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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父親是一方有名的鏢師。”洪塵與寧奕騎馬同行,緩慢道:“他希望我能拜入天都書院學府,修行星輝,成為修行者。可惜我資質太差,無法突破初境,教授我修行之術的老師告訴我,這座天下的星輝靈氣,在天才的眼中,就像是星辰大海一樣廣闊,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破開初境並不難。”
洪塵笑了笑:“雖說在下的資質,乃是下下之等。但每天站拳樁,練靠山,不覺疲乏,津津有味,於是轉修煉體之術,二十三年來,家父耗費了快一半家底的資源,為我鑄造一副小金剛體魄,如今自認可以與中境巔峰修行者對弈,不落下風。”
寧奕眼神裡有些訝異,二十餘歲的中境巔峰修行者,放到書院裡,也算是青年才俊,洪塵的體魄的確不俗,但是煉體術法,燒的是家底,若背後沒有聖山支援,很難躋身十境,更不要說後面的另類證道,點燃命星。
洪塵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帶著三分自傲。
他頓了頓,道:“還未請教寧兄來歷?”
寧奕笑著擺了擺手,“升斗小民,升斗小民。”
洪塵也不打算多問。
寧奕笑著問道:“洪兄弟可知道這鐵盒裡裝的是什麼?”
洪塵搖了搖頭。
他瞥了一眼身後的閆繡春,皺眉道:“按鏢局行鏢的規矩,繡春姑娘懷中的那個鐵盒,應該由我們鏢局代為保管,最為安全。但她始終不肯,那便沒有辦法。陽平城方圓百里,我都瞭如指掌,這裡最兇的一夥賊寇,在東邊刀劈峽,賊首的境界在中境左右,應該不及我,我們此行一路西去,雙方誰也碰不到誰,送到玉門關,路上不會有意外,就算有......我備了很多銀兩上下打點。”
寧奕笑著說道:“洪兄弟,人中龍鳳,未來可期。”
洪塵呵呵一笑,坦然受之。
寧奕不再言語,緩慢減緩速度。
丫頭的傳音在寧奕耳邊響起:“你準備陪他們‘玩’多久?別忘了我們還有正事。”
青衣姑娘懷中抱著萬年青,一隻手指了指柳十一。
抱劍坐在紅駒上的白衣劍痴,閉著雙眼,身子顛簸,並不催促寧奕和丫頭。
如今劍湖宮發生了什麼,尚不可知。
柳十一在等具體的訊息傳出......他默默以神念傳遞訓令,命牌的那一邊,毫無意外的沒有音訊,杳無聲息。
寧奕來到丫頭身邊,面色鄭重道:“鏢局就是普通的鏢局,但那四個人不是普通人。”
丫頭面色處之淡然,瞳孔深處的神情難以捉摸。
“金線符的異變,你也覺察到了。那四人是什麼身份?”
寧奕沒有第一時間回答,目光不露痕跡從斜後方掠了一眼,那四個披著斗篷沉默寡言的女子,一路上未曾與自己說過一句話。
目光從她們身上掠過,寧奕閉上雙眼,場景重現:顯然是按男子身材定做的寬大的衣袍,腰間隨著馬背顛簸露出的玉佩,長靴的花紋,袖口開邊的工藝,斗笠邊沿的黑線縫釘......
寧奕緩緩睜眼,幽幽
道:“她們是平妖司的人。”
丫頭抬起頭來,眼裡帶著一絲困惑:“平妖司?”
寧奕微微一笑,道:“你看好了。”
策馬調轉方向,對丫頭比了一個放輕鬆的手勢。
......
......
“多謝繡春姑娘贈馬。”
春夏秋冬,兩兩分開,閆繡春坐在後面,雙手抱著那個鐵盒,她側過頭顱,半邊面頰靠在前面女子的後背,看到了寧奕那張緩慢“落後”直至與自己平齊的面頰。
她笑了笑,並沒有多言。
出行在外,與人交談,言多必失。
這是“師父”教她的道理,她一直謹記在心。
“但平妖司持令使者的馬,隨意贈了,繡春姑娘回去以後,難道就不怕受到‘責罰’?”寧奕忽然開口。
閆繡春瞳孔收縮,像是一隻狸貓般極快抬起頭來,面色緊繃。
不僅僅是閆繡春,其餘三人頓時警覺起來,盯著寧奕。
“不必緊張。”
“我聽某位在平妖司就吏的朋友說過,中州地界平妖司的小隊,六人編制,兩位持令使者,帶四個平妖司‘修士’。”寧奕不疾不徐,緩慢開口:“一隻剛剛成立的平妖司小隊,奉令執行任務,但由於一場意外,兩位持令使者身死道消,這隻小隊的編制,便只剩下四個沒什麼力量的菜鳥修行