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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無名無姓。”曹燃並沒有急著動手,而是望向裴煩,好奇問道:“自報家門,萬一是哪位老不死的愛徒,我怕我待會出手重了,惹上不該惹的麻煩。”
裴煩平靜說道:“我用了陸聖先生的‘鎮神陣’,我的陣法符籙之道出自於他的手下,所以陸聖先生算是我半個師父。”
曹燃聽著這番話,覺得有些悚然,“你別嚇我,陸聖失蹤了四百多年,你的陣法是他手把手教的?”
如果是真的,那麼這條訊息會讓大隋天下引起轟動。
陸聖失蹤四百多年,蜀山一度沉寂,飽受質疑和排擠,不斷退讓,西境聖山騎在蜀山頭頂,做出來不少打壓之事,整個大隋都認為,這位蜀山山主已經死了,空留一個位子而已。
若是還活著,別說大隋,連妖族天下都會震驚。
也不怪曹燃會有這個念頭......這座劍氣鎮神陣,的確威力非凡。
曹燃捫心自問,能夠壓住自己的陣法,大隋天下年輕一輩的聖山門徒,恐怕無人能夠做到,小無量山的刀陣和劍陣他前些年就已經領略過了,還差一些火候,就算是十境修士佈下的“大衍劍陣”,他也能夠以一己之力破開,至於天都的四座書院,就不用說,應天府的陣法,他曹燃當初一拳下去,直接砸碎了好幾座。
細細想來,結合一下掌陣者看起來剛過及笄之年的容貌......
這座劍氣鎮神陣,甚是嚇人。
關於山主陸聖的問題,丫頭搖了搖頭。
她坦然說道:“陣法是
我自學的。”
聞言。
曹燃先是鬆了一口氣,然後更加警惕,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陸聖的陣法,放在蜀山,絕對不算是絕密,雖然不是任人翻閱,但五百年來就這麼擺在蜀山,從未聽說過有哪位後輩,像眼前的這位一樣,將陣法和劍氣糅合,而且修行到了如此驚豔的程度。
曹燃心中其實還有一些驚訝,心想能做到這一點的,絕對是鳳毛麟角,此人的資質和悟性,至少在劍道和陣法符籙之上,已是最頂級的那一流。
丫頭頓了頓,剛剛要開口,曹燃便擺了擺手,打斷道:“你與陸聖只是借書翻閱的‘師徒’,如此看來,你是一個資質超凡的天才,怪不得能夠修到如此境界。我在北境行走,孤身一人,至今仍是散修,未與任何勢力有所交集,與靈山,與神仙居,還有諸多聖山,都是這種‘借閱’關係,按你這個說法,大隋有名的星君,小半都是我的師父。”
丫頭沉默片刻。
曹燃挑眉說道:“所以說,你是散修?”
丫頭點了點頭,道:“按你剛剛的說法,是。”
“好。很好。非常好。”
曹燃接連說了三個“好”,眉飛色舞,眼神裡的那抹熾熱,重新點燃,他轉了轉手腕,迫不及待道:“請指教!”
劍氣鎮神陣中,年輕男人大踏步而行,剛剛走出一步,肩頭一沉,抬起頭來,一尊巨大掌印,高懸頭頂。
曹燃皺起眉頭。
不遠處,丫頭抬起兩袖,袖袍縫隙之中,掠出無數紙片符籙,燃燒光華,流水一般圍繞兩人,向著穹頂匯聚。
“這是什麼符籙?”曹燃眯起雙眼,喃喃開口。
一張又一張的符籙,符紙色彩和質地都一模一樣,源源不斷從丫頭袖袍之中傾瀉,向著頭頂匯聚,疊加。
裴煩心平氣和,平靜說道:“泰山。”
“泰山......”曹燃試著伸出一隻手,去攔截那張掠行速度極快的符籙,掌心像是被一塊精鐵砸中,他微微有些訝異,攥緊符紙,準備攤開,那張符籙便自行焚化,燃燒成灰,截截飛散。
一張又一張,最終貼靠在庭院穹頂的鎮神陣上,先是凝聚手掌,然後是手臂,然後是身子,寶冠,蓮花座。
一座大佛。
曹燃心神搖曳,他驚歎道:“多少張?”
丫頭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如今她兩袖空空,這些符籙並不是真的“棲身”在紗裙袖袍之內,而是在“劍藏”之中,此刻掏空了所有積蓄,集腋成裘,聚沙成塔,才凝出這麼一尊大佛。
裴煩做了個壓掌動作,壓至極低。
那尊大佛轟然墜跌——
漫天泰山符籙,張張重若千鈞,劍行侯府邸極其寬闊的庭院地面,不再平靜,鎮神陣內,曹燃抬起雙手,硬生生抗下這座大佛的蓮華寶座,然後瞬間被符籙瀑布淹沒。
(第三更會稍微晚些,等不及的朋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