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壓得極其平整。
雪鷲王神情平靜,單手按在金色翎羽之上,不動聲色將其收入自己腰囊之中。
他微笑道:“做得很好。”
突突爾柔聲道:“王爺,庭賬外面出現了一個小插曲……一行從天神高原西方邊陲趕來的貧民,自稱是我們雪鷲一族的子民,有要事相見。”
雪鷲王眉頭也不挑,冷笑道:“西方邊陲?我雪鷲一族的子民都在天啟河旁,哪會有跑到西方邊陲的難民?這世道,總有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藉著八大姓會議的風頭,來給雪鷲族臉上抹黑,這種難民,不知道能從哪裡扯出來十八代的血緣關係,藉此攀上八大姓的高枝。”
突突爾猶豫片刻。
雪鷲王道:“直接趕走,驅逐回去,讓他們有多遠,滾多遠。”
突突爾道:“他們說……是與大先知有舊,還給出了證明。”
雪鷲王挑起眉頭,沉默下來。
他意味深長地嗯了一聲,神情變得有些微妙,陷入了漫長的思考之中,帳庭外的喧鬧聲音有些清晰了。
他輕聲道:“與大先知有舊,有點意思……不要攔他們,放幾個人進來,我有話親自對他們說。”
上三姓,白狼,金鹿,黑獅。
這三大姓,其實對他的威懾力並不算強,這些年來,雪鷲王帳一直嘗試著成為上四姓中的一員,而能夠有如此殊榮的,要得益於如今雪鷲王的父親,還有那位大先知,上一任的雪鷲王打下了極好的根基。
而大先知,則是雪鷲部落的榮耀。
白狼王庭在草原處在執牛耳者的地位,依靠著那位天啟之河的大陣法師,可攻可守,
整體戰力最強,於是漫長的草原邊陲防線,都由白狼王庭的年輕陣法師佈置。
而雪鷲部落的大先知,則是與白狼王帳大陣法師關係最好的朋友,沒有之一。
大先知的實力也極為了得,多次幫助王庭渡過難關,避開劫難,若是沒有大先知,恐怕如今雪鷲之旗還掙扎在八大姓的底端,遠沒有如今這般風光和體面。
……
……
光線流轉,帳簾掀開。
三個人踏進王帳,寧奕眯起雙眼,看著油燈盡頭,坐在上座的那個中年男人,他輕輕嗅了嗅,這裡似乎殘留著某道自己熟悉的氣息。
突突爾把他們帶到之後,合上帳簾,沉聲道:“王爺,到了。”
王爺?
雪鷲王?
田諭扶著先知老人,環顧一圈,發現這裡並沒有席位可供他們坐下,於是便只能就此站著,庭帳內的光線有些昏暗,以至於看不太清那位王爺的面容,但田諭還是老老實實行了一個恭敬的禮儀,壓抑住內心的激動,沉穩道:“見過雪鷲王。”
千里迢迢,東行至此。
終於抵達了目的地。
他見到了雪鷲的執旗者,心境有些小小的欣喜,偷偷望向烏爾勒,卻發現寧奕的神情並沒有什麼變化和波動,連禮也沒有行。
田諭並沒有意識到異常。
他輕輕吸了一口氣,整理思路。
接下來便是稟告西方邊陲的異變,那場瘟疫造成的傷亡,以及先知大人總結出的症狀,對抗的策略。
然而他剛剛把手伸向腰囊,雪鷲王便開口了。
“你們說……自己是大先知的故人?”
田諭點頭,扶著老人,肅然道:“王爺……這位便是大先知的弟子。”
雪鷲王望著老人,笑著點了點頭,道:“聽說你們有信物?”
“自然是有的。”
田諭從腰囊裡取出了老人給自己的“一封古信”,這封古信,數十年前,這封信送到了邊陲,老人並沒有東行天啟,去拜到那位大先知門下,於是便做了一位不記名的弟子,今日終於派上了用場。
裡面的每個字,都是大先知親自寫下。
雪鷲王接過書信,看了一眼,笑著喃喃道:“還真是,大先知何時收過這位弟子的,庭帳內竟然沒有記載,我竟然也不知道?”
田諭笑了笑。
接著雪鷲王便雙手發力,面無表情地撕開這封信,當著田諭,寧奕,還有老人的面,將這封信一撕為二,二撕為四,然後片片如雪花。
老實人的眼神一片惘然,他不知所措的看著那位高高在上的雪鷲王,書信的碎屑被揚起,吹到了自己的面前,田諭想要彎腰去撿拾,卻被寧奕按住了肩頭。
田諭嘴唇有些乾枯,他看著庭帳高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