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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雙眼。
倒懸在屋簷下的那個男人,不再掙扎,反而雙手合十。
他默默閉緊雙眼,不知在唸著什麼。
白重樓兩根手指捻住一把飛劍,剎那彈指。
一縷劍光向下掠去。
屋簷之下,風雪之中,一道黑線,閃逝便過。
被白蛇束縛住身子的男人,遮掩面容的笠帽,瞬間裂開,咔嚓一聲,露出了一張“滄桑”面容。
白重樓微笑道:“嘖嘖……還有一層面皮呢。”
她第二次叩指,那道去而復返的劍光以更快的速度再次遞斬而出。
男人微微側過脖頸,面頰之上一縷劍光遊曳而過。
那柄飛劍釘入地面。
鮮血噴薄。
拔出一張薄薄的麵皮。
吳道子面色枯白,但出乎意料的鎮定,他雙手合十,不知道在頌念著什麼咒文經書……這個和尚看起來不靠譜,但一到生死之際,他會比任何時候都要冷靜。
他鄉遇故知。
但寧奕心中並沒有絲毫喜悅。
他已經猜到了。
他不需要去了解,這位白郡主是怎麼見到,並且認出來吳道子的……
和尚也有極多的寶物,當然比不得這位嬌生慣養的妖族郡主,那頂笠帽,應該就是遮掩氣息上佳的寶器。
寧奕深深吸了一口氣,額頭青筋鼓起。
此刻,吳道子被倒吊在屋簷下,頭顱面頰胸腹,渾身上下,不斷有鮮血流淌,匯聚,最終滴落在地面的霜雪,他的身上,那件同樣是護體寶器的蓑衣,已經被白蛇勒的寸寸碎裂,肉眼可見的遍佈傷痕。
十分悽慘。
黑槿聲音極小,只有二人可以聽聞。
“這女人是個變態。”
黑槿頓了頓,皺眉道:“白重樓瘋狂愛慕著姜麟師兄,之所以會查到你,是因為……”
“你不必說。”寧奕面無表情道:“我知道。”
從剛剛的隻言片語,便可以猜到。
這位姓白的金翅大鵬郡主,之所以會搜查自己在妖族的案卷情報。
是因為“裴丫頭”。
“我曾經聽人說。沒有人生下來是完美的……但有些人,生下來的缺陷,比其他人要多一些。”
風雪那邊傳來的聲音,讓白重樓皺起眉頭。
“不朽給你開啟了一扇門,但也給你關上了一扇窗。”
寧奕木然道:“你生下來的時候,身世要比正常人‘好一些’,所以某些缺陷,似乎也比正常人……要‘多一些’。”
白重樓的面色陡然冷了起來。
古印鎮壓的風雪,漸漸盪開,如鷹雀繚繞。
露出兩個年輕身影。
不再是糾纏。
寧奕鬆開與黑槿抵肩的雙手。
兩位執劍者不是生死相殺的姿態。
而是“並肩而立”。
寧奕舉起自己的細雪,風雪大顫,為之辟易,他默默注視著屋簷上的白袍女子。
白重樓取出瞭如此多的寶器,卻沒有急著一股腦使出。
一方大印,鎮壓天地。
其他的寶器,則是用以提供“妖力”,此地妖力無法施展,她便不斷汲取寶器之中的殘存力量。
似乎在進行著什麼“儀式”。
黑槿寒聲道:“這個姓白的女人,似乎要啟動某座禁忌陣法……這裡是東妖域棋盤上的禁忌之域,她想要藉著‘往生之地’把我們倆埋葬。”
寧奕木然道:“我之前見到了許多朝聖者,他們在這裡誦唸古經,提供願力,如今已經死了,但似乎還有生機存在……而且,我感到了‘天書’的存在。”
黑槿的目光投向白重樓的背後,那片古廟的盡頭。
她眯起雙眼,面色鄭重道:“我也感應到了。”
這片“往生之地”,被東妖域的金翅大鵬族攥在手裡,無人入內,也無人知曉深處到底是什麼,孕育著什麼。
寧奕在古廟盡頭,感應到了大量的“奇點”……這一切正印證了自己的猜想,妖族天下還有著極多這樣的地方,依靠“奇點”,來打通空間,將願力匯聚到一起。
寧奕輕輕吸了一口氣。
若是有可能……他倒是想知道,那些奇點的背後,到底藏著什麼。
是與“生死”有關的古卷?
兩人站在鐘身籠罩的邊沿。
“事先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