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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訝異了剎那,旋即恢復了平靜,平靜道:“命字卷和山字卷,應該都會被他以神性封鎖……所以,他會把你壓制到無法‘引爆神性’,然後開始閉關。”
說話的時候,徐清客的衣袍已經化為了片片虛無的光點。
“在動用命字捲進行全力一擊之後,我會留下最後的一縷神念。”
白髮謀士把那枚竹簡取出,按在寧奕的眉心,命字卷化為無數道金光絲線,揉入寧奕的額首,寧奕自嘲笑了笑,他沒有想到,自己會如此輕易的得到第二卷天書。
更好笑的是,得到了天書,卻再也沒有機會煉化了。
白髮謀士笑著問道:“你似乎很緊張?”
寧奕反問道:“要死了?你不緊張?”
徐清客滿面的平靜和木然,似乎並不在意死亡。
寧奕低垂眉眼,自嘲笑了笑,他這才想起來,“餘青水”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了。
死亡……才是新的開始麼?
徐清客抖了抖身上的青衫,他的身上已無灰塵,因為大部分已經化為虛無,整個人像是站在光中,又像是化身為光,命字卷在寧奕的額首,但煉化之人仍然是他,大量的命運絲線圍繞著他旋轉,這一卷天書的殺伐之力實在有限,與山字卷一樣,並非是主“殺伐”的利器,占卜吉凶,推演未來,同時淬鍊神魂。
他的神魂像是飛絮一般散開,此刻被“命字卷”擰合,在空中繚繞糾纏。
承龍殿的遠方,崤山居士和陳懿的兩道身影,在太宗的掌力之下,被壓得坐入地面數丈,土石紛飛,兩道涅盤大能的神魂直接被皇帝打得寂滅粉碎,留下了兩具完整的軀殼。
“陳摶”死了,陳懿還在。
“居士”死了,金身保留。
徐清客面無表情,攤開雙臂,在命字卷中留下了“引爆神性”的那一枚種子之後,他毫無保留地奉獻了自己修行五百年的神念,那萬千繚繞在他頭頂的金光,此刻擰轉數百圈,化為一道頎長的猙獰的長矛,疾射而出。
“轟隆隆”的虛空坍塌之音。
邁過兩位“涅盤大能”頭頂的皇帝,面不改色,緩步前行,迎著那道璀璨奪目的金光。
“嗡——”
這杆命字卷凝聚而出的神念長矛,速度原本極快,然而在太宗面前三尺之處,速度陡然降低,如陷泥沼,然後寸寸崩塌,連同著徐清客的身軀,一同崩碎——
一陣譁然的光雨。
徐清客的身軀化為一團爆碎的光芒,被太宗直接撞碎。
那個偉岸而又磅礴的身影,橫掃諸敵之後,一步就來到了寧奕的面前,什麼教宗,什麼居士,什麼徐清客,都沒有讓他多看一眼。
他站在殿柱之前,居高臨下,看著自己身前這個年輕而又渺小的“少年”,跟六百歲的他比起來,這真的就只是一個剛剛在修行路上邁出第一步的少年。
能夠讓他看重的身份,此刻就只有一個。
執劍者。
太宗抬起一隻手來,攥起寧奕的衣領,他神念一轉即逝,在寧奕體內遊掠一圈。
“果然……有很多的神性。”
這句話的話音落下。
太宗皇帝的兩根手指併攏,點落在寧奕的額首,指尖的威能,點壓的寧奕體內血脈都要炸裂,他痛苦悶哼一聲,唇角溢位鮮血,雙手抬起掰住皇帝的虎口,卻發現這只是徒勞,那個男人的氣勁如汪洋大海一般深不可測。
一瞬之間,所有的經脈都被封死。
皇帝的神念來到了神池所在……兩卷天書的位置。
寧奕的心臟狂跳不止。
徐清客在那裡留了一縷極其隱蔽的神念。
山字卷,命字卷也黯淡下去。
皇帝只是一掃而過,並沒有去檢查什麼。
他封死了寧奕所有“自爆”的途徑,並不是擔心寧奕能對自己造成什麼傷害……而是他不想損失這些神性。
就像是他沒有殺死崤山居士和陳懿一樣……他已經不需要殺死那些人,來解除威脅。
對於寧奕,也是一樣。
太宗低下眼簾,他平靜注視著靠在殿柱上的兩個女子,裴家的遺女,徐清客送到自己身邊的那顆棋子。
裴旻和徐清客,都是險些殺死自己的人。
皇帝輕聲道:“看來真的有緣分這種東西……你與她們走得如此之近,如果朕今天要當著你的面,殺死一個,你會留下誰?”
寧奕被高高拎起,他閉起雙眼,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