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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怎麼可能?”
“發生了什麼?!”
上三姓的三位小可汗,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們睜大雙眼,神念掠出,捕捉著所有的細節……然而就在眼皮底下發生的一幕畫面,竟然沒有看清?
雪鴆是怎樣飛起來的?
三位小可汗神情恍惚。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而如何擊破雪鴆的殺伐之術,寧奕已經給了他們最好的答案。
那就是比雪鴆更快。
……
……
“咚”的一聲,重重摔落在地。
雪鴆看到了一襲黑袍,神情萬年不變的平靜,就站在自己面前,他面容猙獰,雙手按地,向後掠去,然而落地之後,那襲黑袍還是站在自己面前,像是從未挪動過步伐,煙塵四濺之中,雪鴆狂嘯著挪移,他的天賦秘術被馭使到了極點,而這座青銅臺又極大,於是一道又一道的虛影在煙塵之中側翻,扭轉,顯得極其狼狽。
無論他掠至哪裡,那股巨大的壓迫感始終存在,抬起頭來,那襲墨一般漆黑的長袍永遠在自己面前。
雪鴆的下頜被剛剛的一擊膝撞砸碎了,血肉模糊,他那張陰柔俊氣的面龐都毀了,此刻看起來相當猙獰,但這已經是寧奕收手的結果了……寧奕的本意,從一開始,就是要羞辱這位“卑鄙”的雪鷲小可汗。
以田諭這種老實人的性格,絕不會與突突爾交手。
田諭受的屈辱和痛苦,他會加倍奉還。
雪鴆狂吼著,在地上翻滾一圈,撞在了寧奕的腳前,他五爪狠狠抓下,只抓了一個空,五根手指的強大勁氣將青銅臺地面直接抓碎,帶出一大蓬碎石,接著便被一隻腳踩中,發出悽慘的嚎叫聲音。
寧奕一腳踩住雪鴆的手掌,那個激發全部血脈的陰柔男人,又是狠狠一爪襲來,寧奕面無表情一腳踢出,腳尖撞在指爪間,體魄之間的對撞,寧奕毫無疑問的取得了勝利,只用了三成力的一腳,碾壓之勢的掃過,一陣爆碎的骨骼破開聲音。
雪鴆噴出一大口鮮血,神情蒼白。
他抬起頭來,此刻他連寧奕的臉都看不見,只能看見黑袍的邊角。
這個人是故意的……以這種體魄,一開始直接硬碰,自己根本奈何不了對方,他讓自己蓄力,讓自己起勢,然後在自己最鼎盛的那一刻,狠狠迎面擊倒自己。
寧奕面無表情。
“還不動用王旗麼。”他等得有些不耐煩了,而這個念頭剛剛萌生,身下便傳來了一股狂亂的妖力紊流。
寧奕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雪鴆的雙眸徹底白化,眼瞳和眼白融為一體。
他的長髮泛起寸寸銀光,整個人的後背肌膚,內裡如置兩顆滾珠,扭曲跳動,然而將血肉緩慢撐開,在血霧迸濺裡,生出一對巨大肉翅。
“王旗的力量?”寧奕有些訝異。
他看著懸浮而起的“雪鴆”,那個煉化了雪鷲王旗的傢伙,身上的氣息呈幾何倍數的增漲,而這股氣息,則讓三大姓的小可汗都變了臉色。
“雪鴆與王旗的融合程度竟然如此之高?”白狼王庭的小可汗望向身旁的那兩位,發現對方眼中與自己一樣滿是驚駭。
八大王庭的王旗,有著強大的血脈潛能,而執旗者,手握王旗之時,便可以大大增漲自身的血脈濃度,以此拔高戰力。
不同的修行者,對王旗的利用率自然也是不同。
據說當年獲得八面王旗的“烏爾勒”,在同時啟用八面旗幟之後,擁有了驅使草原萬物生靈的偉大力量,在這片天神高原之上,劍指之處,所向披靡。
三大姓的小可汗,望向雪鴆,眼裡滿是忌憚。
如果說,先前只是認為雪鴆與自己有一戰之力。
看到此刻的雪鴆,他們便隱約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雪鴆能把王旗煉化到接近返祖的程度,與他一對一對捉廝殺,最後倒在青銅臺上的,一定是自己。
“他……藏得好深。”金鹿王庭小可汗喃喃自語,一陣後怕。
如果是自己登臺了,此刻又是什麼場面?
或許自己在逼出雪鴆施展雪鷲秘術之後,就落入下風了……到了最後,雙方各自施展王旗力量的話,他還真的不是如今雪鴆的對手。
手握黑獅王旗的小可汗同樣神情難看,他望向青銅臺上懸浮的雪白身影,隱約有著不祥的猜測……若是自己與此刻雪鴆角力,即便有黑獅血脈,恐怕也無法敵過。
小白狼喃喃道:“他這不是要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