,看到寧奕摻夾著猶豫和糾結的神色,似乎隨時準備動手,打破東境立下來的規矩,狠狠抹了一把淚水,字字悽慘道:“公子何必如此趕盡殺絕?”
寧奕沒有理會女子,自顧自翻身上馬。
他瞥了一眼俯在自己馬背上的另外一名合歡宗女子,面無表情,拎起後頸,甩向身後的女子,道:“我並非出身南疆,師門背景自然有一點......比你們這些旁門左道來得要正統一些,但出門在外,師門背景並沒有用,靠的是自己的本事。”
說完這句話,寧奕望向那三位面色有些微變的東境修行者。
“我本以為......諸位的修為都相當不俗,今日一見,似乎並非如此。”寧奕淡淡道:“倒是個個的資質都相當不錯,合歡宗的兩個女子,好生調教,送到二殿下的門裡,似乎也不是沒有可能;巨靈宗的蠢象,扔到大隋皇城,興許能當個門神;鬼崖山的么蛾子,大大小小算是個天才,身子裡也不知道藏著哪些見不得人的秘密;被我打斷脊樑骨的,如果沒有猜錯,應該是南疆淬體的野修?南疆環境艱苦,能練出這麼一副耐打的體魄,也算是個可塑之才。”
這句話說出來,剛剛從地上掙扎起來的瘦高個子,巨靈宗的大個子,面色不約而同的覆上一層寒霜,寧奕的言語之中,飽含貶意,將他們倆,一個說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