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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一大塊血紅的大地,深深吸了一口氣。
寧奕面色有些蒼白,眼神堅毅,他的雙手攥著傘劍,十指仍然無比穩定,但是身子卻開始控制不住的輕微顫抖。
天地之間,雨聲太大,劍聲太小。
馬蹄聲音停滯一剎。
三個紅眼的馬賊匪徒,目睹自己三當家暴斃,忘記了自己已經與那位少年擦身而過,只需要快馬加鞭就可以掠回城寨,第一時間兜轉馬身,將粗刀拔出,星輝繚繞升騰,雨水迸濺,再一次開始衝鋒。
江湖當中,情義當頭。
寧奕深深吸氣,胸膛鼓起,他拖著傘劍重新奔掠而去,這一次為了印證自己的“猜想”,並沒有再一次高高躍起,去使用徐藏的砸劍。
三匹黑馬,與少年擦身而過的一剎,刀氣繚繞星輝,在少年的髮絲眉梢掠過,寧奕並沒有任何避諱的選擇了硬撼,甚至沒有繞側,以十分魯莽的姿態對著正中正前的那匹黑馬,立起了自己的傘劍,單手攥住傘柄,一根手指立起,抵在劍背。
三柄長刀幾乎不分先後的砸在了寧奕的傘劍之上,傘劍沒有絲毫顫抖,長刀脆弱的像是紙張,沒有任何懸念的被一切兩半。
黑影壓了過來,緊接著撞上劍鋒的那匹大黑馬,給寧奕帶來了“轟”的一聲阻鈍感,少年屏住呼吸,滿面狂風隨那匹大黑馬一同砸在面前,他微屈雙膝,掠行而過,仰面下腰,雙手攥住劍柄,將傘劍的劍尖對準馬腹。
那柄徐藏不知道花了多少銀子買來的“傘劍”,就這麼無比順暢的開膛破肚,寧奕睜大雙眼,棲身在黑馬肚下,無比震驚地看著沉重而又粘稠的鮮血,鋪天蓋地灑了自己一身,那匹起勢迅猛如雷的駿馬......渾然不覺疼痛,就這麼把自己跑成了兩半,滑掠而出,速度驟減,然後瞪大雙目,左右兩側分離開來,最終轟的一聲摔飛在地,屍塊濺起沉重的腥紅雨水。
大雨磅礴,坑坑窪窪的水坑,被砸出陣陣鮮紅,嫋嫋的水霧,在熱氣當中嗤嗤作響。
穹頂之上打雷轟鳴。
地面卻是一片死寂
。
面色蒼白的少年,下腰之後,喉嚨發澀的扶地轉身站起,然後心情複雜的拎起傘劍,啪嗒一聲開傘,然後收傘,托住傘柄收劍,旋即開劍,如此反覆兩三次之後,仍然看不出這柄傘劍的端倪。
沉默凝視傘骨的寧奕,猶豫了好幾個呼吸,最終放棄了拿自己手指試一試這柄傘劍鋒銳程度的想法。
另外的一方,星輝仍然升騰繚繞,初境的星輝在大雨當中顯得微弱而又渺茫,騎在馬上的兩名悍匪,手中握著兩截斷刀,他們沒有回頭去看自己第二位死去的同伴。
那柄傘劍沒有直接殺了他,但是直接撞上劍鋒的不僅僅是那匹大黑馬,也有當頭衝鋒那人跨坐在馬背上的下半身,那匹黑馬疾速賓士之後分為兩半,連同馬背上的那個人,也順延劍器豁口,就這麼被撕裂拉扯成了兩半。
兩位初境修行者,面色蒼白的坐在馬上,一陣顛簸,坐立不穩。胯下兩匹駿馬暴躁不安,四足擂地,無論如何,不願意再去衝陣,幾乎要把兩人抖下馬身。
大雨披頭蓋面砸下來,讓兩位初境修行者覺得有些發寒,甚至有些絕望。
這位手段殘忍的少年......絕不像是無名之徒,至於那柄鋒銳的傘劍,更是聞所未聞。
他不知道這個少年究竟有什麼樣的背景。
但他知道......這片地域,方圓三千里,最大的山,叫做蜀山。
“濫殺無辜不是我的本意......”寧奕握著傘劍,走了過來,隔著一段距離,他看著兩匹高大的黑馬,輕柔說道:“你們不逃,我就放你們走。”
一位初境修行者坐在馬背上,他皺著眉頭看著暴躁不安的黑馬,用力將一截刀鋒插進馬身,黑馬痛苦的嘶喊一聲,仍然無動於衷。
他知道自己逃不了了,於是面色蒼白問道:“閣下是蜀山新收的弟子?”
寧奕想了一下,平靜道:“不算是。”
馬背上的修行者神情複雜,聽到了這麼一個回答,“不算是”,既是肯定,也是否定。
這句話......足夠說明眼前的少年,與蜀山的確有著某種聯絡。
他仍然不甘問道:“金錢幫可曾有過得罪?”
寧奕旋轉傘劍,輕聲說道:“昨天在安樂城外......金錢幫與我產生了一些不算愉快的衝突,你們砍了我兩刀。”
“前輩非要趕盡殺絕?”馬背上的人握著半截刀鋒,星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