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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手星君還要強橫的角色。
那位晉入涅盤境界的蘇幕遮!
“怎麼?”寧奕瞥了一眼夷吾星君,他攤開雙臂,渾身骨骼噼啪作響,星輝湧動,大大方方說道:“若是不服氣,我與你同境界一戰,錘爛你的老骨頭,生死勿論,敢來否?”
夷吾星君胸膛一陣氣鬱,伸出手指,顫抖著指向寧奕,一個字也說出不來,險些被對方氣得一口鮮血噴出。
他堂堂星君!
怎會自降身份,與對面一個區區未破十境的小修士對戰?
寧奕嗤笑一聲,不再去看夷吾星君,而是緩慢收斂笑意,望向應天府主朱候,輕聲道:“你想讓三皇子包庇你,免得承擔罪過?”
書院之爭......起於自己。
這句話絲毫不假,其實無論是不是今夜起爭,早晚會有這麼一天。
但在青山府邸之時,如若不是蘇幕遮保下自己,那麼此時此刻,寧奕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想殺自己的人有很多,朱候和另外兩座書院的府主,只需要信手一捻,那麼寧奕便無法抵抗,大隋律法有時候很堅韌,有時候很脆弱,昨夜的白鹿洞書院命懸一線,寧奕的性命其實也是一樣,哪一步出了差池,那麼便要一起陪葬。
而如今自己活著從青山山頂走出來了,又怎麼可能讓三皇子如此輕鬆地把這幫想要致自己於死地的仇人,拖出泥潭?
寧奕在揹著劍器近泥塑石像下山的時候,說的那兩句話。
“對我
好的,我就數十倍的對他好。滴水之恩,湧泉相報。有人願意大寒天為我添一件厚衣,我便願意日後為他蓋樓砌廈。”
“至於那些蠅營狗苟,背地裡施加陰謀詭計的,不安好心,想要置人於死地的,若是有時日,我便雙倍奉還,絕不會容忍。”
這是徐藏的道理,是蜀山的道理,也是寧奕的道理。
在說那兩句話的時候,寧奕便已經在考慮下山之後會遇到的情況。
他環顧四周,平靜道:“三殿下,大隋律法最高,是也不是?”
李白麟眯起雙眼,吐出四個字來:“自然是的。”
“有罪之人,便該受到應有的懲戒。”寧奕望著應天府的府主朱候,挑眉說道:“你們不僅僅違了書院老祖宗的千年教訓,百年清律,也違了大隋的律法,應天府、嵩陽書院、嶽麓書院,一座都跑不了。”
小雨巷的那一日。
教宗陳懿臨行之前,就在金甲侍衛帶走執法司少司首布儒之時,曾經與寧奕在一起並肩而立,蘇牧就在他們的身旁。
“這一切不過是一個引子......”陳懿曾經如此說道,他臨行之前,拍了拍寧奕的肩膀。
拍肩膀的那一刻,有那麼一段話,無聲的落在寧奕的耳中。
“寧奕先生,您似乎並不喜歡應天府......若有一天,推倒應天府就只差最後一把力......請相信陳懿,若是您站出來,那麼便不會再有任何的阻力,而這一天並不會來的太晚。”
寧奕記下了這句話。
所以這個時候,他站了出來,看起來孤零零而可笑,他的對面,是大隋皇城的三皇子,兩個人隔著一截距離,李白麟站在青山府邸殘碎的石柱之上,寧奕站在青山山門之下,並沒有誰比誰要高出一頭,視線很微妙也很巧合的撞在了一起。
這個時候,有人才後知後覺,蜀山的小師叔,似乎與大隋的三皇子有舊。
而且看起來並不是一段友好的過往。
藏拙多年的李白麟,這一次來到天都,圖窮匕見,已經不再掩蓋自己的雄心壯志,在天都皇城內,遊走多處說服大量的幕客加入自己的陣營,為了不久之後的“狩獵日”,也為了那位父親的重視,煞費苦心。
西境已無更多事端,但可惜的是,蜀山紫山兩座聖山巍峨不動,並沒有被李白麟所拉攏,也沒有展示出足夠友好的態度,從寧奕在天都受到的對待其實就可見一斑,若是李白麟真的與蜀山交好,那麼在寧奕初入天都最艱難的時刻,將不會只有教宗這麼一個朋友。
站在青山下的寧奕,面色平靜,無悲也無喜。
即便沒有聽到教宗陳懿的那一句話,他仍然會選擇站出來,即便自己的表態,現在看來,並不算如何重要,甚至有些可笑。
“所以......”
李白麟的聲音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
他面無表情,一字一句道:“寧奕,你是要決意與本殿作對了,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