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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我們要做陛下的眼’,於是我替陛下,把這個大隋皇城看了十一年,入眼所見,是這座皇城開始走向腐朽,但是大隋王朝永垂不朽,時代的火焰就要燃盡了,陛下老了,他不再出宮,不再傳詔,不再出面,這還需要誰對我說嗎?沈靈,難道你看不見嗎?”
“應天府,嵩山書院,嶽麓書院,這三座書院的落敗,難道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
沈靈忽然留意到徐瑾身上的肩章,徐瑾身上仍然披著三司的長袍,這是情報司的長袍,肩章的星辰,意味著“少司首”的職任。
他更加的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看到的一切。
“要監察這件事情的意志,多次移主,二殿下之所以撤手,是因為有比他更大的人物開了口,陛下想知道姓裴的姑娘,到底是什麼來歷。”徐瑾平靜說道:“但事實上,這只是陛下的心念一動,情報司和執法司攜手調查,已經做出了一份完好的調查,即日便會呈交,按照程式,先入太清閣稽核,停歇一夜,再遞交給宮裡。”
沈靈已經不在乎徐瑾所說的後面那些話。
他沉默看著徐瑾,自己最欣賞的兩個人之一。
那個無論自己如何痛罵,都不會還口,向來沒心沒肺的男人,放到天都情報司,絕對是年輕有為,無論是人品還是秉性,都屬於上乘之姿。
徐瑾平淡道:“你想罵我?我警告你,不該說的可不要說,我現在是情報司少司首,你的府邸裡都是我的‘眼’,所有發生的一切,都會記錄在案卷當中。”
沈靈忽然醒悟過來。
他死死盯著徐瑾。
然後一字一頓。
“我錯看了你,徐瑾。”
這一句話說得十分用力,沈靈的雙手攥在椅背上,已經捏出了木屑的碎片。
他閉上雙眼,緩緩吐出一口氣。
“我沒有錯看你,沈靈。”徐瑾微笑說道:“剛剛的那些,都是我的肺腑之言,你好好休息,也好好想想我說的那些話,希望你能有所改變。”
沈靈不再開口。
屋子裡緩慢站起了一道身影。
徐瑾注視著閉目養神的沈靈,淡然道。
“告辭了。”
......
......
小巷子裡。
沒有光線。
“裴煩,本名裴梵,西嶺裴家商賈的孤女。”
顧謙藉著微弱的星輝,看著這份卷宗,沉默下來,這張卷宗上,詳細而又具體的,把姓裴的女孩,所有的身世,都寫在了紙上,包括當初那個在西嶺郊外因劫貨而死的商賈裴家,一家三口,如何死去,都交代的明明白白。
這是偽造的案卷。
“為什麼要這麼做?”
他看著自己最好的朋友。
這裡沒有情報司的眼,也沒有執法司的耳,這裡十分安全。
徐瑾平靜說道:“有些事情,不能現在發生,有人在操縱著皇城裡上演的戲碼,所以會有這麼一份卷宗。”
徐瑾沉默片刻後,說道:“那個人不是陛下。”
“陛下好奇姓裴的女孩,是什麼來歷,所以我們只需要做出一份詳盡的案卷,得出的結論是,她只是一個普通人家,那麼一切就可以風波無虞。”徐瑾按了按自己的斗笠,咧嘴笑道:“告訴你一個很機密的事情,陛下似乎遇到了一些修行上的困難,每天在太靈宮裡閉關,有時候會打碎一些物品,這是以前沒有發生過的。”
顧謙皺了皺眉頭。
“我原本以為公孫越是在調查寧奕。”他靠在小巷石壁,“後來發現,並非如此,他要查的是那個姓裴的女孩。那個女孩什麼來歷?”
徐瑾注視著顧謙,說了四個字:“天都血夜。”
顧謙沉默了。
“裴家已經被死光了......那時候結案,得出這個結論的,是蓮花閣的袁淳先生。”顧謙有些無力,他認真說道:“那是你我剛入情報司的第一年。”
“公孫越與沈靈想的一樣,但是他比沈靈聰明,或者說,他背後的人比沈靈聰明。”徐瑾淡淡道:“哪怕裴煩真的就是裴家的遺女裴靈素,也絕不可以在如今這個關頭被揭露出來。”
顧謙有些不解,他忽然發現,自己眼前的徐瑾,竟然有些陌生了。
“暗流洶湧,你不明白。”徐瑾閉上雙眼,道:“顧謙,情報司多次人手交替,我擔心以後的某些不可抗因素,會波及到你......所以你的案卷,我接手之後,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