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羌山的那位曾祖,留下了一幅字畫。
修行神魂之法,多為觀想。
神魂乃是虛無縹緲的精神,然而無論再強大的意志,終歸需要載體。
就像是長陵林立的石碑。
這幅字畫留給小山主千手,那位曾祖是想提攜一二,讓大隋能夠再多出一位“涅盤境”的大能。
千手並沒有直接閉關,而是將其掛在了藏經閣中。
......
......
“畫間有龍泉,殺人不見血。”
寧奕不明白,為什麼葉長風老前輩,會帶著自己來到藏經閣。
直到他看見了那幅羌山老祖留下來的字畫。
那幅高懸藏經閣的字畫表面,流淌著一縷又一縷的金光,或許是那位曾祖修行功法的緣故,這些金光若懸泉飛瀑,啷噹沖刷,晦澀難明的符籙在金光瀑布裡沉浮如蝌蚪。
“觀想圖,各座聖山都有,算不上什麼珍貴東西。”西海老祖宗帶著寧奕在畫像的十丈外站定,他眯起雙眼,道:“但這一幅,不一樣。”
“大隋境內,這幾座聖山收藏的觀想圖,在我看來,不算什麼珍貴物事,但仍然是極少數人才有機會見到的機緣。”
寧奕點了點頭,的確如此,有多少人能進入長陵觀碑?沒有踏入長陵的......想要觀想,也就只有透過觀想圖這一條道路了。
這是一個機緣。
“若無緣,看上十天半個月也不會有所收穫,若有緣,只需要靜下心來,心頭便會浮現壯觀景象,或是巍巍山河,或是一輪大日,刻畫觀想圖的大能修士,一般選用這種拓印方法,都是很久遠的老人物了。”葉長風緩緩道:“觀想圖的品秩高低,根據背後那位修士自身的神魂境界來判定。”
神魂......
寧奕想到了後山的那片猴林。
“你的體魄,劍氣境界,都算是相當不錯。”老祖宗看了一眼寧奕,道:“但神魂還有所欠缺。”
說得一點不錯。
在白鹿洞書院的時候。
寧奕曾經與四位大君子之一的琴君“聲聲慢”交手,當時在藏劍山下,兩人“點到為止”地切磋了一場。
寧奕本以為,有本命劍心加持,自己的神池通徹明亮,絕不會被琴君的“琴音大道”所擾,可沒有想到,自己打完一整場,到了最後才如夢初醒。
這一切都只不過是“飛瀑連珠”的一曲安魂曲罷了。
那柄古琴有沒有出匣,自己都不可得知。
陷入神魂之戰,那一戰寧奕其實敗地很徹底。
“神魂二字,玄而又玄。”葉長風皺起眉頭,道:“若是境界太低,十境之下,就如蹚水過河,就連涅盤境界的大能,也沒幾個能說自己摸清了這裡的所有門道。”
“聖山的那些觀想圖,不是什麼人都能看,有些人的神念太差,生不起反應,其實是一種保護......若是真的觀想到了那副‘盛大壯闊’的景象,自身境界不夠,神念要麼當場崩潰,要麼丟失一部分在觀想圖內,出來變成一個傻子。”
畫間有龍泉,殺人不見血......葉長風老前輩一開始所說的,便是這個理了。
寧奕輕輕吐出一口氣來。
“神魂之爭,天人交戰。”葉長風
微笑道:“修行神魂之道的老妖怪,幾乎沒人願意招惹,這門術法太過詭異,一不小心被其扯入幻境之中,就難解決了。”
白鹿洞書院的至寶“飛瀑連珠”古琴,琴主雲庵道人,就是這麼一個公認不好惹的大修行者,當年創立白鹿洞書院的琴君一脈,自身修行境界只是星君,但即便是涅盤境界的大能,也不願意打壓琴君一脈。
這位雲庵道人,神魂道念上的造詣極高,對於交好的幾方勢力,尤其是道宗,態度很好,送了很多幅觀想圖。
修行觀想圖的人物,施展神魂,自然呈現觀想景象。
心智不夠堅毅,意志不夠強大的修士,一旦陷入神魂之爭,很容易就此崩潰。
藏經閣單獨為這幅觀想圖,挪出了一座偏殿,設了禁制。
大殿的香龕裡,燃著嫋嫋煙氣。
一老一少,站在殿內。
“寧奕,這幅觀想圖,在大隋的頂層流轉。”葉長風輕聲道:“羌山的曾祖之所以願意贈給蜀山,是因為這幅觀想圖,按照規矩,會給下一位踏入涅盤的修士,白鹿洞書院的蘇幕遮曾經試過觀想此圖,但是一無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