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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老劍仙拍了拍身旁黑衣少年的肩頭,平靜喊道:“寧奕。”
寧奕抿起嘴唇,深吸了一口氣,看著老人,道:“先生......”
老劍仙點了點頭,已是示意。
寧奕上前兩步。
整座大殿,所有目光,都匯聚到這位白袍老劍仙推出來的少年郎身上。
黑袍,油紙傘,面容清秀。
這一推,意味著什麼,所有人都很清楚。
對於那位
韓約喊了一聲先生。
寧奕也喊了一聲先生。
這兩句先生的意味,截然不同。
......
.......
寧奕平靜注視著這位修行境界高出自己不知道多少,只需要一根手指,就可以要了自己性命的白衫書生。
白衫書生比寧奕稍微高上一些。
天都大雨磅礴的那一夜,在客棧裡,甘露曾經想要跟自己交換劍道本命精血,現在看來,若是自己答應了,那麼萬事皆空,自己已淪為琉璃山大殿行屍走肉當中的一員......
紅山高原,韓約想要奪舍自己,種種巧合,堪堪躲過一劫。
事後東境以壓邪之術掩蓋氣機的“符籙”,在自己離開天都皇城之後,追殺百里。
殺機一環扣一環。
不得不說,寧奕能夠在東境的殺意下活到現在,著實是一個奇蹟。
大殿死寂之中。
寧奕發自肺腑,一字一句認真開口。
“甘露,我想要你的命。”
滿座譁然。
白衫書生面無表情,再一次伸出一隻手來,這一次的手掌壓下,整座大殿掀起一陣血雨腥風,殿外噼裡啪啦的珠簾飛掠而來,幾位來不及捂住嘴的鬼修直接被珠簾砸中,打得神形俱滅。
韓約掌心收攏,掠入掌心的猩紅珠子,化為齏粉從指縫間簌簌落下。
他緩慢扭頭,
木然注視著殿下的鬼修。
鴉雀無聲。
被打得形神俱滅的鬼修,身子如煙一般散去。
肅靜。
自此之後,再無一人敢發出絲毫聲音。
接著這位白衫書生,一隻手緩慢扯開原本素白的衣襟,之前被老劍仙打了一巴掌,打得半邊面頰鮮血流淌,鮮血嘀嗒嘀嗒落在肩頭,隨著衣襟扯開,他露出了白皙如蓮花的胸膛,雪白的胸口很快就被鮮紅蔓延流淌......這具書生身軀,是甘露韓約最鍾愛的身軀,到了此刻,他卻是毫不在意,目光凝視著寧奕,緩慢以掌心在胸口輕輕劃了一個十字。
“寧奕......”韓約微笑道:“你想要我的命,可以。但你得自己來取,如果你的劍夠快,那麼現在就可以殺了我。”
寧奕沉默了。
他做不到。
以他如今的修為,別說殺死韓約的這具“書生”,就算是紅山高原的那個十境婦人身軀,他也很難殺死。
白衫書生抬起頭來,笑著望向西海老祖宗,不緩不慢道:“葉老先生,如果是您想要我的命......那麼恐怕不行。我琉璃盞裡三百具分身,相信您一具一具找出來要不了多久,但不是每一具都像‘書生’這麼幹淨,總有些汙穢不堪入目的,髒了您的眼,也髒了您的劍。”
“相信我,您身處光明之中,不會願意看到那些噁心的東西......”他頓了頓,笑道:“況且,恕在下提醒一下您,西海與大隋約法三章,互不干預,您要是大隋修士,今日要打殺韓某,韓某別無怨言,可若是您今日代表西海,在此地破了戒,無論殺不殺得死我,西海的結局,一定不會太好。”
老劍仙木然道:“你在威脅我?”
白衫書生搖了搖頭,道:“算不上威脅......葉老先生,今日您要什麼,我韓約都會雙手奉上,這條賤命,也是如此,既然先生自認本領通天,那麼能不能取,只需一劍,試試便知。”
西海老祖宗冷冷道:“這具身軀沒有業力,我若殺你,會沾染是非,因果纏身。”
韓約笑了笑,不置可否。
天地規矩,鬼修殺人積攢業力,因果報應,輪迴不爽。
對於西海老劍仙這種級別的修行者而言,最不想沾惹的,就是是非和因果,這種東西牽線極長,無法斬斷。
白衫書生煽風點火地好心提醒道:“在下的身子,可不止這一具,老先生有閒情逸致,可以入琉璃盞一觀,今日先生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